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就是一個嘗試。
現在事實證明,他的思路方向是完全沒問題的。
通過科技、符文和一些特殊材料,是完全能製造出可靈活操控的機械傀儡的。
機械的短板確實很的明顯,笨拙,反應慢,靈敏性低...
但優勢也顯而易見,力量、防禦、成本...
但在某些戰鬥方面有着不可忽視的神奇效用,比如,攻城!陣地戰!人海戰!大規模機械戰爭!
作爲穿越者的蘇倫可不排斥機械技術,因爲技術是不停再革新發展的。潛力和鍊金術一樣,同樣是無限的。
鍊金+機械,絕對能碰撞出神奇的火花。
“技術層面還是差了很多啊,要是能搞到的‘超級機械戰士’的那些研究資料就好了。可惜那是公爵府的絕密,莎碧娜也接觸不了...”
蘇倫心頭嘟嚷了一句,也知道了自身的不足。
想到這裏,他腦子裏又冒出了一個念頭:“魯英帝國的機械技術還相對之後,瑪法纔是機械煉金術士的聖地,有機會一定得去看看。”
.......
弄完機械傀儡的測試,蘇倫又開始搗鼓他的符文詭偶和絲線。
前幾天剝離那個五階刺客的靈魂碎片,掌握了【風元素切割】,蘇倫這幾天研究,發現這能力和他的職業契合度也非常高。
他原本是想用絲線這種切割能力傳遞給詭偶,提升傀儡的破甲屬性。可一番嘗試後,他發現直接用在絲線上效果也極佳!
正常情況下,魔女的髮絲再堅韌,都不可能承受超過二階的風元素凝練。那會想是丟入絞肉機的軟肉,被絞稀巴爛。
但韌性不夠,可以用韌性符文來湊。
髮絲上雕刻符文,這就是高難度的技藝了。
好在蘇倫符文技藝紮實,這一番嘗試,居然還真的成了。就是效率有點低,八臂蛛矛加上雙手,忙碌一整天,大概就只能雕刻二三十米長的樣子。
蘇倫戴着機械師常用的單眼寸鏡,藉着數倍放大的畫面,小心翼翼地在髮絲上雕刻着。又忙碌了大半天,一根溢散着特殊銀色光輝的絲線就在手中,灌入風元素,髮絲突然那,像是看着刀鋒,肉眼可見的鋒利。
“呼~”
完成度不錯,蘇倫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他手指微動,髮絲就輕飄飄地在空氣中落下。
而落在那木質桌腳的時候,甚至沒用半點力道,輕鬆就將桌腳切割了下來。
看着這效果,蘇倫雙眼微微一眯。
流動的風元素就像是高頻轉動的切割機,看上去細不可覺,卻是蘇倫見過三階一下最鋒銳的東西。
雖然髮絲依舊很脆,但卻把鋒銳做到了極致。三階風系法則凝練這種特殊髮絲,能輕易切開鋼甲和三階職業者的防禦。
用好了,切割三階以下職業者猶如砍瓜切菜。
有這發明,蘇倫也算是多出了一種新殺手鐗。
蘇倫沒打算出門,原本想着的再多弄幾米符文髮絲。
可沒想,這時候通訊器卻響了起來,赫然是賭癮少婦約喝酒。
“千條姐進階四階了?”
上次遺蹟一別,就再沒看到她。
但想着之前弄了那麼多【太陽神石】,應該是閉關突破去了。
想到這裏,蘇倫也沒在旅館裏繼續宅着,收拾了材料,走出了門去。
......
卡伊就住在蘇倫旅館不遠處的一間地下室裏。
他和蘇倫的作息也差不多,每天就宅在地下室瘋狂訓練。
千條原本也約了他,但那傢伙現在一身藍皮膚還沒消散,沒臉出門,就沒一起。
蘇倫便獨自騎着機車來到的了諾頓街。
當初格林街的娛樂場被毀,賭檔、酒館、風俗浴場什麼都搬來了這裏。
幾個月沒來,這裏越發繁華熱鬧。
這裏是千條的地盤。
她明面上的身份,依舊是十字會的幹部。
把機車停在了路邊,幾個皮衣朋克風的混子蹲在街邊,打量着蘇倫這個陌生人。
蘇倫覺得很熟悉,這就是當初他在格林街的工作。
他很懂規矩地給看場的十字會幫衆發了看車費,又隨口問道:“嘿~兄弟,有看到千條姐麼?”
那爆炸頭打着脣環的小頭目聽着一愣,能用語氣問話的,顯然是道上的人,便迴應道:“千條姐在葡京賭場...”
“謝了~”
蘇倫一聽,心中哭笑不得。
果然,沒去約定的酒館是對的。
那賭癮少婦,兜裏有錢,路過賭檔就走不動路的。
他朝着看着遠處那亮着紫紅色燈光的賭檔照片,徑直走了過去。
一路上,各種皮條客紛紛上前搭訕。
“先生,要妞兒麼?內城剛送出來的頂級貨色,真正的貴族小姐~”
“兄弟,喝酒?我們藍月酒館,有最好的妞,最好的酒。”
“迷幻劑來幾支麼,有執照煉藥師出品的,保證好貨...”
“...”
環境很嘈雜,這邊燈紅酒綠酒肉奢靡,不遠處的幽暗小巷裏就有敲詐、毆打、兇殺和屍體。
蘇倫臉上一直都掛着輕鬆的笑意,這就是外城,也是他熟悉的環境。
進了賭檔,換了些籌碼,在穿着暴露的女郎領着,很容易就找到了在貴賓廳賭錢的千條。
依舊是一身戰鬥和服,露出她那煞氣鄙人的大花胳膊。
“七點!七點!七點!噢,該死...”
看着蘇倫來,她還在很認真地暈牌。
蘇倫以爲千條進階四階之後,應該變得很高冷。畢竟,在舊靈敦城裏,四階已經屬於超階高手。可現實是,她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大咧咧的性格。
輸了牌,正好看着蘇倫來了,她示意了自己身邊的位置,熱情招呼道:“來,這裏~”
蘇倫走了過去,千條一如往常一樣,胳膊就摟在了他的肩膀上,“下一把押什麼?”
上次在獵荒營地的旅館裏,兩人同住了幾天,這賭癮少婦再沒把她當外人。
蘇倫看她賭的開心,也沒多說,就坐在了身邊陪她一起賭。
最終,約的酒沒喝成,在賭檔裏賭了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