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興 >51 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必用腦子猜測,那扇門就可以斷定是童鐵用腳踢開的。

    很明顯,他是警察手頭持有拘捕令,在踢房門前,早已找旅館的服務前臺拿到了房卡。

    而最先進入到客房的人,卻是吳聯記。

    本來,吳聯記照顧潘溪霞的感受,沒想加入抓捕郎家俊的隊伍,可幾輛警車坐不走他的人,最後沒辦法,只好臨時調整計劃跟隨童鐵幾人匆匆忙忙的趕了前來。

    這或許屬於老天爺的恩惠,特意提供個機會讓他找郎家俊做交涉,爲兩人不堪回首的諸多過去。

    客房裏光線非常暗淡,他不聞不問向前走,腳下步子顯得緩慢而有力。

    戲謔享樂中,郎家俊聽聞聲音不自覺的扭過頭,一看恰似早認爲死掉的吳聯記。他生氣不悅的樣子,頓時驚得是個張大了嘴巴,“你今晚不是死球了嗎?爲何還敢跑前來打擾我的好事情?”

    神智昏昏沉沉,他滿以爲自己吃藥後產生某種不可控的幻覺,撞見傳說中的厲鬼。

    此時此刻,進入到客房裏的人,很顯然只有吳聯記,先前踢門的童鐵及隨行三位警察,卻躲藏在門背後的通道,因他們事先早已商量好,今晚這次抓捕行動,先做些通融放棄秉公執法讓解決曾有的私人恩怨,其次纔是出警執法,纔是爲民除害逮捕郎家俊的人。

    吳聯記從容淡定沒故弄玄虛,可看見郎家俊的滑稽樣兒,立馬努力扮演恰似冤死的鬼魂,嘴裏面盡是些陰森恐怖的笑,“沒有想到吧?你不隨我去死,我豈能輕易的先走人。”

    嚇唬話剛剛說完畢,他想到拆房子那天,和幾位同學提前搬東西,無意中發現個製作特別精緻的壓髮圈,當時想戴着合適就送給潘溪霞做禮物,誰料到挨着頭皮立馬融入大腦似的瞬間裏消失,幾秒鐘功夫彷彿夢幻般接收到許多新信息,郎杏坳不再是曾經有的郎杏坳,而是新世界宜園的入口,與地球環境不盡相同。

    最古怪莫過於有了前往宜園的方法,及置身宜園環境下的功夫,他當前生活的地方,還獲得類似於易容術的本領。只是沒敢隨便當真嘗試,今晚郎家俊認爲他已死去,讓他迅速萌生出要好好捉弄羞辱下郎家俊的人。

    緊跟前面的節奏,他變化容貌不急不緩又補充,“閻王爺同情我的遭遇,讓我返回來抓你前去作伴的。”

    一時間,郎家俊由於做賊心虛出現極度恐懼,他兩隻眼睛在光線暗淡的客房裏越發看不清了,再加固執的認爲吳聯記早已葬身在阿南槍口之下。他顧不得高高在上的面子,立馬赤身露體跪倒在地連連求饒磕頭作揖,“你不要找我的麻煩,今晚上你的死與我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還想狡辯?”

    吳聯記的聲音變得越發陰森恐怖,“敢撒謊不承認,那你又打算把黑鍋推給誰呢?”

    “我現在哪敢對你撒謊。”

    郎家俊怕得渾身上下全是些冷汗冒了出來,一絕望順勢扯過兩名同樣受驚嚇的妙齡女子擋在前面,似乎藉助女色想要做垂死掙扎,“不要冤枉我的人,我今後給你燒錢,燒女人,很多很多。”

    兩名妙齡女子幾乎嚇斷了魂,一副害怕渾渾噩噩,任人擺佈。

    只是,叫香香的妙齡女子,在被拉扯中身體碰到牆壁安裝的燈開關,一下子讓光線暗淡的客房恍如白晝。

    剛剛還怕到極點,還身不由己想往後面拼命躲避的郎家俊,在突然有的強光底下,瞬間裏看清吳聯記略顯浮腫的臉。他發現上當受騙氣得暴跳如雷,一使力推開兩名妙齡女子,立馬兇相畢露起身蹦前去。

    “敢裝神弄鬼調戲你家的大爺,我看你今晚上真是不想繼續活了。”

    嘴裏怒吼着,他順手抓起旁邊丟棄的空酒瓶子,一個念頭砸死吳聯記而後快。

    這種惱羞成怒的時間,他沒有精力去分析吳聯記爲何還能好好的活着,也記不起有關於阿南的存在。他兩隻狗眼睛看不得仇人威風,更加無法接受他在兩名妙齡女子面前被耍的出醜事實。

