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去,一腳踹到他的腿肚子上,他膝蓋一打彎就跪了下去,她上去又補了好幾腳,這男僕悶聲不響地撐着。
她還不樂意了。
“怎麼不求饒,不求饒,本鳳女斬下你的狗頭踢着玩!”
那人聽這麼說,就匍匐在地,跪地求饒,哎呦哎呦,好厲害,小祖宗,好腳力......
“怎麼能說成你的小祖宗呢?你的小祖宗是低賤的男人。我們,可是高貴的女人,再說錯話,拿箭射你!”
太上皇正悶悶不樂間,來了這場武戲,她看得樂呵呵,笑問道:
“誰又惹得順兒大發脾氣了?這一頓打,看得人舒服。打在男人身,樂在女人心。哈哈......”
她拉過了玉順,看到了她臉上的傷,心疼地問道:
“誰打了她?如此大膽,竟敢打到我順兒的臉上,她是不想活了吧!”
玉順啐了她一口,得人撐腰,聲音擡高了八倍。
“太上皇,她說你不想活了。”
她母親趕緊屈膝,講了剛纔發生的事情。
太上皇眼裏看着玉順,心裏恨她的親孫女不及她十分之一啊!她的彪悍,她的勇猛,她的女尊,還有她一身的武藝,玉顏國若是有她這樣的女皇,何愁不會江山永固?
那位玉順氣狠狠地說:
“姑奶奶,你說這事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她身爲女人,竟然說了一句天下最可笑的話:他們男人,也是尊貴的。
好奇怪的鳳女,好奇怪的言行,她還看着男奴可憐?可憐男奴,就是低賤了自己。
太上皇,你沒看見有多讓人生氣,她拿出自己的手帕,給那個低賤的男僕擦臉。若是我的手,接觸到臭男人的身上,我非拿刀子剁了我的手不可。
這樣的人,還配當什麼太女?”
她的母親急得直給她使眼色,她就是選擇性的盲視。
太上皇賞了她一顆夜明珠,她接過來就說:
“把這顆夜明珠晚上掛在屋頂,收拾起那些男奴的時候,一定會更明亮。有這照亮,一定會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太上皇玩味十足得看着她,彷彿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一樣的有鳳女本色,收拾起男人來,有的是手段與厲害。就是因爲自己的出色表現,自己的母皇纔在衆鳳女中選了自己。
自己一生,沒有對一個男人動過心。男人,就是用來虐待、玩弄的,壓在身下,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他們動心就是自尋死路一條,老天要報應在我身上了,生了三個鳳女,個個對男人俯首帖耳,愛得死去活來。
現在倒好,兩個雙胞胎姊妹花,竟然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那~這個男人就該死!
她看着這個生龍活虎的鳳女,問道:
“依你說,什麼人才配當太女?”
她把自己的胸脯一拍,擡頭挺胸,盛氣凌人地說:
“像我這樣的,就是一個合格的太女。我完全繼承了這個國家的傳統,把男人踩在腳下,拿捏的死死的,讓他們世世代代爲奴,永世不得翻身。
讓我這樣的鳳女登上了皇位,我定會讓天下的男人乖乖地爲奴爲僕,天下太平,四海來朝。”
她母親急得拉住她,罵道:
“玉順,你大膽,太上皇這裏怎能如此造次?不想活了你?”
太上皇擡手阻止了她,沉下臉說:
“你讓她說!這孩子句句說到了我的心裏。我有多久沒有聽到這麼正宗、地道的鳳女之言了?這纔是我朝鳳女應該說的話,有的雄心與氣魄!”
太上皇拉着她的手說:
“以後常進宮來,多和小太女玩玩,把你收拾男人的那一套,教教她。”
“好,我一定好好影響她。讓她像我一樣的彪悍,不能像一個娘娘腔男人似的哭。”
勤政殿。
只聽鳳翼左書官顏錦奏到:
“啓稟皇上,鄰國鬚眉國,送來國書,求娶我朝鳳女,作爲太子妃,兩國聯姻,以求永結同好!”
皇上問:
“有沒有指明是哪位鳳女?”
“沒有明說,只說是玉家鳳女。”
“幾位愛卿意下如何?”
這~
她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問題的癥結在哪裏,卻沒有明說。
這個時候鳳影衛玉佩求見。
粉糰子,怎麼了?
玉佩附下耳語一番,女皇忽得站了起來,對她們說:
“你們將此事商議好了,晚點寫呈書,送達朕的寢宮。朕有事,剩下的難以決斷的奏章,依舊規處理,將處理意見,一併送達於朕。”
“擺駕玉堯宮——”
女皇一行人匆匆趕往大鳳女的住處——玉堯宮。
坐在鳳攆上的女皇陰沉着臉,好你個鳴竹,她不好來朕的寢宮,你就可以趕過去相會?
再偷見一次,馬上接受和親,非把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給嫁出去。
難道?他那次曇花一現之時,把朕當成了大鳳女,可是鳳寶寶腳底是五瓣蓮花。
跟自己在寢宮耳鬢廝磨了五六年,有一次,他說那晚知道是朕,雖然朕穿的是大鳳女穿的男裝。
他說過,大鳳女只是和自己志同道合,她討厭歧視男性、壓迫男性。
朕和大鳳女最大的區別是,大鳳女在他跪拜的時候必然攔住了自己,自己一次也沒跪下去。而,那晚朕讓她跪着回話。最後,聰明的他戳穿了自己的假扮。
以前,朕也問過他,他愛的是她們姐妹誰?他總說對自己來說,兩人都一樣。
她貴爲女皇,一直得不到他的心。雖然在鳳寶寶的撮合下,他每晚必擁着自己入眠,也每每的情不自禁。可是,一到白天,他總是刻意疏遠朕,與朕保持着距離。
眼下,他又和大鳳女私會在一處。
想她高高在上的女皇,也會有喫醋泛酸的一天,這滋味難受,也新奇。
和鳴竹在一起的每個時刻,都是特別的體驗。即使,爲他失了天下,亡了江山,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