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在這裏堵着苗青荷自然有她的用處。
不然沈清羽也不會這般瞭解苗青荷的情況。
“民女說的句句屬實,名女不敢欺瞞太子妃,還請太子妃明察。”苗青荷不想離開沈府。
沈府給了苗青荷家的感覺。
只有在沈府苗青荷纔不用露宿街頭,不用跟着那個賭鬼父親東躲西藏,也不用被人追債。
沈長青會護着她的周全。
“哎呀你這樣說肯定是不行的,況且你父親又欠了賭場的錢,你手上的那些首飾自然是不夠救你父親的。”沈清羽故意爲難道,“怎麼辦好呢?不如就讓賭場的人將你父親的手指剁了吧?”
苗青荷雙手攥緊,她求饒道:“錢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的,還請太子妃不要讓賭場的人剁父親的手,也請不要告訴老爺。”
“這樣肯定是不行的。”沈清羽看這個姑娘着實木訥了一些,便提點道:“這件事本宮其實可以看在你是父親的小妾的份上,本宮可以幫你一把。”
苗青荷聽言,心中激動萬分。
“可以嗎?”苗青荷問道。
“當然可以了,不過呢,本宮幫你也不是白幫的。”沈清羽微微擡了擡手。
一旁的宮女俯身上前遞上一袋子金子。
苗青荷看到這些錢財,眼睛都看直了。
要是有這一袋子金子,就可以解父親的燃眉之急,她也不用再變賣自己的首飾,不然日後,沈長青若是問起來她也不好交代。
那些貴重的東西,畢竟是沈長青送的。
“太子妃您說,只要是民女能做到的,民女一定不會推脫。”苗青荷道。
沈清羽笑了起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費多大力氣。”
苗青荷尷尬的笑了笑。
沈清羽道:“日後,本宮要你做本宮的眼睛,看本宮想看的,聽本宮想知道的,只要沈府和南安王府之間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事情,你都要及時彙報給本宮,這件事不難吧?”
苗青荷不太理解。
沈清羽和沈長青不是父女嗎?
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應該兩人溝通起來更方便啊,爲何還要她監視沈長青?
太子妃沈清羽見苗青荷遲遲不開口。
沈清羽道:“怎麼了,你不願意?”
“不是,民女沒有明白您的意思,爲何要讓奴婢監視沈老爺?”苗青荷問道。
沈清羽沒功夫用苗青荷細細解釋。
沈清羽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拿了本宮的金子,你就要爲本宮辦事,其餘的事情不需要過多的過問,你也要清楚的知道,要養活你那個賭鬼父親需要耗費多少錢財,他的命可在本宮手裏,要不要幫,看你自己。”
苗青荷雖然不懂沈清羽爲何要讓她幫忙監視沈長青。
但苗青荷知道,其實要知道沈長青和沈莞寧之間的來往其實並不難。
日後她就是沈長青的枕邊人了,要探知這些事情跟一一樣的簡單。
況且這又不會害到老爺。
沈清羽臉上露出蠻夷的笑容。
“拿着你的那些首飾回去吧,不用兌換錢財了,這些金子,本宮自會着人去給你父親,擺平此事。你也不用擔心,你那個賭鬼父親來沈府鬧。你的事情本宮會替你保密的。”
苗青荷俯身行禮叩頭道:“民女多謝太子妃。”
苗青荷將這些事告訴沈長青。
這是她瞞着沈長青做的,後來她聽從沈清羽的指揮和命令,的確在背地裏做過一些沈長青不知道的事情。
但自從上一次之星和沈莞寧他們將她和沈長青從那些人的手下救下來的時候,沈長青以命相護的時候,苗青荷看清楚了局勢。
與其害怕沈長青知道這些事,繼續和沈清羽交易,瞞着沈長青,不如明明白白的告訴沈長青。
哪怕是沈長青不要她了,要將她驅逐出府也罷,還是賞她板子也好,她都認了。
畢竟從這次的事情上來看,沈清羽不是人,是真的很狗。
就連自己的親身父親都能痛下殺手,與這樣的交往那豈不是很要命?
苗青荷將所有事情告訴沈長青。
她哭道:“妾身懊悔不已,但妾身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還望老爺您見諒,原諒妾身。”
沈長青聽言,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沈清羽原來早已是蛇蠍心腸,有些局她早就佈置下來。
不知虹娘在天之靈,她會作何感想。
亦或者,這些招數,本身就是虹娘教給沈清羽的。
沈長青上前,扶住苗青荷道:“你涉世未深,自然不懂這些,不過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也很久沒聽你提起過了。”
苗青荷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道:“妾身也好久沒有見到父親了,之前太子妃說會幫妾身擺平父親的事情,也不會讓父親來沈府糾纏妾身,妾身不知道現在父親怎麼樣了。”
通過這件事沈長青有種不好的預感。
苗青荷的父親興許……
沈清羽心狠手辣,做事毫無人性,這樣的事情,沈清羽自然能幹的出來。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也不用太過自責,日後有什麼事都不許瞞着我了。”沈長青道。
苗青荷頭如搗蒜。
“妾身知道了,日後有什麼事,一定會和老爺有商有量的。”
“嗯,還有不要被沈清羽利用了,這丫頭現在坐在太子妃的位置上,手段是越來越殘忍了,殘忍到讓我都有些不認識她了。”沈長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不知這後半夜是否安全,我們休息吧。”
“有之星在,老爺我們會沒事的。”苗青荷靠在沈長青的懷中道。
“但願如此。”就只怕沈清羽沒有得手,會捲土重來。
……
在東宮。
沈清羽焦急等待消息。
沈長青是她親自派人看管的,那些都是打打殺殺的殺手,殺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
應該會成功。
她在殿中來回踱布,不知走了多少圈之後,遠遠的沈清羽便看到了派出去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