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遭受重創，導致自己裂開，哪怕碎片集齊之後，三千大道重聚，也不見得能夠恢復到當初那種全盛時期了。
更何況，當初的大道玉碟，不就是在全盛時期，被人幹碎了嗎？
倘若真的要打算重新整合洪荒界的話，洪荒界那些生靈們會同意嘛？
自然是不可能同意了。
發展了那麼久的歲月，突然跳出來一個大道，突然要將他們給融了，不論什麼理由，他們都不可能會同意。
雖然說，大道也不見得會在意這些生靈的感受。
至於那位洪荒道祖，可能會反水，也可能會反手抱緊自己的大道爹的大腿，兩者都有可能。
當然，以上都僅僅只是猜測，所想的事情都還未發生，倘若到時候真的發生了，再說吧。
畢竟幫不幫忙找碎片，是道尊老爺來決定的。
他若是不出手，洪荒界那大道想要甦醒，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時間。
而且，也並不着急讓這大道醒來，慢慢來即可。
“道尊老爺，現在夜晚月走了，您徒弟也全都在修煉，您現在難道不會感覺到無聊嘛？”
在腦海空間裏，金色的小球滾來滾去，百無聊賴的說道。
“跟你現在一樣？”
陳夜捏着杯子，抿了口咖啡，淡淡的說道。
“嘿嘿，那哪能一樣啊，道尊老爺您是活生生的人，雖然活了那麼久的時間，但是感情還在，有那麼多的徒兒，還有紅顏知己，不像小師我，生來就是一個系統，肩負着幫助宿主尋找徒弟並培養的任務。”
腦海空間之中，小師嘿嘿一笑道。
“所以，其實你對於你自己如今的身份，並不甘心？”
小師形容自己的時候，那語氣還是笑嘻嘻的，但陳夜卻是從其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修長的手指輕敲在杯口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陳夜幽深的雙眸泛起些許漣漪，看起來似乎有微光閃爍。
而小師也顯然沒有想到，陳夜會突然來反問這樣麼一下，一時間，它竟也陷入了沉默。
顯然，陳夜的問題，正中了它的下懷。
身爲系統，從一開始跟着陳夜，到如今好幾個年頭過來了，你說它有變化嗎？
這自然是有變化的，隨着版本的升級，它的意識，情感各方面也已經愈發完善，外加上長期綁定在陳夜身上，以陳夜的視角，走過了諸多世界，看過了諸多世界。
每每到達一個世界，身爲系統的它，就會自動將一方世界的大致信息捕捉給來，由此介紹給宿主。
但是哈擁有自主意識的小師，也會自己偷偷的去主動，詳細瞭解一下世界的內部。
有了情感，有了意識，它便不再是純粹冰冷無情的系統，就與生靈一樣，懂得去思考，懂得去探索。
就好像這次在水藍星的時候，它就滲入了互聯網之中，瞭解到了水藍星上許許多多的事情。
有一說一，這種事情對於小師而言，是難得的趣事，畢竟天天被當做絨布球來蹂躪，要是沒點地方讓自己偷偷愉悅一下，這怎麼能行？
它纔不想徹底變成一個絨布球！
腦海空間，接近陳夜神魄所在的地方。
道尊老爺這種層次的強者，神魄力量之強不言而喻，小師就住在隔壁開闢出來的空間之中，也受到了滋養。
說不舒服吧，那是不可能的，對於小師而言，最舒服的就是呆在那裏面，以前說的什麼裏面不好，那全都是屁話。
正是在神魄那股力量的滋養，還有道尊老爺的各種鞭撻之下，它纔會那麼快的誕生意識跟情感。
所以，道尊老爺在這一方面上來說，算是它的恩人。
因此，小師的心裏面懷揣着對於道尊老爺的感激。
雖然說這絲絲微弱的感激，在小師面對陳夜的所帶的敬畏，恐懼之下，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也正如陳夜所說的那樣子，有了思想情感之後的小師，對於如今自己的身份，其實是不太甘心的。
憑啥，它就只能是個系統！
憑啥，我只能是顆球！
憑啥，我不能夠化形爲人？！
道尊老爺！
我不當球了！！
“是……”
面對陳夜的問題，小師經過沉默，一番思想鬥爭，最終吐出了這麼一個小聲的回答。
陳夜不出所料，淡然道：“你產生了自主意識，情感，隨着對世界的瞭解，對萬物生靈的瞭解，你愈發覺得系統本身，對於你而言，是一種束縛了。”
“是……”
“但是你並不想脫離系統本身。”
“道尊老爺這您也能看得出來嗎？”
“系統本身就是你的力量，若是你的意識脫離了系統本身，便相當於失去了系統的力量，所以，若是你想跟系統本身分割開來，那你必須要做出取捨。”
陳夜語氣淡淡，但是所說的，卻全都正中小師的靶心。
的確如陳夜所說的那樣子，小師本身跟系統是不可分割的，如果真的要強行分割，陳夜可以幫忙，但是小師就必須要失去系統本身的力量。
那這樣子一來，它就廢了。
但它自己卻又討厭這樣子的束縛，甚至開始對創造出系統的創造者，產生了一絲絲的怨念。
雖然說，沒有系統，也就沒有它。
“那……道尊老爺您要幫我嘛？”
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唾沫，小師顫顫巍巍的問道。
它相信，道尊老爺有辦法可以讓它從其中解放出來。
然而，陳夜似笑非笑道：“我爲什麼要幫你？”
原本在腦海空間帶着希冀，以爲道尊老爺要出手幫忙的小師，頓時整個球都僵住了。
感情……
道尊老爺您說那麼多，居然一點都沒有打算幫我啊！！！！！
頓時，小師的幽怨從心底蔓延而起。
您說的樣子，我都以爲下一秒您要幫我解決這個問題了。
“若是想要我幫你，也可以，但是對於我而言，你的意識對我沒有任何用處，系統本身價值還在，你若是想要分割開，我不介意重塑一個新的意識出來。”
陳夜笑吟吟道，在小師聽來，宛若惡魔的低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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