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鄂崇禹心裏明白,他入了這朝歌已經沒有自由了。
那日得知梅伯的死,又喝了不少酒已經上頭了。
所以那些當衆說巧兒是禍國妖妃。
話一說出來,鄂崇禹就已經知道大事不好,不過他覺得自己可是南伯侯,掌握兩百小諸侯。
若是紂王要殺了他,那也要想一想他背後。
可惜鄂崇禹不知道紂王要已經不是當初的紂王了。
若是沒有遇到巧兒之前,紂王還會想着爲了商朝的穩定,嚴懲一番就罷了。
但現在的紂王只想着只要巧兒能夠消氣,別說一個南伯侯了,就是東西南北四個伯侯全部殺了,紂王也沒有一絲猶豫的。
這就是鄂崇禹對局勢的判斷還不夠完整。
這些年鄂崇禹在南伯侯這個位置上面順風順水,可以說土大王也不爲過。
但是如今來到朝歌,心中雖然有些警惕,卻還是被好友之死還有酒精給迷昏了頭。
儘管事後懊惱,但又沒有什麼補救的法子,只好順其自然了。
至於姬昌說的讓他趕緊走,這一點鄂崇禹表示他纔不會走呢!
朝歌王宮。
“大王,現如今天下人都認爲巧兒是妖妃,大王是昏君,這麼說巧兒也就算了,巧兒不能忍受的是大王被戴上一頂這樣的帽子。”
“這個老匹夫!”
紂王咬牙切齒。
他罵的自然是鄂崇禹,居然連孤都敢罵。
紂王心裏本來就有火氣,被巧兒這麼一挑撥,當即就道:“愛妃莫氣,孤這就派人將那老匹夫抓起來。”
老匹夫鄂崇禹正在喝着酒,突然一堆官兵闖進了驛站。
因爲四大諸侯進朝歌,所以有專門的驛站給他們居住。
而官兵來勢洶洶的直衝着鄂崇禹而去。其餘三個都站在一旁。
姜恆楚和姬昌都是面色擔憂的看着鄂崇禹,而崇候虎則是滿臉惡意。
他本就與另外三個諸侯不是一路,所以看到鄂崇禹倒黴,他心裏還暢快的緊。
“放肆,本侯是南伯侯,掌管兩百諸侯,你們竟敢動我。”
鄂崇禹的聲音傳來,隨後官兵惡狠狠的聲音也出來。
“奉大王之命,鄂崇禹以下犯上,當衆捉拿打入天牢,若有抵抗,當場格殺!”
鄂崇禹帶來的人立馬就保護起鄂崇禹,與紂王派來的官兵對峙。
爲首的士兵是紂王的心腹,早就得到紂王的命令,見鄂崇禹的人抵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大王說了,如有抵抗當場格殺,來人,除了鄂崇禹以外,全部殺了。”
激烈的打鬥聲傳出來。
驛站外面的百姓聽到裏面的打鬥聲,門口還有官兵把守,嚇得連忙跑走了。
朝歌畢竟是紂王的地盤。
基本鄂崇禹帶來的都是好手,但奈何源源不斷的官兵更多。
一夜過去。
除了鄂崇禹還活着,其他帶來的人全都死了。
鄂崇禹心如死灰。
“拿下”
鄂崇禹伴隨着官兵的這兩個字,原本挺拔的身姿也開始呈現了駝背的姿勢。
他們知道自己一旦出手,就如同鄂崇禹一樣的下場。
王宮。
士兵回來覆命,紂王坐在高座之上,聽到鄂崇禹已經被打入天牢這個消息後,笑道:“乾的好。下去領賞吧。”
“是,謝大王。”
士兵一臉喜氣的下去了。
紂王則是趕緊回了壽仙宮,和巧兒分享這個消息。
“真的?那鄂崇禹已經被打入天牢了。”
“那是,孤可曾騙過愛妃。”
“大王對臣妾真好,只是大王這樣做會不會被天下人說。”
巧兒擔憂的眼神讓紂王當即道:“孤乃人王,天下人又豈敢說我。本來這次讓四大諸侯進朝歌也是爲了削去他們的勢力,把他們押在朝歌當人質。”
“現在殺雞儆猴,那鄂崇禹也就是那隻雞。剩下的姬昌和姜恆楚應該會識相了一些。”
紂王在位這麼久,這麼一點小謀略自然是用的溜溜的。
“那大王,打算怎麼對這隻雞啊?”巧兒靠在紂王的身側柔聲問道。
紂王眼裏閃過一絲冷光,狠厲道:“他鄂崇禹不是說孤是昏君,要被天下人恥笑嗎?那孤就賞他梟首之刑,讓他感受一下被天下人圍觀的滋味。”
巧兒眼裏滿是趣味,梟首啊!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呢。
鄂崇禹被抓入天牢,還有一個人也很着急。
那便是姜王后。
要知道姜王后是姜恆楚的女兒,姜恆楚是東伯侯,四大諸侯是以東伯侯爲尊,若是紂王想要開刀,下一個就是姜恆楚。
姜王后在宮中着急。
宮外也有人睡不着。
比干和商容聚集在商容的府中,商量紂王今天的動靜。
“王叔,大王今日這動靜不小啊!雖說那南伯侯說話是有些不中聽,但他說的話也沒有錯啊,那巧兒可不就是妖妃嗎?”
“商相慎言啊!今日那南伯侯的下場我們可是有目共睹的。”
“但我擔心的是,剩下的三個諸侯不知會被如何處置。”比干憂心道。
驛站。
姬昌和姜恆楚在一塊商量之後的事情,姜恆楚是姜王后的父親,而姜王后剛剛派人送信給他詢問他的情況。
信中還交代了自從巧兒進宮以後,紂王的變化,讓父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或者找比干他們商量一番。
驛站發生的一切早已經在朝歌城中流傳了,陸長生自然知道,對着妲己的眼神,陸長生只說了一句,“看來要開始了。”
妲己莫名其妙的望着陸長生,陸長生卻道:“九二,這幾日你可別和官兵起衝突,要不還是別出去了,這幾日的朝歌不太平,老爺我擔心你被搶走。”
以妲己的美貌,陸長生有此擔心也很正常。
妲己笑道:“老爺放心,我這幾日待在茶肆看着陸燕九。”
陸燕九被帶回來後,已經成爲了這條街上的寵兒,那些婦人們總喜歡來看看摸摸陸燕九,畢竟這麼可愛的孩子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