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女皇,夫郎他又是喜脈 >第四十八章 爭的是女皇的寵,還是他的寵?
    塵封、冷寂了許久的女皇后宮,在皇夫發出詔令之後,如一顆石子投入湖心,蕩起了層層漣漪。

    那些被冷落、閒置了五六年的嬪妃們,可以說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已流逝,廢了的又何止是外貌。

    這下,即將舉行的面試比賽,讓他們惶惶不安、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去應對。

    他們將面試比賽,聯繫到才藝展示了。所以,在自己的屋子,絞盡腦汁,想着女皇曾經最喜歡自己什麼?

    唉,女皇喜歡的都是鳳榻之上的卿卿我我,總不能擺着一個鳳榻,讓他去展示鳳體之下的男寵吧?

    顏芬答應,他最拿手的就是左右逢源、溜鬚拍馬,好似和後宮之人個個熟絡、人人交好。

    他害怕自己閉門造車,落人下風,所以他準備一大清早上躥下跳,去各宮裏刺探賽情。

    本朝女皇玉嬈的後宮較之歷代女皇,是清減的多了,受封號的也就十來個人。當然了,所有的宮男都是女皇可寵的對象,但是寂寂無名。

    皇夫之下的第一人顏夕貴夫在打出最後的底牌後,因爲中蠱案,被遣回原坊了。

    眼下,位份最高的就是德妃夫夫顏瓏,之下就是有四位夫人,又之下就是四位美人,再之下就是四位答應。

    他當然要一探最高位份的德妃夫夫了,一路搖曳到德妃的連興宮。

    已有宮人報知,顏芬答應前來拜訪。

    “請弟弟進裏間來坐!”

    顏芬踏進裏間,德妃夫夫正臥在牀上,面容憔悴。

    顏芬過去行了一個屈膝禮,他關切地握着他的手說:

    “幾日不見,不想哥哥纏綿病榻至此啊!”

    顏瓏咳咳了一聲,不勝病擾。

    顏芬何曾看到過顏瓏素面朝天?現在又是面黃肌瘦,影響中的德妃夫夫盛裝出行,濃妝豔抹,好不婀娜多姿。他怎麼就迎來了人生的殘秋了呢?

    “弟弟,從哪裏來?這幾天宮裏的弟弟們,都在做什麼?”

    “能做什麼?以前,女皇寸步不踏後宮,我們獨守空房。

    現在,又下了一個什麼面試比賽的命令,讓我們後宮人等好生準備,參加評選考覈,憑分數定等級。搞得人心惶惶啊!”

    顏瓏長嘆了一聲,說:

    “女皇獨寵鳴竹,我們後宮人等如同被打入了冷宮,即使有你們展示才能的機會,也不過是從這個冷宮,挪到了那個冷宮。

    有什麼區別?只要有鳴竹在的一天,我們的好日子就不要想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顏芬朝外警惕地看了一眼,悄悄說:

    “這個話,夫夫可是不能講。上次面試之前,顏夕貴夫就沉不住氣,給他下了蠱,最終敗露。雖救他清醒過來了,立了功,但是難免被逐出宮去。

    所以,那個太女額父——鳴竹的話,是半點不敢講的。還有,一切歪歪心思,都是不能有的。”

    顏瓏難得有精神,聲音提高了一點說:

    “看把你嚇成什麼樣?沒出息的樣子。”

    你~你有出息,也不會在這裏裝病。

    這話兒,顏芬只能在心裏給他反駁上。

    面上卻說:

    “哥哥,現在的風向標,已經悄悄在發生改變。這次面試的主官就是鳴竹,後宮嬪妃們都在以他爲中心,準備着面試的事情。”

    顏瓏憤慨道:

    “那你們,爭的是女皇的寵,還是他的寵?”

    顏芬答應,面有難色,但直爽慣了的他,直抒胸臆:

    “哥哥哎——還費力較勁那幹啥?女皇現在都圍着他轉,他是皇宮裏隱形皇帝,我們不取悅他,在這個皇宮就沒有了立足之地。”

    顏瓏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

    “我們本身就是低賤的男人,應該取悅、臣服於高貴的女人才是,怎麼能高看、奉承他那個同樣下賤的男人呢?這不是胡鬧嗎?

    反正是我有病在身,我沒那個身體向他賣好。”

    ......

    顏芬從德妃處出來,邊走邊罵:

    “還罵別人是個膽小鬼?她自己先嚇的裝上病了,怕接受敗局。

    可是,人家不容他打退堂鼓啊!棄權者,要削去封號,降爲宮男,去浣洗局做苦力。”

    他罵罵咧咧地又來到了那幾位夫人、美人、答應處,看看他們都在做着什麼準備——

    哥哥,弟弟向您請安了。

    吆喝,哥哥的手真是巧,繡的這個鴛鴦戲水的手帕,女皇一定喜歡。

    弟弟,錯了,女皇不喜歡鴛鴦。哥哥我倒見太女額父鳴竹夫夫,他在湖邊看鴛鴦戲水,一看就是多半天。

    哦哦,原來如此,你繡的這個真是惟妙惟肖,鳴竹夫夫一定喜歡。

    ......

    哥哥,弟弟向您請安了。

    哥哥,這背的是什麼?

    傲氣傲笑萬重浪

    熱血熱勝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似精鋼

    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

    誓奮發自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

    弟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哥哥我花了十兩銀子,買通了女皇寢宮的一個小男僕,纔打聽到的。那個太女額父鳴竹夫夫,他教男僕們背的叫《男兒當自強》的一篇文。

    顏芬答應懵了,這個絕對是能得高分,高位份志在必得。

    ......

    哥哥,弟弟向您請安了。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弟弟,我在練臂力。有一次,我見太女額父鳴竹夫夫在宮道上,來回走着,還提拉東西,說是要加強鍛鍊。

    哥哥,您繼續練習,看您這樣的孔武有力,一定能入鳴竹夫夫的法眼。

    顏芬答應從這位“英雄”處出來,甚感自己準備的東西拿不出手,自己啊必輸無疑。

    繼續探!

    哥哥,弟弟向您請安了。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弟弟,你看,我正在設計、製作一套華服。您看,太女額父鳴竹夫夫從來就是一身男裝,我就想給他量身打造出一件男衣華服,用上了我壓箱底的寶貝,一顆顆明珠子全綴上去,漂亮不?

    漂亮,暈。

    顏芬答應一個個探看出來,心裏越來越沒底了,好強的對手啊!

    一個個投其所好,都琢磨的是鳴竹的喜好,還把賤如狗屎一般的鳴竹,統統喊作太女額父鳴竹夫夫?

    這個夫夫,只有皇夫、貴夫、妃子纔敢有的稱呼,他們早已認可這個賤奴爲後宮第一人了,皇夫心真大,怎麼能夠忍受?

    不行,哪天一定要挑撥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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