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問題，小夜回答不了。
他繃緊了嘴角，一下下拍着念念的後背，安撫着。
小丫頭是在哥哥懷裏，委屈的睡着的。
小夜一整夜都陪在念念身邊，直到天亮。
......
第二天一早。
宋婉宜聽了阮喬昨晚的吩咐，抽了個時間，撥通了陳醫生的話。
現在在御景苑裏，宋婉宜唯一能聯繫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兩個人默默無言了一陣。
彼此都覺得境況壓抑。
宋婉宜問：“御景苑一切都好吧，小夜跟念念還好嗎？”
陳醫生頓了頓：“嗯。”
宋婉宜：“那......”
陳醫生說：“你是不是最想問封先生怎麼樣了？是少夫人讓你問的吧？”
宋婉宜嘆氣：“是。”
陳醫生沒有回答宋婉宜的問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天......就是少夫人離開裴家，跟封先生分手的那天。她曾經問過我兩個問題，第二個問題我當時並沒有去多想。”
“但是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我也知道了少夫人爲什麼要離開封先生。”
宋婉宜：“陳醫生，你想說什麼？”
陳醫生緩緩道：“封先生之前的情況是不好，但是以後......他會慢慢變好的！我能理解少夫人的苦衷，敬佩她的選擇，爲了封先生的健康，少夫人付出了很多。但我想說的是，既然少夫人已經選擇了這麼做，就不用再問關於封先生的事了。”
宋婉宜驚訝：“你......”
陳醫生長長嘆氣：“我知道她是迫不得已，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每天看着封先生痛苦輾轉，掙扎的那個樣子，我內心又不免埋怨少夫人。這種心情，是很矛盾的。”
“現在這個結果，也是少夫人所期望的不是嗎？你轉告少夫人吧，不要再來觸碰封先生的傷處，也不要再讓現在的痛苦折磨再一次出現了，到此爲止吧。”
宋婉宜一下子沉默。
陳醫生的話，已經說的非常委婉了。
“好......我明白，我會轉告小喬的。”
陳醫生說：“保重，也希望少夫人，多保重。”
通話掛斷。
宋婉宜半晌纔回神，擱下電話，去找阮喬。
......
阮喬自己是不敢聯繫御景苑那邊的。
不怕封震西的追究，是怕自己沒辦法面對封御琛，以及御景苑內的一切。
看到宋婉宜進房。
阮喬瞬間從沙發上站起來，侷促的攥緊手。
“怎麼......怎麼樣了？”
宋婉宜言簡意賅：“念念跟小夜少爺，情況很好。”
阮喬問：“那，他呢？”
宋婉宜將陳醫生的話，原樣轉達。
阮喬聽罷，臉色緩緩的在變白，眼神都微妙起來。
她眨了眨眼睛，扯着嘴角，露出很僵硬的訕笑。
“我......我懂陳醫生的意思了，他不希望我回去，不希望我再出現在封御琛面前，導致他情況有變。只有徹底的遠離，纔不會重蹈覆轍，不會讓現在的痛苦跟折磨，成爲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