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興 >162 石場打工
    自個兒撇撇嘴,懶得開腔繼續說話,吳聯記依舊坐在光滑平整的石板,他沒有挪動,反而伸長四肢仰身躺在石板之上,兩隻眼睛望向頭頂蔚藍色的天空,“杏花,你回到家來,天都變藍了。”

    沒心沒肺看向旁邊的天,還是先前所看到的那個樣子,幾朵白雲點綴着,停留在遠處的山頭,陽光明媚。

    自認爲又被欺負受騙上了當,杏花略顯出不滿,嘟嘴鄙視,“瞧你那副油嘴滑舌的德行,真心不想理你的人。”

    同時間裏,她心不在焉的轉身去,一份灑脫沒心思再欣賞周圍景色,邁開腳步試圖先行獨自返回家去。

    吳聯記出其不意從身下躺的石板上蹦了起來,瞄準位置,一下子不聲不響又攔腰抱住杏花,又閃電般坐回到原先的光滑石板,“杏花,你給我老實交代下,這次又爲啥事情中途跑了回來?”

    整個人倒在吳聯記懷裏面,杏花不僅沒有沉醉在倍感舒適的擁抱,還轉過身去用兩個繡花拳頭胡亂捶打對方胸膛,“請你擺正心態別廢話太多,今天反正不是爲你跑回來的。”

    越否認越令人疑心,吳聯記計上心來無聲的笑了笑,他不鬆手抓住話題追着問:“那,你爲啥回來?”

    閉緊嘴巴不要說,杏花始終不想撒謊不想講實話,今天就算爲吳聯記回家來,嘴上肯定死個人都不會承認。

    關鍵是很多問題不敢老老實實坦白出來,那街頭無緣無故憑空冒出的陌生男人如今不提也罷,但學校輔導老師抽時間專門找她單獨聊天,所談內容不得不令她心存顧忌是個三思而後行。

    不想做郎杏坳的罪人,更加不願意成爲吳聯記事業中的掘墓者。

    輔導老師語重心長的話又從她腦海裏浮現出來,“在我們這個燕京城,你和吳聯記斷了就是斷了,千萬不要試圖再次改變現狀,倘若非要瞞天過海強行繼續偷偷交往下去,只怕結果早已註定是場大悲劇。”

    “一旦吳聯記在天海國際的融資因你受阻,不光毀掉吳聯記該擁有的未來,還徹底斷送整個郎杏坳人改變命運的大好機會,你想想這事情因你發生,一輩子都遭受到精神與良心的雙重摺磨,對你而言將是何等悲哀?”

    在她內心持有的觀點看起來,她目前現在是被孟良峯的家人威脅了,一心想着反抗,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原本,她冷靜下來想利用警察找出搞威脅的陌生男人,自從輔導老師私下找她談話以後,立馬忍氣吞聲不敢存有任何的輕舉妄動規規矩矩。因她清楚,一明一暗對她做出截然不同的兩種警告,那隻能表明孟良峯家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遠不是依靠幾名警察就能夠徹底解決。

    真是命運多舛,她唯有暗自感嘆自己運氣差,在生命旅途中碰到孟良峯,使她原本美麗的愛情多了磨難。

    吳聯記自然不知曉兩人背後發生的事兒,他看杏花傻了似的大半天時間都是不理不睬,立馬惡作劇把手伸到對方腋下去,兩手不停的胡亂搔癢癢,“杏花,我剛剛問你話呢?你沒個反應耳朵打蚊子去了嗎?”

    “你耳朵纔打蚊子去了呢!”

    曾經總強勢慣了的杏花,她掙扎翻滾着沒好氣的吼回去,又害怕搔癢癢連連求饒,“你想死啊?我可是你女朋友的,你狗.娘養的黑心腸整治我就等於整治你自己……”

    吳聯記沒過細追究話裏的罵選擇手下不留情收手,整個人卻樂開了花,“現如今不再是小時候了的,我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老被欺負?這應該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

    當耳朵啥都沒聽見,杏花爲自己不再被惡意搔癢癢接連松兩口氣,她起身收腿整理下T恤,再利用手指向後攏了攏額前秀髮。她想到要緊事情,不去計較剛有的得失先問:“對了的,你在天海國際的融資情況怎麼樣?”

    目前現在,滿懷期待首先關心融資,她自然是想早些擺脫掉孟良峯家人制造的威脅,因融資協議簽署後,資金只要注入聯溪集團不是想撤走就能隨便撤走的,那對她而言還有啥好害怕呢?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子憋屈受制於人,弄得她偷偷摸摸都不敢與吳聯記往來。

    一旦因她真毀掉吳聯記的事業,對她來說無異於判了死刑永遠得不到超生。

    作爲吳聯記,理所當然搞不清楚杏花問話的真正目的,更猜不到杏花會在事件背後承受巨大壓力,遭受莫須有的委屈,還單純以爲只是對現有融資情況的關心,對他事業進展是否順利的關心。

    假如說,當初要是獲知杏花做出太多犧牲,單憑他擁有的性格,肯定是個立馬決定不要融資,立馬返回郎杏坳重新想其它辦法,大不了掀翻既有方案全部從頭再來。

    但他終歸是矇在鼓裏啥也不知曉,這使得他不想有任何的隱瞞選擇實話實說,“真是好事多磨,我眼看着與天海國際正準備簽署協議,不想關鍵時刻竟然鬧出用假雷.管假炸藥堵郎杏坳公路的惡作劇,講來講去都怪莊心強與杏臘月兩口子貪得無厭整死人,害我直接從燕京跑了回來,不知真正落實融資會拖到幾時裏去,鬱悶死。”

    今天再次提到莊心強與杏臘月兩口子,他感覺到的唯有嘆氣,再是無奈。

    而他的內心深處,自始至終沒把杏臘月是杏花乾媽的現實當成事兒。

    對於莊心強與杏臘月兩口子弄出的鬧劇,杏花不僅只是完全知道前因後果,還間接的參與到了其中。

    當初,她從母親嘴裏得知莊心強與杏臘月兩口子,在郎杏坳利用雷.管和炸藥無法無天強制堵公路的事情,頓時害怕鬧到最後釀成不可收拾的大悲劇,憑空打亂吳聯記事業發展的未來。

    憑藉是杏臘月的乾女兒,她私底下悄悄給杏臘月撥打電話,講私藏雷.管和炸藥就已經違反法律要坐牢,還目無法紀拿雷.管和炸藥強行堵郎杏坳的公路,那種犯罪就是嚴重違法,很可能會被執法警察當場槍斃的……

    最後還說,若真懷疑吳聯記前些日子陷害了莊湘純,可以跑去找稻桶鎮治安辦報案。

    依照她的判斷看來,莊心強與杏臘月兩口子,手裏說不定真藏有雷.管和炸藥,因她前面在電話裏曾聽到母親有說,莊心強最近幾年都在外面的石場裏打工,據說在工地上負責掌握機器打.炮眼。

    爲了謹慎起見,她權衡再三講出自己內心擔憂,“我乾爸乾媽的鬧事情,你還是要小心點兒,這次警察沒搜到雷.管和炸藥,不等於沒有那個東西,電話裏聽我媽講話的意思,乾爸最近幾年都在石場打工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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