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宜跟白雨表情驚訝。
怎麼才幾個小時,陳醫生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呢?
宋婉宜來不及細想原因,低聲問:“小喬她怎麼樣,封二少有沒有爲難她?”
陳醫生皺眉,表情一言難盡。
宋婉宜心驚:“難道她不好?”
陳醫生說:“現在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我們放走阮小姐的時候,會通知你們。”
“你們?”白雨疑惑。
陳醫生不願意多言,看到拿醫藥箱的保鏢去而復返後,他也很快離開。
白雨說:“這個醫生態度轉變就很奇怪了,難道御景苑裏,咱們還有內應嗎?”
宋婉宜說:“能有什麼內應,現在看來,八成是那位小公主是知道了,陳醫生再怎麼想瞞着,也沒有瞞住吧。”
白雨低呼:“念念小姐?”
宋婉宜喟嘆:“既然陳醫生願意這麼做,那我們就等着吧,看看明天怎麼說。”
......
陳醫生匆匆離開,本想再去看看阮喬的。
結果。
才上樓,就迎面撞上了從書房出來的封御琛。
剛給宋婉宜他們通風報信的陳醫生,着實心虛。
低頭跟封御琛打了個招呼,就想離開。
豈料。
封御琛的腳步,也是通向臥室的。
陳醫生站在門口,一下子就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了。
而且。
他也擔心封御琛會再對阮喬做什麼,壯着膽子,輕咳一聲的勸。
封御琛高大身體頓住,深眸略略輕側,帶着森寒斜睨陳醫生。
“你是想提醒我什麼?”
陳醫生被封御琛周身的氣場壓的擡不起頭。
“不,不是的......”
封御琛擡手推門,冷冷道:“今晚不用你照顧了,下去吧。”
臥室門關閉。
將封御琛的身影掩去。
陳醫生鬆開緊攥的雙手,深深嘆氣。
他盡力了。
他確實沒有能力、也沒那個資格阻止封先生去看阮喬。
但願少夫人能撐過今晚吧。
......
阮喬在女傭的照顧下,已經安安靜靜躺在深色大牀中間。
薄被蓋住了她的手臂,也掩住了她腳上那條鏈子。
封御琛神色淡漠站在牀側,無聲凝視她蒼白的小臉。
許久之後——
他漫不經心解開鈕釦,扔掉襯衫,健碩寬闊胸膛一覽無餘。
掀開薄被,面無表情的側躺了下去。
阮喬身上的麻藥跟鎮定已經退去不少。
朦朦朧朧的在恢復意識。
身側有人躺下,牀側跟着輕陷。
灼熱溫暖的軀體,隔着短短距離,幾乎跟她相貼。
阮喬睫毛顫動,伴隨着麻藥的消退,疼得她蹙眉。
忽然,額頭一隻溫暖大手落下。
力道沉而緩,撫平她緊蹙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