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清幽的反問，姬千凡心中頓時泛起無奈。
拜託，這位女聖皇，我怎麼知道你跟上一代人皇前輩究竟是敵是友？
這般默默吐槽了一句，她也沒閒着，思緒微沉，開始了思考，眸光閃爍不定，似乎是在猶豫什麼，想要確定，卻又不知道該不該確定。
李清幽也很有耐心，一雙藕臂環抱着胸脯，精緻的面容上帶着隨和的笑意，鳳眸微微眯起，雖然身爲聖皇，氣質雍容華貴，但此時的她對待姬千凡的態度，卻是沒有絲毫聖皇的架子態度。
同爲皇者，按理來說，兩皇相見，各自的架子態度，都應該擺的很正，不會像現在一樣，如同鄰家小妹妹與隔壁家大姐姐閒聊。
但真要說，姬千凡在她面前，唯一能夠說得上的也就只有人皇身份了，在其他方面，不論是從修爲，還是資歷，歲……
算了，女人提什麼歲數。
至於天賦，能夠被人皇選中的自然不會差，而且天賦不代表全部，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總而言之，姬千凡撇去人皇身份，在李清幽面前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輩。
但爲什麼李清幽會這麼和善隨意的跟姬千凡說話呢？
經過猶豫，確定，再猶豫，再確定的不斷循環，姬千凡的眼神不在閃爍，轉而變得篤定，隨即輕輕吸氣，將心中的緊張平復些許，最終目光帶着堅定，緩緩開口：
“我覺得……是友！”
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姬千凡連自己都不知道語氣加重了幾分。
見她如此，李清幽脣角的笑意似乎更濃了，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伸出纖白的玉指，來到距離姬千凡額間只差絲毫的距離，一股柔和的力量驟然間從指尖迸發而出，頓時將姬千凡身後的法相，九龍瓦解。
同時姬千凡原本無法動彈的身軀，也隨之得到了解放，身形頓時一鬆，輕微晃盪了一下，她便穩固住，愣了愣，望向了李清幽。
“答對了，不過之後在我面前，也不需要那麼緊張，雖然你不是他，但你是人皇。”
李清幽的聲音夾雜着笑意傳來，將姬千凡從還有些懵然中呼喚過神來。
雖然我不是他……但我是人皇？
一句話落入姬千凡的耳中，少女人皇很快就抓到了重點，心中情不自禁的開始細品了起來。
這位女聖皇，跟上一代人皇前輩的關係，可能不僅僅只是老友這麼簡單吧？
咳咳，有點小好奇呢。
在她思緒又思考的時候，李清幽的聲音再次傳來，只不過這一次那本有着些許笑意的聲音，帶上了正經意味：
“人皇的身份很尊貴，諸天人族，都共尊人皇，哪怕我這個聖皇，單論身份，也無法與人皇相比。只不過你的實力太弱，於我而言也就只有人皇能夠說得上話了。”
“那……因爲我是人皇，而你又與上一代人皇前輩是老友，所以纔會選中我麼？”
姬千凡聞言，沉默了半響，擡起眼簾，瞳孔的金色已然褪去，但仍有一縷金芒繚繞，揮之不去，盤踞在眼中深處。
除去自己還有實力遠遠在她們之上的姜月，嗯……再算上認識不算久的白青丘，待在外面的還有蘇長青，秦絃歌。
那與她近似的，應該就是同樣修煉出衆的蘇長青了。
而且自家師尊還說，自己二師妹的天賦比她好，當時姬千凡聽了心裏別提有多麼鬱悶了。
但姬千凡發自內心的說，蘇長青其實也其實適合被選中。
畢竟，剛纔李清幽也說了，聖皇是一個身份，並不能代表全部。
而且她自己已經有人皇傳承了，人皇是一個身份，但附帶相應的功法，人皇璽。
李清幽的聖皇是一個身份，但是究竟傳承是怎麼樣的，姬千凡不清楚，因此她纔會冒出這麼一個覺得自己二師妹也很合適的念頭。
少女這麼問，眼中閃過的異色自然被精明的李清幽捕捉到了。
“怎麼，你覺得我不應該選你，而是選擇其他人？”
輕笑一聲，李清幽突然邁開裙襬下的玉腿，將螓首湊近，精緻的面容與姬千凡絕美的面龐，相差不過一指的距離，連輕微的呼吸，似乎都能夠感受到。
近在咫尺的面龐，鳳眸中盈盈笑意，以及那調笑的語氣，讓姬千凡頓時臉頰一紅，抿着脣瓣，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拉開了距離，隨即才說道：
“她們都很優秀，而我本身又有傳承在身，如果僅僅是因爲我擁有人皇傳承，而你又與前任人皇前輩是老相識才選擇了我……”
“所以覺得，我大可選擇別人？”
李清幽沒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輕笑着反問道。
“嗯。”
眸光收斂，姬千凡微微頷首。
“你能夠被人皇傳承選中，你本身便不差，但這不是重點，最主要的是，你與我的傳承很契合，這纔是重點，如若不然，哪怕你是現任人皇，我也不會選擇你。”
李清幽瞥了她一眼，語氣十分淡然。
她雖然與上一代人皇認識，但是她也不是淺薄之人，僅僅因爲關係，就選擇了姬千凡，那這未免對自己的傳承也太不負責任了。
說到這裏，李清幽突然伸手，在姬千凡的額間輕彈了一下，莞爾一笑，眸光閃爍，語氣卻是嚴肅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她們，接下來我會給你考驗，我的聖皇傳承，可不好拿。”
話既然都說到這裏了，姬千凡自然無法反駁，微微頷首，目光便堅定了起來：
“來吧。”
“若是你通過了傳承，說不定我還會告訴你一些有趣的時間。”
李清幽見她如此，鳳眸中充斥着笑意，補充了一句。
姬千凡心中的胃口就不由得被吊起來了。
她是真的有點好奇，這聖皇跟人皇之間，究竟是什麼祕密的關係？
會不會有可能是道侶？
如果真是道侶的話，這其中可就太有意思了。
說不定自己還能請教一點東西？
例如……感情方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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