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蘭月,葉鳴三人從空間之中被丟出來後。
心情非但沒有好轉,相反還變得更爲糟糕。
因爲他們知道,一旦被丟出了空間,大概就是離死不遠了。
三人臉色灰敗,在聽見秦絃歌那戲謔的話語之後,霎時整個就如行屍走肉一般,徹底呆愣在了原地。
看來,是要拿我們開刀了嗎?
“嗚嗚嗚,我還不想死,我才活了兩百年的時間,才修煉到萬象境,我還有大好前程的,嗚嗚嗚,誰來救救我啊……”
突然間,蘭月雙手捂住臉頰,發出淒涼的悲鳴,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落下來,整個人下蹲,蜷縮在了一起,瑟瑟發抖,宛如倉鼠一般。
一旁的青玉見此,臉色鐵青,一雙玉手攥緊,咬緊牙關,對於蘭月的這種行爲,她其實想要表示強烈譴責的,但是乍一想,這也關乎到自己的性命。
她就深感無力,老老實實地閉着嘴,沒有說什麼。
因爲,她也不想死。
正如蘭月所說,她們本來是太玄宗的真傳弟子,位於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之上,真要論地位,就僅次於長老宗主們之下。
天賦卓絕,享受着弟子們的優待,享受着宗門提供的修煉資源。
但正因爲是如此,她們才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
有這麼豐厚的資源背景,她們理應走的更加長遠,修煉爲更強者,結果如今才堪堪萬象境,接觸諸天還沒有多久呢。
就要因爲各種緣由,死於他人之手了?
她們願意嗎?
那自然是千百萬個不願意!
她們不甘嘛?!
完全就是他孃的廢話!
好端端的,誰會想死啊?!
她們又不是那種活了千萬年,活膩了的老怪物,結果現在就要死了?!
這怎麼能夠接受嘛!!
聽到身後蘭月的嗚咽聲,站在兩人身前的葉鳴也是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在面對衆人的壓迫感,他的身軀也止不住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也在害怕。
死亡近在咫尺,他無法做到從容淡定,絲毫不恐懼。
蘭月所說的,何嘗不是他所想表達的呢?
但是,低聲下氣的哀求這種行爲,心中那絲僅存的驕傲尊嚴,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一時間,他也便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偌大的辦公室,就只剩下蘭月那抽泣的聲音,衆人相對無言,氛圍顯得格外悲涼。
“哎呀呀,三師妹,瞧把人家姑娘嚇得。”
姬千凡見狀,眯着眼簾,纖白細嫩的小手託着下巴,砸了咂嘴,笑吟吟得說道。
但在場的衆人都能夠聽出其中陰陽怪氣的意味。
顯然,姬千凡是打算繼續刺激一下這三人。
反正是敵人,有什麼好心慈手軟的?
該不會有人動了惻隱之心吧?
白青丘從儲物空間裏裏面又拿出了兩杯奶茶,一杯給了身旁的明語幽,一杯自己獨享,同時還朝着自家三位師姐眨了眨眼,示意要不要喝奶茶。
對於蘭月那捂臉痛哭的模樣,無動於衷,心中沒有絲毫波瀾,甚至還有些想反諷一句。
就這?
這哭的水平還沒我的好呢。
“那究竟要該怎麼處置呢?”
對於姬千凡的話,秦絃歌自然而然的接過,似是苦惱般的皺起了眉頭,但都不難看出她眼中的玩味笑意。
蘇長青倒是沒有她們那樣子陰陽怪氣的演戲,黑絲包裹的玉腿交疊在一起,語氣淡然,所表達的意思簡單粗暴,說着儲物戒指一閃,純陰劍便被握在了手中。
嗡~
一聲清脆的劍鳴響徹,森冷的寒意驟然將辦公室籠罩在其內,已然是做好了隨時將三人當場格殺的準備。
蘭月、青玉,葉鳴的身軀更是變得無比僵硬,森寒的冷意讓他們感覺如芒在背,心中的恐懼更是在此時控制不住的被無限放大。
秦絃歌跟姬千凡負責唱戲,陰陽怪氣,撩撥三人心緒,蘇長青負責威懾恐嚇,以及動手。
明語幽跟白青丘只負責看戲。
只要陳夜一聲令下,這三人大概就直接涼涼了。
陳夜依靠在座椅上,幽深的眸光古井無波,似無底的深淵巨獸,隨時會吞噬一切。
他雖未開口,但卻給整個辦公室,帶來一股極爲龐大的壓抑感。
蘭月捂住自己的嘴巴,被嚇得停止了哭泣。
青玉渾身僵直,臉色鐵青,氣抖冷。
葉鳴渾身發顫,面色猶豫,拳頭握緊了又鬆開,充分的體現了,他內心深處的掙扎。
在這股龐大的壓迫感之下,三人的額間,背後,已經開始止不住的滲透着冷汗!
忽然,陳夜緩緩擡手,神色淡然,但卻極爲配合着姬千凡、蘇長青,秦絃歌的一唱一喝。
“且慢!!”
倏然!
葉鳴猛地擡頭,彷彿用盡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氣,他的瞳孔帶着幾縷猙獰的血色,連整個面容看上去都有幾分扭曲。
可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有多麼抗拒。
但是,那又如何?
在自身性命面前,尊嚴,驕傲,那都是狗屁!
尊嚴驕傲固然重要,但是最終的抉擇,還是狗命重要。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這句話是陳夜問的,此時的他突然雙手交叉,頂着下巴,幽深的雙眸泛着微光,凝視着這三人,讓人看不出他的意味,可雖然看不清,但是還是令人畏懼。
‘呀,師尊好配合,居然開始主動開口了!”
姬千凡心中訝異,雙眼放光,面露欣喜之色。
‘師尊都配合了嗎?還真是少見,不過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蘇長青見此,冰藍色的美眸也是閃過一絲訝異,同時又捏緊了手中的純陰劍,準備隨時斬出。
‘師尊這麼配合,還真是少見啊……’
秦絃歌也是略微感到意外。
但不論如何,她們三人唱戲,陳夜參與了進來,心中自然都是高興的。
“有好戲看了!”
白青丘湊近明語幽,語氣之中帶着股興奮勁。
“我們……可以爲閣下做一切事情!”
葉鳴咬了咬牙,頂着莫大壓力,硬着頭皮說道。
“那如若我要你們當場自裁,去死呢?”
陳夜歪了歪頭,輕笑道,似乎玩心上來了。
當然,他留着這三人,沒有當場直接殺了,而是生擒,自然有所用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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