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很奇怪，虛若云爲什麼會從龍脈扯到命運。
“我虛家傳承上萬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家主之間，就口口相傳一個祕密。”
虛若雲呼了口氣：“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各自的運。”
烈軍皺了皺眉：“運？太假了吧？我覺得是事在人爲。”
紅妝等人紛紛點頭。
作爲在科技發展國度長大的人，在武者之路斷裂的前提下，給人們帶來影響力的，是科學。
而在如王嘉研等各個領域佼佼者眼中，哪怕是武道，其實都能用科學來解釋清楚它的原委。
所以運這種東西，就有些過於迷信了。
只有那些天橋上擺攤的瞎眼算子，才喜歡玩這種糊弄人的東西。
“不，運確實存在。”
虛若雲沉聲道：“山有山運，運濃則氣盛，否則爲什麼有些山能被頂尖宗門當做駐地，而有些山，則無人問津？這其中就涉及到天地中能量匯聚的分佈不同……”
“水也有水運，運濃則生靈，所以有些水勢能給人帶來極大的好處，有些卻毫無作用，連魚蝦蟹等水中生物都極少。甚至還有水勢會給人帶來厄運，這就是所謂的惡水。”
“人也有命運，運好則一帆風順，運差則倒黴透頂，這並不是虛無縹緲之說。”
“國，自然也有國運，龍脈就是國運的具體表現，龍脈弱則國弱，龍脈強則國強。”
“等等！”
紅妝打斷虛若雲的話，沉聲道：“我認爲國強的根本原因，在於有多少人在不遺餘力的守衛着這個國度，爲這個國度嘔心瀝血，鞠躬盡瘁，而不是所謂的龍脈。”
她當然要反駁。
如果說龍脈強就國強，那他們這些守衛龍國守衛百姓的軍-人算什麼？
等於抹殺了他們所有的付出。
是對他們信仰的一種否定。
虛若雲卻笑道：“你怎麼能確定，你們就不是龍脈的一部分？”
衆人一怔。
這話怎麼理解？
虛若雲道：“龍脈的強弱如何而來？因素很多，比如國土面積，比如人口，比如經濟實力等等……這其中就有你們的功勞，因爲你們付出了鮮血與生命，竭盡全力的守護了這個國度，國泰民安，龍脈就會因此變得強大，自然國運就濃厚。”
衆人錯愕。
這踏馬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但又覺得毫無營養。
“按照你所說，經濟、實力，都很強話，自然就國泰民安，自然就國運昌隆，這跟龍脈有什麼關係？”
“沒有這個具體表現，龍國也能一直興盛不衰！”
虛若雲眨了眨眼。
她覺得自己低估了這些人的執着和對這個國度的熱愛。
“好吧，那你們就把龍脈當成一個國度繁榮昌盛的產物，因爲繁榮昌盛，所以才能誕生出強大的龍脈，就像是八階兇獸才能誕下八階兇獸，八階兇獸一出生就比其他兇獸擁有天然的優勢和巨大的潛力，這麼說你們能理解吧？”
衆人恍然大悟：“早這麼說不就明白了？”
虛若雲嘴角抽了抽。
“說到底，這龍脈到底是什麼玩意？”
虛若雲揉了揉太陽穴：“你們就把它當做絕世奇珍，吸收龍脈之後，就能冥冥中增加運勢，比如少遭遇危險，總能逢凶化吉，比如隨便一劍戳下去就能戳到武石礦脈，再比如走路上都能被絕世強者看上，逼迫你當他徒弟，一股腦毫無保留的把畢生絕學全都教授給你。”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無聲。
“這踏馬也能信？”
很多人內心如此腹誹。
“當然了，要達到我所說的這個程度，一般的龍脈是不可能的，恕我直言，即便是龍國的龍脈，也達不到這種程度，最起碼要匯聚全世界所有國度的龍脈。”
秦妃月冷不丁的問道：“聖國有龍脈嗎？”
虛若雲一怔。
她倒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應該……有吧？”
虛若雲不確定的道。
很奇怪，這麼多年以來，很多傳承萬年之久的大勢力，一直都有派人在外界搞事情，想要得到龍脈，國度更迭的時候，就是龍脈的成熟之日。
但卻從未聽聞有人去找過聖國的龍脈。
即便是二十多年前李勝天將卜離的父親，季太華擊殺之後，自己當了帝君，也沒有說想把聖國龍脈找出來自己吸收掉。
所以聖國到底有沒有龍脈，這是個未解之謎。
秦妃月起身，沉聲道：“那麼，龍國的龍脈，應該還在京城基地下方，小凳子，你去一趟，找找看有沒有所謂的龍脈，如果有，看能不能帶回來。”
“無論是西方的引燈，還是東方的開天，他們的目的是龍脈，遲早會再出現。”
秦妃月目中閃爍冷芒：“不管龍脈到底有用沒用，那都是我們龍國的東西！任何人膽敢覬覦，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