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千凡便感覺自己腦海之中，彷彿多出了一本典籍，能夠隨着她心念而動，一頁又一頁，但偏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後面頁數上的所有文字全都模糊化。
導致她除了了前面幾頁的低階槍法之外，什麼都看不見，令她不禁微微懊惱，撇撇嘴道：“師尊，後面的其實也沒必要遮掩的，我有自知之明，不會去修煉。”
“你確定？”
視線看來，陳夜語氣十分平靜。
凝視與言語的雙重壓力令得少女不禁輕捻了幾下手指，瞳孔微轉，頗爲不自在。
躊躇扭捏了片刻，姬千凡突然悻悻然一笑，轉移話題道：
“師尊，您不是說，等我到了神魄境，就告訴我天人境之上的境界是什麼嘛？”
見着自家徒兒轉移話題，陳夜也沒再繼續揪着小辮子不放，也正好順着她的話，爲她解釋一下，道：“凡極到天人，放眼諸天，統稱天人五境。”
天人五境……
姬千凡心中默默咀嚼，眨了眨美眸面露期待之色。
陳夜抿了口清茶，敘述道：“天人之上第一境，名爲萬象境。”
萬象境？
蹙着眉頭，姬千凡好奇的問道：“萬象境講究的是什麼？”
天人五境的每一個境界，都能爲自身帶來非凡的能力。
靈海能動用靈力，神魄能夠出竅，歸藏能夠則是凝聚法相，最後的天人則是融合前四者，凝練出神通，從而自身實力突破天地桎浩，不再受到限制，能夠踏足諸天。
天人之上第一個境界爲萬象，除了本身實力增強之外，應該也會帶來特殊的能力，所以姬千凡很好奇。
會不會也如同神魄靈海一樣，要演化凝練什麼東西。
面對疑惑，陳夜先是停頓了一下，隨即才說道：“以自身軀殼，演化內天地。”
“就是類似於內空間一樣的東西嘛？師尊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姬千凡雙眸一亮，陳夜的一句話已經隱隱讓他猜想到了萬象境的意思。
陳夜卻是隔空擡手一敲，將姬千凡從興奮之中錘的回過神來，捂着腦袋，不禁不解的看向自家師尊。
“話都還沒說完，不要妄自下定論，萬象境雖然演化內天地，但距離真正的天地，還有極大的差距，你只能開闢出來一個不會有任何事物存在的小型空間罷了。”
陳夜一番話，將姬千凡剛剛升騰起的些許幻想給即可打破了。
託着腮幫子，少女氣鼓鼓道：“我還以爲演化自身內天地之後，能夠往裏面帶東西呢。”
最好的話，是可以在裏面養些東西，變成一副自己最想要的地方，到時候自己要是累了，就往內天地裏面走一趟。
光是想想，就覺得逍遙愜意。
結果誰料萬象境只能開闢一個說是內天地，實際上什麼都不能有的東西而已。
咧咧嘴，不等陳夜開口，姬千凡又問道：“那師尊，這樣子不是很雞肋麼？”
境界名字倒是蠻好聽的。
萬象，世間內外一切的景象。
現在看來，倒也只不是一個空殼罷了。
所以姬千凡更好奇之後的境界了。
“所以爲師才說，天人境只是踏足諸天的資格，萬象境，只不過是在諸天行走的第一步，演化出來的內天地只是一個雛形，達到之後更高的境界，你若想開闢出一個真正的天地，也未免不是沒有可能。”
被自家師尊糾正了一番，姬千凡訕訕一笑。
隨即一想，自家師尊不就是天人境之上的強者麼？而且肯定不止萬象境，那麼體內的內天地是不是已經達到所說的那種地步了？
禁不住心中愈發難耐的好奇，姬千凡突然小跑首座邊的小臺上，站在陳夜身側。
伸出纖白的柔荑，搭在陳夜的雙肩上，輕輕按動起來，少女嘿嘿一笑，帶着幾分討好笑道：“師尊那你能給我說說，你現在達到什麼境界了嘛？”
陳夜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無奈。
這丫頭居然還不死心，還想試探我的境界，知道與不知道都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片刻後，陳夜才悠悠道：“毅力不錯，但爲師不想說。”
癟着嘴，姬千凡突然把手放到了陳夜的兩邊太陽穴上，手法輕柔，略顯生疏地揉動，還特意湊近耳邊，有意無意的輕聲細語道：“師尊，您就告訴我唄，大不了，告訴我您現在的內天地達到什麼地步了唄，好不好呀？”
略帶撒嬌的語氣在耳畔飄然，足以勾得人心中癢癢，遭不住心中熱火。
但只可惜，說錯給人聽了。
對於陳夜而言，撒嬌有時候要看情況。
“你猜。”
受着姬千凡的按摩，陳夜眼簾半闔，端起清茶抿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揚，帶着幾分調侃有意戲謔自己的小徒弟。
猜……又是猜。
姬千凡眯着眼睛，氣得牙癢癢，鼓着白裏透着紅粉色的兩頰，只得恨恨的跺了兩下腳。
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把自家師尊摁在地上，逼他就範。
在姬千凡看來，自家師尊師尊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話不說全或者打啞謎，故意讓她來猜。
現在姬千凡腦海裏面都浮現出自家把陳夜摁在地上的樣子了。
屁股壓在陳夜身上，纖白的雙手框柱陳夜的手腕。
兩條修長的玉腿死死從兩側夾住陳夜的兩側，讓他動彈不得。
甚至她都幻想出陳夜怕癢，然後被她撓咯吱窩，最後乖乖說出之後的境界。
但，很可惜，幻想與實際是兩回事情。
感受着來自姬千凡的幽幽怨念，陳夜略感好笑道：“等你到了天人境，爲師再告訴你。”
又是這一招……
姬千凡翻了個白眼，之前跟自己說神魄境告訴自己更高的，到頭來信息只有這麼點，現在又說到天人境告訴她之後的境界。
越想越氣，姬千凡氣呼呼得哼道：“師尊，你以爲徒兒是魚呢，說上鉤就上鉤！”
說完，姬千凡把手一收，雙手環抱，就這樣子矗立在陳夜身旁，時不時偷偷斜睨陳夜一眼，小心察覺着自家師尊的變化。
“願者上鉤，不是麼？”
陳夜微微側頭，同樣斜睨她一眼。
兩道視線相互交織，對在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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