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憤怒的心,像是肆意燃燒的火龍,沒想到被他這個小無賴打破常規的言行,將怒火收在了蜜罐子,以最美好的場景澆滅。
不按常理出牌的鳴竹,總能反轉結局的鳴竹,讓女皇的心又坐了一回過山車。
三日時間到,約定的“兩女爭一男”擂臺賽,如期舉行。
“擺駕,校武場——”女皇下了早朝,直接趕到了校武場。
校武場的中央,建有一個方形擂臺。擂臺建在五層臺階之上,臺階周圍插着許多旗幟,上面繡有鳳凰圖案。
打擂臺最後面,掛了一一條橫幅。上面寫着:打擂求婚,雖死猶榮。
擂臺的正前方搭建着觀看臺,中間高起的臺子是女皇、太上皇的御座。左邊是大鳳女及黃皇親貴胄的位置,右邊坐着玉潤大鳳子及各位朝堂命官。
女皇到來的時候,所有人均已到位,都在議論着這場擂臺賽。
女皇入座之後用眼睛搜索着那個小無賴,還未到場。
片刻之後,今天的主角鳴竹,帶着他的三個僕人進入了校武場。
他們的到來,又引發了一場議論小旋風:
嘖嘖,你看他就是今天的賞頭——獲勝者求娶爲正夫。
可不是嘛,今天的賽事可熱鬧了!兩位千金坊女,都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人物,是最頂尖的大美女,
聽說,本擂臺獲勝者,是求一得二,他肚子裏已經有肉貨。
這是皇上的男僕,這個孩子應該是皇上的鳳胎,怎麼能讓他們打擂臺娶走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聞這個鳴竹是園藝局的採花魁。
凡是到過園藝局的女人,都拜倒在他的色相下,他是見一個得一個,連皇上也沒有逃過他這個大色魔的手。
因此,他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暫時是搞不清楚的?
咳~倒不要擔心這個,玉家血脈,一生下來就有特殊印記,這個是混淆不了的。
······
只見鳴竹走到擂臺正前方,面對看臺站定,人羣中的議論聲戛然而止。他親了親嗓子,一開口就如山間泉水叮咚流出:
“各位看官,光看打擂多無趣。在下想了一個遊戲,名字叫——押輸贏。
你選定獲勝者之後,就在我這兩個僕人前登記,你押的是誰贏,你押定多少錢?若是你壓贏了,按押定多少得對方的下注錢!在下得一些擺攤錢,好掙點出宮盤纏。”
此話一出,下面的人又是嘰嘰喳喳的議論。大家異口同聲說的是新鮮,真有趣。
“本大鳳女先來,下押一百兩白銀。”
在大鳳女的帶領下。大多數的百官朝臣及皇室宗親,都紛紛押了注。
衆人下注結束,鳴竹沒有走向供奴僕跪坐的看臺,而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向了中間最高的看臺。
下面又是一片譁然、騷動,眼珠子驚得掉了一地。一個個問着對方,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以?
他就在太上皇、皇上御座下的毯子上就地一坐,胳膊肘斜撐在御案上,隨手拿了一個果子吃了起來。
紅果皓齒,煞是好看。
他邊喫邊問:“真的就把我當成賞頭賞給他們中的獲勝者了?”
女皇正襟危坐,嚴肅的說:
“身爲女人,說出口的話,就是板上釘釘,言出必行,不可反悔。”
“那你都不怕她們,不管誰把我壓在身下,分分秒秒就會玩成肉餅嗎?再說了,她們長的虎背熊腰,牛高馬大的,身上的味兒也難聞啊。”
“你長得那麼可心人兒,他們一定會憐香惜玉的。”
鳴竹雙手合十,一個勁兒的的祈求道:
“皇上千萬不敢冒這個險,求女王收留,求女王開恩!若被她們贏去了,做爲女皇的人,我······我會一頭撞死。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什麼玉什麼瓦?這句話什麼意思?”
“你把我想辦法留在身邊了,我纔會告訴你,這是什麼意思。”
“又來這一套!”
鳴竹又切換了話題。
“太上皇、皇上,你們押誰贏?”
皇上看着他,饒有興趣的問:
“如果朕押他們都輸呢。”
“不對呀,總該有一個人贏的。他們可是簽了生死狀的,有一個人會走下擂臺,有一個人會被擡下擂臺。”
皇上又問:“你就說朕如果押他們都輸呢?”
“不可能啊,如果他們倆都輸了,那就把我這個賞頭賞給你好了。”
“好,既然是賞給我的,那你就要全身心的忠於我,母皇作證哦。”
“時辰已到,比武開始!”擂臺上有人宣佈,原本被鳴竹之舉引發的嘈雜瞬間煙消雲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擂臺之上。
主事人退去,兩位武者緩緩上臺,對着臺下觀衆一齊行屈膝禮。
右丞相之女玉珠,穿了一身紅色短衣,幹練英武。顏貴妃之妹顏珍,着綠色武衣,英姿煥發。
兩個人都是彪形大女,膀圓腰粗,武力過人,加之有了押輸贏,那些押了輸贏看客的奴僕都涌到了擂臺下面,自覺形成了兩個陣營。
就像兩方的啦啦隊,嘴裏喊着:
“玉坊必勝!”
“顏坊必勝!”
“必勝,必勝!”
嗨嗨嗨,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