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站在原地不動,手一揚,麻繩編織的大網便被鋒利匕首撕裂。
而那些飄蕩的粉末,他直接無視。
驟然,徐南前衝,伸出的手,掐住了一個人的喉嚨。
與對方充斥着仇恨的目光對視後,徐南鬆開了手。
“劊子手,去死!”
這是一個苗裔青年,嘶吼着苗裔的語言,將一把小巧而鋒利的刀子,朝徐南心臟扎來。
鐺!
鑲嵌着寶石的精緻小刀被彈飛出去。
徐南微微側頭,躲過一根毒茅,用苗裔的語言道:“村子裏的人不是我殺的。”
苗裔的語言,是徐南在南疆的時候,從一個苗裔族的士-兵身上學的。
少部分苗裔之地的人,嚮往外面的世界,走出了苗裔之地。
有人從商,有人務農,有人上了戰場。
那個士-兵跟徐南一樣犯了罪,成爲南疆的炮灰兵。
一起相處了近五個月的時間。
可惜,他還是死了。
死的時候告訴徐南,他想家。
此時,火把熊熊。
一個個穿着苗裔服飾的人將徐南包圍。
他們所有人的眼中,都燃燒着仇恨的火焰,比火把更明亮,更猛烈。
“外族人,肆意屠殺我們的族人,還不敢承認嗎?”
一個皮膚黝黑,臉上印刻滿歲月痕跡的老人,憤怒的開口。
徐南看向這個老人,神色淡然,語氣平靜:“確實不是我殺的。”
“把人帶上來!”
老人沉聲喝道。
一個穿着黑色勁裝的男人被五花大綁着押了過來,臉色慘白。
當他看到徐南的時候,瘋狂掙扎,大聲吼道:“大人快走!快走!”
老人身旁,一個青年仇恨的盯着徐南,用蹩腳的龍國通用語言道:“你還說……不是……你殺的……你們,一夥的!”
“我知道很難跟你們解釋。”
徐南淡淡道:“我說我不認識他,你們肯定也不會相信,但我這裏有一種可以讓人說真話的藥,只要給他喫下去,他就會把真相說出來。”
徐南說着,在衆人的警惕中,慢慢拿出一個瓷瓶。
“試試看就知道了。”
老人厲聲道:“你們有句成語叫殺人滅口,你是打算這麼做吧?”
“你們都已經認定我們是一夥的,殺人滅口有意義嗎?”徐南反問。
老人沉默了片刻,點頭:“好。”
看得出來,他身份極高,一個人就可以做主。
徐南笑了笑,朝黑衣勁裝走去。
這人眼神一沉。
徐南陡然快速衝去,卻還是沒來得及,就在徐南的手即將捏到他嘴巴的時候,這人嘴角流出黑色的血,瞬間斃命。
不少人一愣,然後憤怒看向徐南:“是這個人殺了他!他們是一夥的!殺了他,給我們的族人償命!”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憤怒的大吼聲,像是潮水一樣鋪天蓋地。
徐南平靜的收回來瓷瓶。
裏面裝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讓人說真話的藥,只是之前用來檢測祁窪村水源是否乾淨的粉末而已。
老人沒有理會衆多族人的嘶吼,死死盯着徐南。
徐南從容看着,臉上沒有絲毫異色。
老人擡了擡手。
嘶吼聲安靜下來。
“他是不是說假話,回去測試就知道了。”
說着,老人對徐南道:“你敢不敢跟我們回去測試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帶路吧。”徐南道。
旁邊的青年拿着一條通體漆黑,如麻繩一般粗細的蛇走了上來。
尋常人看了就心裏哆嗦。
徐南則絲毫無懼。
而後,青年將這條蛇當做麻繩,綁住了徐南的雙手。
蛇頭吐着信子,面對徐南。
只要徐南有任何異常舉動,這條蛇就會咬住徐南的手,而後將毒素注入徐南身體。
這種蛇的毒,只要一滴就能毒死大象!
苗裔人見徐南居然乖乖的任憑捆綁,臉色好看了不少。
他們並不知道徐南不懼百毒。
之前撒的粉末,還以爲是徐南屏住呼吸,所以沒有吸入。
徐南隨着衆人,去到了另一個村莊。
村裏有不少人在哭喊。
徐南看到擺成一排的十幾具屍體。
想來這個村莊也是要被屠戮的,但那些動手的人低估了這個村莊,所以殺了十幾個人之後,就被苗裔人反擊而逃。
至於被擒下的那個黑衣勁裝,到底是被擒下,還是假裝被擒下,故意陷害徐南,就不得而知。
但對方果斷捨命,也告訴徐南,對手非常難纏,非常狠辣!
“外來人!劊子手!殺了他!殺了他啊!”
哭喊的苗裔人,見到徐南被帶回來,從徐南的衣服辨認出他外來者的身份,恨不得直接將徐南活剮。
老人制止,交代了一番之後,徐南被帶到村子中心。
而後,將徐南束縛的青年,端來了一碗紫色的湯水。
“喝了它,回答!”青年恨聲道。
徐南擡頭看他,淡淡道:“對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果斷的背叛了自己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