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女皇,夫郎他又是喜脈 >第一百九十九章 新令,晴天霹靂
    新城主令一擬成,便命人四處張貼,並派了坊內的奴僕們拿着城主新令,一坊一坊上門宣佈解讀,要讓人人知曉,個個遵從。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加上幾分威嚴,不信鎮不住衆人。

    坊中衆人一聽到新令,歡喜者有之,譬如那些年老婦人的夫郎們,仿若重生一般;憂心者有之,那些不勞而獲、作威作福的女人們,怕失了威儀,更失了權益;憤怒者有之,那些年齡較長的婦人們怎麼也想不通,竟有這樣的禁令,那些被管的服服帖帖的男人用起來多順手。若是給了他們自由,他們不是要頂嘴、偷懶,不聽自己使喚了嗎?

    鳴竹領着幾人離開了城主坊後,分了三路行事,粉糰子乖乖的跟着額父、雪地和壯壯嬤嬤回客棧裏午休去了;自強和自立經過額父的同意上街去玩兒了,其實他們有自己的目的;小蜻蜓則拿着尚方寶劍似的盟主令牌,去行走各個坊中,調兵遣將了,她的行動對城主破除陋習、解救男人,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自強和自立在各個城門、街道轉悠的時候,城主的新令已經貼在各條街道的中心位置,引起了衆多城民的圍觀。

    這些女人啊,沒有多少人關注這兩個賤男孩的行爲——他們竟然在沒有女人的帶領下,在街道上拋頭露面,這要是在平時一定會被巡街的兵丁訓斥一番,再碰上她們情緒不好的時候,還會把他們當成出氣筒,好好的責打一頓。

    通往東、西、南三個城門的街道,他們在牆壁上、在店鋪的旗幟上以及門板上,還有幾棵比較大的古樹身上也一一找了過去,依然沒有暗號的痕跡。

    他們爲分在這個郡的探子捏了一把汗,如果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那就有可能······

    自立連忙否定自心裏的想法,沒有聯繫暗號並不能代表這個人已經出事了。想當初自己就是被不停的轉賣,沒有固定的地點不能留下聯繫暗號,並不能代代表這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就剩通往北門的這條街道了,他們懷着最後的希望踏上了北大街。接連幾家染料坊,再連着幾家成衣坊,就沒有發現他們尋找的東西。

    兩個人在中街地方一棵大樹下的石頭上坐了下來。對面有一個瞎子算命先生,她的攤子前坐着兩個女人,算命先生不知道正在占卜這兩人什麼運氣,兩人聽的格外認真投入。這個時候,一陣風颳了起來,算命先生招牌布的一角被風颳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圖形,這個圖形看在兩個人眼裏猶如看到了同在一個戰壕裏的戰友還活着的好消息。

    自立驚喜的喊到,“自強哥,快看!那個招牌佈下是我們的暗號。”

    自強一看,果然是他們特有的聯繫暗號——一個畫着三葉草的箭頭,射向南面,箭柄上畫了六道豎短線,那說明從這個房子起,再想向南數的第六個坊,就是自己人所在的位置。

    他們兩個人同時起身,用眼睛搜尋着第六坊,兩人走到目的坊,擡頭一看,坊牌上掛着——仁心藥材坊。

    我們的兄弟就落腳在這個地方嗎?不知是哪位兄弟,真想馬上就見到他。

    他們倆對視了一眼,結伴走進了藥材鋪。鋪子的店小二,看着走進了兩個毛頭小子,不禁罵道,“哪來的賤男人?滾到一邊去!這是要給我們鋪子帶來晦氣呀。”

    她三步並做兩步的急走到他們面前,趕他們出去。這個女人長得五大三粗,站在自立自強的面前,就像一堵牆。

    自強見狀,開口央求道:

    “這位好心的美麗的大姐姐。請你想想辦法,讓我們兄弟在後院給你們當一天的粗使夥計吧!

    什麼重活、累活、髒活我們都能幹,而且我們還會曬藥,還會輾藥······

    而且我們不要工錢,我們也不要你們管飯,我們只想在你們藥鋪的後院幹一天活就好。

    算命先生說了,只有在你們的藥鋪待上一天,聞一聞藥鋪裏各種各樣的藥味,我們身上的怪病就能跟除。”

    自立也央求到:

    “善良美麗的大姐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還是兩條命呢,就讓我們給你們幹一天活吧。既給你們幹了活,也救了我們的命,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啊,請您成全我們吧。”

    這位店小二經不住兩個大男孩的央求、纏磨,終於點點頭,把他們帶到了後院。

    後院裏到處晾曬的是藥材,還有幾個男人、大男孩正在院子裏忙碌着,他們在歸類藥材、粉碎藥材······

    他們沒有閒工夫理會新來的兩個粗使工,都在幹着自己手手底下的活,這幾個班大孩子也忙碌着讓自立和自強沒有機會看清他們的面目。

    自強、自立,也忙着晾曬藥材,幹了一會兒時間後,自強邊幹活邊哼起了家鄉的小曲,“河裏小魚遊遊遊,搖搖尾巴點點頭。荷葉下還有一個,它是最貪玩的小金魚······”

    自立,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強哥唱他們家鄉小曲兒的時候,只有一個大男孩擡起了頭看向了他們,原來是他——小木匠。

    他們二十幾個人當初被自己的母國派遣到這個國家的時候,他們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二十幾天。

    這位小木匠在他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手裏總是拿着一把小刀,邊走邊在木頭上削削削、刻刻刻,一會兒的功夫就能削出一個生靈活現的小動物。

    那個大男孩也呆立在那裏,眼裏噙滿了淚水,在經歷了一場場非人的折磨後,還能活着見到當初自己的夥伴,這不是在做夢吧?他的心裏無比震撼,兩個當初的夥伴就像天神降臨一般,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們。

    自強唱完小曲,然後朝他問了一句,“你知道茅廁在哪裏嗎?”

    那位激動的同伴小木匠終於鎮定了下來,他說,“我知道,我帶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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