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可算是見着光了。”
“這回我非要大喫一頓,然後好好洗一下。”
一衆弟子跟在長老身後,那模樣,那神態,就好似鄉巴佬頭回進城,鍋碗瓢盆樣樣都綁在了身上。
只有四位長老,雖說心裏也有些激動,可隱隱又覺得有些不安。
他們和魏辰的距離是忽近忽遠,這一路上也是跟在後面嘰嘰歪歪個不停。
秦安城。
這是魏辰聽秦黎說,少有沒有福祿仙門滲透的城市,城內大多安置着曾經和秦黎一起開國並戰的同僚子嗣。
那些將領原本都是朝中重臣,卻被福祿在暗中一一迫害,秦黎將這些人的家族後輩全部聚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有了秦黎的提前打點,魏辰剛到城門口,一隊守衛打扮的隊伍徑直走了過來。
“敢問閣下可是魏先生。”
領頭的守衛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腰掛一長柄大刀,龍行虎步的拱手來到魏辰身前。
“不錯,是我。”
領首的守衛聽聞,瞬間大喜過望,立刻安排人夾道歡迎。
“在下是這秦安城護衛隊長,城主大人已在城中等候多時,魏先生請。”
魏辰微微叩首,闊步走在衆人之前。
一步踏入城門,理想中的喧囂氣氛並未出現,整個街道甚至顯得十分安靜。
城中熙熙攘攘的人流,並不是沒有人,所有百姓就好似格外注意着什麼。可以看到他們嘴巴不停,卻沒有聲音傳出。
“哇,這城市怎麼這麼安靜,他們這是太玄界的土着嗎?”
“我哪知道啊,現在這世界好像叫黎明,不叫太玄了吧!”
“看快那邊還有座酒莊,好久沒有喝酒了,可憋死我了。”
身後的玄門弟子嘰嘰歪歪個不停,站在魏辰身邊蠑螈從入城開始便眉頭緊鎖,幾次看向魏辰,卻又注意到那護衛好似在盯着自己一樣。
“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終於,蠑螈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疑惑,所說他信任魏辰,可他卻不信任其它人。
“嗯,見機行事吧!”
魏辰開口到,沿途走在街市中心,兩邊無論是酒樓還是茶館都極少有開門迎客的,所說有些疑惑,卻也再未發生其他管事。
等衆人隨着護衛來到了對方口中的城主府時,因爲玄門弟子較多的原因,四位長老讓衆弟子先候在門外。
在護衛的引領下,幾人穿過府衙前院一直走到了後院的大堂,秦安城主早已再次等候多時。
一見到來人,對方主動恭敬道:“魏公子,在下秦安城城主慶和,奉命恭迎魏公子及各位的到來,各位裏面請。”
自稱爲慶和的男子一臉富態,說話間臉上的肥肉都在發顫,肥碩的身材移步困難。
對於一個擁有修行傳承史的世界來說,這種身材的人還是很少,要不是實力太低,或是功法導致。
落座後,兩名丫鬟主動沏茶,魏辰對於心裏好奇許久的問題,直接問了出來。
“慶城主,敢問這城中百姓居多,爲何我這一路走來,卻感覺不到生氣?”
慶和也是有一說一,畢竟他這個城主的身份,也纔剛委任沒多久。
雖說是陛下欽點,不過卻是暗中祕密提拔,甚至都還沒有正式選拔,在大秦國土的版圖上,也沒有任何秦安城的消息。
“原來是這樣。”
魏辰恍然的點了點頭,當即又提出想要需要一些房子,暫且安頓的要求。
對方則表示完全沒有問題,城中空房很多,留着也沒什麼用。
雖然慶和還並不知道對方與當今陛下的關係如何,但他在陛下的信件中可以清楚的看得出,對方和陛下的關係恐怕匪淺。
“老爺。”
就在這時,適才領着魏辰來此的護衛突然走進了大廳。
“怎麼了?”
慶和奇怪道。
“稟老爺,上面有旨,說你辦事不利,需要就地處決。”
“什麼。”
原本和藹可親的慶和瞬間暴跳了起來,他正要開口,只覺得脖子一緊。
在魏辰等人毫無防備的目光中,慶和人頭落地,噴涌的紅色熱流灑滿地面。
什麼情況?
幾位玄門長老的屁股還沒捂熱呢,剛纔還跟他們慈眉善目,憨態可掬的一城之主瞬間人頭落地。
護衛處決完城主,手上的大刀並未急着回收,而是一臉平靜,仿若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的將大刀架在脖頸後方。
“誒呀,幾位不好意思,還得請你們跟我走一趟。”
一瞬間,護衛的身上瞬間爆發出超越練神強者的氣息,半就憂心忡忡的幾位長老彷彿想到了什麼。
“你是福祿仙門的人,不好,我們被騙了。”
玄門的長老長老幾乎同時將鄭老護在身後,幾人怒目看向魏辰,因爲他們是跟着對方來到此時。
還說什麼和秦黎聯繫好了,這分明是聯繫好了要把他們全都坑殺啊!
“長老不好了,外門突然出現大量福祿弟子,我們被包圍了。”
一位玄門親傳弟子突然闖入了大廳叫道,魏辰雖然不知道福祿仙門的人爲什麼會知道他們在這裏,不過若只是一名半步合道的話,還不足爲慮。
“怎麼樣幾位,就不必讓我們的宗主親自來請了吧!”
“啊,你們宗主沒來嗎?”
魏辰假裝驚訝地道,接着平靜的走向對方。
胡茬男子不由分說,手中的大刀突然論向身前這位不識好歹的青年。
“烈陽,真身。”
在靠近男人的瞬間,魏辰毫不遲疑的一拳擊出,在男子差點變形面孔當中,手中的大刀還未落下,胸口一甜,一口鮮血隨即噴出。
此時,所有的玄門弟子,已經被福祿仙門的人逼進了大院,還不等他們回過神來,一道身影突然飛了出來。
此人赫然便是帶領他們進城的那名護衛。
“消息有誤。”
胡茬男臉色痛苦的捂住胸口,手中的大刀早已不翼而飛,體內經脈多處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