“喫,喫!”
安安還好心給他們喫,嚇的兩人掉頭爬到飛快,跟鬼追着似的。
“咯咯……”
“哈哈……”
“玩兒,來,玩兒!”
安安以爲他們玩兒捉迷藏呢,自己爬了這麼久,早煩了,終於遇到人,追着不肯放。
天真快樂的嬰兒笑聲,自帶恐怖音效,兩人直接嚇尿了,只恨自己胳膊不是腿,變不成四條腿跑的動物來。
僕人老大等來等去,等到了屬下極度驚恐的臉,“老大,他不是人,他是惡魔,他喫蛇的,快跑了,逃命吧!”
“啪啪!”
僕人老大一人賞了他們一巴掌,倒是讓兩人冷靜下來:“喫蛇就喫蛇,有什麼好怕的,瞧你們那個慫樣,忘了你們當初入會時候發的誓言了嗎?”
“沒,沒有,可是真的很恐怖,死就死了,被惡魔吃了,還能見到神主,魂歸天堂嗎?會不會被污染了,我們也變成惡魔了!”
“對,對,很有可能。”
女人狂點頭,跟着附和道。
衆人都心裏發毛,喫蛇的孩子啊,還是個嬰兒,這根本不正常,只有蛇弄死孩子的例子,孩子喫蛇確實第一次見到。
而且東方國家最是神祕,這個孩子肯定不簡單。
一個個的心裏發毛,恨不得現在就跑出去。
“咯咯……,玩兒,玩兒……”
“啊……,他來了,他來了,怎麼辦?”
一羣人抱在一起,被一個孩子的笑聲嚇的失控,說出去都沒人信。
僕人老大都被他們的恐怖情緒感染,嚥了下口水道:“別慌,咱們人多,不怕他。”
很快,安安爬過來了,手裏拎着死蛇,一手的血,最邊緣的一個屬下躲不過,閉上眼睛裝死。
安安拖着蛇,往他嘴裏塞:“喫,喫!”
女人笑了,“真是好孩子,不喫獨食兒。”
“不對勁兒,你們看威爾的嘴脣……”
果然,那個人只是嘴脣發黑,幾個呼吸的時間,歪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抽搐,很快不動了。
“死,死了嗎?”
安安還不明白怎麼會回事兒,拍着那人的腦袋,啪啪啪地聽着都疼,但是他毫無反應,看來是你真的死了呢。
“哦哦……”
不陪着他玩兒,安安不高興了,小腦袋猛然一轉,看向剩下的人,嚇的他們齊齊尖叫,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僕人老大也是我心裏打怵,看來那條蛇有毒,屬下是被毒死的。
但是那個孩子怎麼不怕毒呢?
這就很恐怖了。
“朱蒂,你去抱着他,別讓他過來。”
他吩咐女人,她和孩子接觸時間最長,那孩子應該不會害她。
“不要,我不想死啊,老大,你還是打開出口,咱們逃吧。”
叫朱蒂的女人嚇夠嗆,她可不認爲一天的相處,能讓這個孩子把自己當親人,可不敢拿小命去冒險。
“就是,老大,打開出口,咱們逃吧,這個任務太難了,根本完不成的。”
“那也比死在這兒強,他過來了,他過來了,他拿着毒蛇過來了!”
“媽媽咪呀,求求你救救我,不要靠近我!”
一羣人什麼都顧不上,往另一個岔路口跑了。
朱蒂也丟下籃子,跟着一起跑。
安安人小鬼大,急着籃子裏有奶糕喫,還有煮好的羊奶放在罐子裏,蛇喫不飽啊,也就喝點兒血解渴了,也不好喫。
抓着籃子坐在地上,喫奶糕喝羊奶,沒有繼續追着他們。
死蛇丟在地上,有喫的也不稀罕這麼難喫的東西了。
衆人麻木的看着他喫飽喝足,打個飽嗝,小屁股撅起來,倒在籃子裏漸漸睡着。
“嚇死我了,小祖宗終於睡了。”
“現在該怎麼辦?”
一羣人面面相覷,齊刷刷看着老大,等他命令。
“睡着了正好,咱們繼續執行任務,難不成還能回去嗎?
女王肯定找到咱們的藏身處,回去就是死。
只有到了羅剎,纔有一線生機。”
沒了毒蛇的威脅,他們膽子打起來,重新迴轉,朱蒂抱着安安,繼續往外走,此時離出口不到兩千米了,漸漸看到了石縫裏透出來的太陽光。
”終於出來了,不容易啊!“
衆人喜極而泣,說出去都沒人信,這麼多人被一個孩子差點兒嚇破了膽子。
朱蒂抱着孩子很喫力,地道也不平,偶爾顛簸一下,安安的小手垂下來,打在前面那個人的脖子上,又是一聲驚叫:”什麼東西?”
“是孩子的手,瞧把你嚇的。”
“是嗎?冷冰冰的一點兒溫度沒有,突然在你脖子撓一下,還你你怕不怕?把他抱好了,別來嚇唬人。”
朱蒂翻白眼,突然笑起來:“開始你們疑神疑鬼,說是有惡魔,是不是就是小王子鬧的誤會?”
“很可能,原來是自己嚇唬自己了呢。”
事情找到了根源,緊張的氣氛緩解不少。
“噓,都別說話,出口就在前面,按照咱制定好的計劃形勢,成敗在此一舉。
萬能的主神大人,求您保佑!”
“萬能的主神大人,求您保佑!”
衆人跟着唸誦一句,在胸口劃了十字架,決絕走向出口。
一陣石板的摩擦聲,天光大亮,陡然見到亮光,一個個都眯起眼睛,很不適應,甚至留下了生理性的眼淚。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朱蒂發現,這是一個偏僻的城牆根,不遠處還有一個小院子,是個簡陋的茶館,養着幾匹馬,供人歇腳,保存馬匹的地方。
“就是那兒,牽馬分散走,每匹馬上都準備了假的孩子,都抱好了,給同伴爭取時間。”
“是!”
衆人不墨跡,跑過去牽馬,安安則有僕人老大親自抱着,直接捆在自己身上,萬一被抓,也是個人質。
朱蒂想要跟着他,被老大攆走:“自己走,演的像一點兒,你是女人,他們追你的可能性更大,給你留的是最好的馬,儘量跑遠,吸引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