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眼巴巴的，模樣跟乞食的小狗一樣沒什麼區別，就差使勁搖着討好的尾巴。
又可愛又招人心疼。
“哥哥也想媽咪不是嗎？我們就一起跟媽咪說說話，好不好哇？”
小丫頭極力的想要打動哥哥，說得也極其可憐。
“念念知道的，哥哥跟念念一樣，都想媽咪！念念保證只是打打電話，然後就會聽話好不好？”
小夜沉默，抿緊嘴角。
一旁的唐毅跟陳醫生，是大氣不敢喘。
兩個人也很糾結。
如果小夜少爺真的答應。
那他們肯定是沒辦法阻止的。
一個念念小姐還能哄勸，矇混過去。
小夜少爺早熟又沉穩，是絕對不好矇騙的。
況且，他們倆也不敢這麼做。
“哥哥，哥哥，想媽咪！念念想媽咪！”
小丫頭跟念緊箍咒一樣，不停的央求。
眼看着念念求的又要哭。
小夜終於緩慢點頭。
“好......只是一個電話。”
念念立刻睜大了杏眼，驚喜又雀躍，破涕爲笑。
“好耶！打電話，打電話！”
小夜望向唐毅跟陳醫生。
“把電話打給她吧。”
陳醫生皺眉，語氣猶豫：“小夜少爺，這樣不好吧？”
唐毅也說：“對，這樣不太好，現在的少夫人已經不是從前的少夫人了。”
小夜說：“我知道。”
他親眼看到過的。
媽咪跟祁湛爹地在一起，手上還有戒指。
他什麼都懂得。
小夜黑潤眼瞳亮的很，低聲說。
“電話，只打十分鐘就好。”
念念癟嘴：“十分鐘啊？好少！”
但是。
能跟媽咪通話，已經很好了。
陳醫生：“可是......”
小夜說：“打吧。”
唐毅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現在這個時差，少夫人那邊應該是下午。”
念念立刻從沙發上蹦下來，迫不及待的搓手手。
小夜卻一把抓住興奮的念念。
“哥哥，怎麼啦？”
小夜說：“念念，你......你不要跟她說爹地的事，只是跟媽咪說說話就好，其他的都不要說，好嗎？”
念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唐毅頭髮發麻，手指也有點顫抖。
“那我撥了？”
小夜點頭。
唐毅咬牙，摁下了撥號鍵。
小夜看向唐毅跟陳醫生：“你們......”
陳醫生很識趣，“唐毅，咱們先出去吧。”
......
茶几上的電話，還在響。
“嘟嘟”的忙音。
小錘子一樣敲在兩個孩子的心上。
小夜並沒有念念那麼興奮。
他後退幾步，站的有些稍遠。
明顯的牴觸心理。
跟手機拉開距離，不願意讓阮喬聽到他的聲音。
H國。
阮喬昏沉沉的躺在牀上。
宿醉之後，第二天整個人都有點懵。
頭疼的在牀上爬不起來。
一直睡到下午。
牀頭的手機震動起來。
阮喬眼睛都沒睜開，胡亂的摸索過來，摁下接通放在耳邊。
“喂？”
被酒精摧殘過的嗓子，啞啞的。
“............”
電話聽筒裏，只有細微的電流音。
阮喬揉着眉心，又應了一聲。
“找誰？”
“............”
對面還是沒有聲音。
阮喬疑惑，勉強睜開眼睛。
在手機屏幕上，看到了唐毅的跨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