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吳自在很在乎蕭蕊萱。
究其原因還是因爲蕭蕊萱的母親,其中多少也夾雜了對蕭蕊萱的憐憫。
“她在哪?”徐南問。
語氣裏少了幾分興師問罪。
“你的意思是……”
“讓她來見我。”
“好,我這就去安排!”
雖然徐南沒有明確表態,但吳自在已經看出徐南鬆了口,高興得柺杖都不要了,快步跑了出去。
來天南醫館看病的病人以及陪同家屬,看着吳自在屁顛顛的跑出去,全都一愣一愣。
然後,對自己或者家人的病,充滿了信心。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來的時候似乎一陣風都能吹死,走的時候活蹦亂跳,虎虎生風!
這難道不足以證明天南醫館的醫生有多厲害嗎?
這是徐南沒想到的插曲。
金盃銀盃不如患者的口碑。
這一天過後,天南醫館的名聲又暴漲了一截,即便是收費比其他地方貴一些,來的病人依舊是絡繹不絕。
徐南留在天南醫館坐診,直到夜幕降臨,與餘寒松等人告別後回了家。
秦妃月看到徐南就臉紅,一雙美眸裏水汪汪的,讓徐南心動不已。
晚飯是什麼滋味,已經忘了。
秦妃月的滋味,讓徐南銷魂。
次日一早,吳自在給徐南打了電話。
在天南醫館,徐南見到蕭蕊萱。
她穿得樸素,雙手捏衣角,低着頭,俏生生站在那,像是犯錯的孩子等待家長的訓斥。
吳自在一身西裝革履,十指戴滿亮瞎人眼的金戒指,一副暴發戶嘴臉。
“小雪,還不見過師兄?”
蕭蕊萱擡頭,看向徐南,瘦小的臉上勉強掛起笑意,朝徐南鞠躬:“師兄好。”
徐南識人無數,從蕭蕊萱眼中看到了憤世嫉俗。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手刃了豬狗不如的養父母,目光中,居然看不出絲毫的改變。
由此可見,蕭蕊萱的內心比徐南想象中更爲強大。
徐南久久沒有開口。
自身有一股凌厲的氣勢,逐漸蔓延。
蕭蕊萱逐漸感覺到呼吸困難,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揪着她的心臟。
那是一種被無法抵抗的猛獸盯上的感覺,讓她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師叔讓我照顧你。”
徐南的聲音冰冷得讓蕭蕊萱入墜冰窖。
“但我覺得你並不需要。”
徐南大馬金刀坐下,眼神淡漠,不怒自威的問:“殺人的感覺,如何?”
蕭蕊萱顫抖得厲害,擡頭的勇氣都沒有。
吳自在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徐南猛的側頭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吳自在都有些心慌,下意識閉上嘴巴。
“往後有什麼打算?”
徐南再度詢問的時候,可怕的氣勢如潮水退去。
蕭蕊萱竟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對徐南的懼意更是深刻,乖乖道:“任憑師兄安排。”。
“還要繼續讀書嗎?”徐南又問。
蕭蕊萱抿嘴沉思,片刻後搖頭:“不讀了。”
對尋常人而言,讀書是一條很不錯的出路。
即便是學習成績不好,混個文憑總歸好找工作一些。
但對蕭蕊萱,沒有太大的意義。
成了鬼醫門的傳人,學會幻神三煙,她想賺錢,太簡單。
徐南伸手敲擊診臺,聲音傳入蕭蕊萱耳朵裏,卻如同雷霆在腦海中震顫。
“去我父親的藥材公司學習一段時間吧。”
蕭蕊萱面色泛白,顫聲道:“謝謝師兄。”
“不是我讓你去的,是你主動跟小北打電話,讓她替你安排工作,明白?”徐南淡淡道。
“明白……”
徐南正色道:“記住,爲國爲民,行醫行善,是我們鬼醫門的傳承立身之根本,蕭偉亮和李艾死不足惜,但若是讓我知道你再仗着幻神三煙的手段傷人性命……”
滔天的威壓重新席捲,使得蕭蕊萱身不由已的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我會以鬼醫門現任門主的身份,清理師門。”
蕭蕊萱目中泛起極致驚駭,連連搖頭:“師兄,我知錯了!絕對不敢再犯!”
吳自在忍不住了,起身道:“小子……”
“師叔,我在以鬼醫門現任門主的身份教訓門下弟子,你不承認?”徐南目中閃爍冰冷光芒。
吳自在嘴角抽了抽,吞了口唾沫:“承認。”
徐南這才居高臨下看蕭蕊萱,淡淡道:“起來吧,我再交給你一個任務,盯好小北,上官千浪如果想接近她,你來擋下。”
蕭蕊萱滿心敬畏的點頭:“師兄放心,我一定做到!”
“你可以……”
滴滴滴……
徐南話沒說完,手機響了起來。
按下接聽鍵之後,耳旁傳來紅妝凝重的聲音:“南爺,上官千浪以給您進行婚禮佈置爲由,已經多次跟小北碰面,現在二人在中心廣場一家咖啡廳裏,看起來……舉止頗爲親密。”
頃刻間,徐南眼中煞氣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