    一直藏身在門背後高度警戒着的童鐵,從小就已知曉吳聯記的體質比較差,見郎家俊抓起空酒瓶子怕自己兄弟赤手空拳應付不了喫大虧,不要請幾大步閃電般衝進客房裏去,舉起隨身攜帶的警棍猛砸猛打,“還想打我的兄弟,你狗日的王八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天高地厚。”

    郎家俊哪是童鐵的對手,他還沒有做出反應,先被呼嘯的警棍打翻在地。

    兩名似乎已重獲靈魂的妙齡女子,一時間嚇得是雙手抱頭不敢挪動連連尖叫,她們蜷縮着,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瑟瑟發抖,“千萬不要打我的人,千萬不要打我的人……”

    哀求着,兩名妙齡女子閉上眼睛不敢看,生怕稍有不慎惹來無妄之災。

    童鐵沒時間和興趣管兩名妙齡女子,他看了看趴在地板上像頭死豬的郎家俊,不解心底下燃起的恨意,又是幾腳尖猛踢猛踹,“你不是自認爲有錢很囂張嗎?你爲何不爬起來繼續同我囂張呀?”

    半天時間,郎家俊醒過神來,害怕捱打依舊裝死不吭聲。

    吳聯記走兩步靠前去,他沒有借勢毒打郎家俊,卻出乎意料的強行攔住童鐵停下手來。他不是好心善良,而是個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想從今往後讓潘溪霞在面對他時有任何的怨念。

    平心靜氣蹲下身子,他偏頭看下渾身淤青的郎家俊,皺了皺眉頭說:“這些年以來,你對我的所作所爲還能做些解釋,可你對霞姐的人爲何也那麼狠毒呢?今晚給我說說這都是爲什麼?”

    旁邊,兩名妙齡女子從害怕當中解脫出來,一看吳聯記與童鐵沒注意她們兩個人,立馬憋住呼吸躡手躡腳開始朝牀鋪那邊小心翼翼的挪動着自己身子,一個企圖想找回先前身上脫下的裙子。

    童鐵回頭看見,一瞪眼呵責道:“你們想幹嘛呀?先給我躺牀鋪上去。”

    兩名妙齡女子弄不明白隱藏其中的意思,一時間呆愣着,你看我,我看你忘了童鐵下達的指令。

    “你們都沒有長耳朵是吧?”

    童鐵瞪圓眼睛感覺裏冒出幾股莫名的惱火在熊熊燃燒,他幾步快速走過去,不管兩名妙齡女子是何種心理狀態,一扯就往牀鋪丟,“不要惹我煩心,我不是憐香惜玉的好男人。”

    兩名妙齡女子非常聽話,不僅沒做絲毫的反抗,還順着童鐵往牀鋪丟出去的力,主動爬到牀鋪中間乖乖的仰躺着。她們以爲童鐵想要佔便宜,一千百個樂意擺出充滿挑逗的撩人姿勢。

    “賤人就是賤人。”童鐵嘀咕句,不再理會兩名妙齡女子。

    一直站在外面沒進入客房的三位警察,他們商量好後快步走進客房裏來,前面那位詢問道:“童鐵,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人押回警局去?我們呆的時間差不多了的。”

    “我聽你們的。”童鐵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深知三位同事名義上雖在徵求他的意見,骨子裏卻在暗自使勁催促他的人,不能耽誤大家太多的工作時間,免得到時候追究下來彼此不好交差。

    三位同事願給他面子,那全是他平日裏捨得花錢,日積月累建立起來的酒肉感情。

    今兒個,他必須充分榨取既有資源,不忘最後戲耍下郎家俊。

    拉開吳聯記,他打個響指站到郎家俊的身前去,一指牀鋪上依舊老老實實仰躺着的兩名妙齡女子,是個皮笑肉不笑,“郎村長,你今晚上應該沒玩盡興吧?那兩個女人還等着你的,快去放兩炮走。”

    笑完,他看郎家俊沒有反應,一不高興,一揮警棍猛的打下去,“耳朵聾了嗎?我給你好處也不吭聲。”

    一警察發現不對走兩步,他雙手強行攔住童鐵的人兒,“消消氣,消消氣……”

    另兩位閒着的警察,不管三七二十一,幾步過去架起赤身露體的郎家俊就朝客房外面走。

    吳聯記衝着童鐵感激的笑了笑,心裏卻在悄悄的說,惡人自有惡人磨,你郎家俊是罪有應得,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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