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女皇,夫郎他又是喜脈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人有重逢時
    這個有什麼可擔心的,你們忘了嗎?我們這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賤男人的錢~不過夜,要當天得到,當天就花出去,我們就會平安無事。

    十倍的銀子錢拿到手,我們就去奴隸市場買一個童養夫,然後我們去青樓逛一逛舒舒服服的花掉,就會沒事兒的。

    可是,這個男人說的獅子大開口是什麼意思啊?

    管他什麼意思,這個賤男孩是一兩銀子買的,他給我們十兩銀子,我們就賺大發了。

    幾人計議已定,走過來對鳴竹說,“這個童養夫是我們花一兩銀子買的。”

    “雪地,去取十兩銀子給他們。”

    這幾個女人拿着銀子,心滿意足的走了。那幾個童養夫又返回來,聚在他們的身邊,用羨慕的眼神看着這個同齡男孩。

    鳴竹撫摸着他的頭,“你是跟着我們走呢,還是有自己的去處?我只是不想讓她們帶你回去折磨你,才說買了你,你仍然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那個男孩搖搖頭,眼裏噙滿了淚水,他說:“在這個地方有我們男孩子的好去處嗎?回到原來的坊,依舊會被人賣掉去當童養夫。

    你既然買了我,我就要跟着你,我就認你做主子。跟着你,伺候你!我什麼事兒都會做。餵馬,駕車,做農活,我能喫苦,又有力氣。求求你別趕我走好嗎?”

    鳴竹疼愛的看着他說:

    “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吧,等回了京城,我一定會給你找一份事情做。從此自食其力,自己養活自己,不用依賴女人而存活。”

    說出這個自食其力之後,鳴竹感覺自己說了一句好有諷刺意味的話語。

    這些童養夫,哪個不是自食其力?他們用雙手創造着價值。可是,依然被人當做賤男人的打罵、厭惡,行走要裹着頭巾。他們被女人踩在腳下,沒有社會地位,更沒有人身自由。

    權利,更是一個天方夜譚的存在。何時才能讓他們得以解放?鳴竹又徜徉在偉大變革之中。

    在徵求了這位逃婚的童養夫意見後,鳴竹拉着他的手,“好吧,那你就以後跟着我。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他們都喊我~稀毛。”說完他憨憨的笑了。大家對他這個名字表示理解,看看他的頭髮、眉毛,都是稀又少。

    自強一點兒也不驚訝,因爲這個傢伙是自己的玩伴,小時候就這樣,現在還是沒長出息。

    鳴竹收斂了眼裏的笑意,害怕自己的笑,成了不厚道的嘲笑,他再次撫摸着他的頭,“從今天起我給你起一個新名字好嗎?”

    稀毛開心的點點着頭。

    “你看我女兒的這位朋友叫自強,你就叫自立吧。合起來就是我們男人要~自強自立。”

    “這個名字好,我又添了一位弟弟叫自立。”這聲音從高處傳來,衆人聞聲擡頭去去找。搜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他們驚恐的問,“是誰在說話?”

    是來自天上的大蜻蜓!粉糰子朝他們吐吐舌頭。

    告別了這幾個童養夫,和他們的小妻主,他們一行人又上路了。

    此刻的自立,歡呼雀躍,他不但可以不用當童養夫,還可以不用裹頭巾,他開心的坐在志強的身邊,和他一起駕着車,奔赴前面未知的世界。

    這自強、自立兩兄弟,本來就情同手足,此刻更是兩棵浮萍,在一番山山水水的漂泊之後,又再次聚首。

    自強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捶了三下,自立也是如此回敬了他,這是他們小時候的見面禮。

    自強轉過身去悄悄挑起簾子,看到壯壯嬤嬤已經睡着了,他轉過來對着自立點了點頭。自立張嘴就要問自強話的時候。

    噓!自強警覺地站了起來,站在馬車轅子上看了一下馬車頂子,沒落那隻“小蜻蜓”,他才放了心。

    坐定之後,他首先擁抱了自立,對他耳語道,“兄弟,還好我們都活着。”

    “是啊,我們都活着。主子,我應該跪下來拜見您,只是害怕暴露您的身份。”

    自強警覺的看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說,“在這個危險的地方沒有主子,我們現在又是兄弟,可以在一起了。”

    “主子,記得我們被帶到這個國家,分散在各個郡,已經有三年的時光了。”

    “稀毛,記得那天,你跟着嬤嬤上街採買東西,就再也沒有回坊來。嬤嬤回來說,她一時沒有看住你,讓你這個小奴隸跑了。

    我以爲是那個喫人玉順太殘暴,把你嚇跑了。但是又一想,我們兩個來到這裏是有目的和任務的,不是這裏土生土長的賤男人,你不應該背叛我而去。”

    “主子,我是一天也沒有忘記我們的使命,我肯定至死都是要和你在一起的。可是那一次上街,一時沒有追上嬤嬤,被一個坊抓去當了奴僕,被他們帶到了這個地方,一待就是三年啊。”

    “那你爲什麼沒有留下聯繫暗號呢?剛纔在經過街市的時候,我有注意看過,沒有發現暗號。”

    “主子,這裏的男孩子個個命如草芥,我被賣來賣去,老是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我也不好給你們留下聯繫暗號。

    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我們國家應該派有特殊能力的女孩子來完成任務。”

    “自立,在這個國家我們只能成爲最卑賤的奴僕,不能顯示自己的特殊能力。”

    “主子,當初我們給玉順當奴隸的時候,當他咬下你的一根手指,嘴角流着你鮮血的時候,我差點就要使出自己的絕技,將玉順給來個灰飛煙滅。

    可是,你疼的渾身顫慄,還在向我輕輕搖着頭,示意我不要動。

    主子,我們的任務真的有意義嗎?在這個處處被奴役的國家裏,我都差點認爲自己是個賤男人了。”

    馬兒嘚嘚······向前跑,馬車在顛簸着,耳邊的風呼呼呼呼的吹過,他們的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自立,你尋訪的破咒草,可有線索?”

    自立看到遠處的夕陽一點點落下去,光明馬上就會被黑暗所吞沒,自己的心裏也充滿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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