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遲南笙性子有多高傲,更是知道這句話完全可以增加他們之間的誤會。
果不其然,遲南笙的臉一下子沉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着時卿安。
時卿安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哪怕是因爲憤怒,但她在他眼裏就是這種朝三暮四的人嗎?
第一次,遲南笙心底有着弄弄的失落和難受。
她的眼眶漲紅,可一向驕傲的她,只拼命忍着。
“卿安,原來我在你眼裏這樣的女人,能讓你一聲解釋都不問,就這樣對我蓋棺論定。”遲南笙攥着拳,面色冷漠問。
時卿安胸口也悶着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說話過激了,可,她被慕夜白親難道不是事實嗎?
而就算是被強迫的,她爲什麼不掙扎?
不掙扎,不就是很享受嗎?!
終究,氣憤戰勝了理智,他忍不住陰陽怪氣出聲:“那你是打心眼裏情不自禁?對慕夜白的吻有感覺?所以才身體不由自主的接受他?你想告訴我這個嗎,嗯?”
嘩的一下。
遲南笙只覺胸腔一股怒氣竄起,她羞愧,氣憤,難過。
是,她是沒有及時推開,因爲她也懵了,等她使盡全力要腿開始,時卿安來了!
所以就因爲那相差的一秒,她在時卿安的眼裏,就是享受?情不自禁?很不檢點嗎?
心口就像是插了一把尖刀,令她頓頓的疼。
原來,卿安從來只顧自己的判斷,從不在意她的感受,甚至連她的解釋,都不願傾聽。
“跟我回去。”
眼看越來越多路人圍觀,時卿安沉着臉,耐着性子要把遲南笙帶走。
可指尖觸碰到遲南笙時,卻被狠狠的甩開。
“不了,你自己回去吧。”遲南笙站定,眸光冷漠。
時卿安不爽的蹙眉,可眼神與她對視的那一霎,心卻不由地一緊。
“卿安,我之前和你說的話從來不是玩笑,我覺得我們不適合。”遲南笙咬了咬牙,挺直着背脊道:“我認爲,我們應該重新考慮一下我們結婚的事,或許,它根本不該繼續。”
南笙什麼意思?
是想分手,好和慕夜白雙宿雙飛?
他眸中溫怒,銳利的眼神落在一旁的慕夜白身上,然後又瞪回遲南笙的臉上,冷嗤說,“怎麼,現在不裝了麼?就這麼急着甩開我,好和慕夜白在一起?!”
慕夜白聞言,嘴角弧度嘲謗一勾。
要說愚蠢,這個時卿安還真是他見過最愚不可及的人。
而遲南笙此刻已經沒有任何解釋的欲.望,她冷冷道,“隨你怎麼想吧,就當我是好了。”
一句話,無異火上澆油,讓時卿安更加憤怒,他猙
獰着臉,上前就要去拽遲南笙。
“時總,你是聽不懂人話麼?南笙說她不想和你結婚了!”慕夜白頎長的身姿橫出,阻擋住時卿安的手。
時卿安怒不可遏,他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慕夜白,我警告你,你少摻和我和南笙的事,否則……”
“否則又如何。”不等時卿安說完,慕夜白直接打斷。
隨後,他看向遲南笙,眼眸深深道:“既然南笙選擇了我,那我就必然會保護好她,所以還請時總注意自己的言行,你要是再逼迫南笙,我也同意會讓你好看!”
這話,簡直就是在宣誓主權了!
時卿安惱怒。
這時,夏洛惜大步走來。
她看着時卿安眸底的怒意和遲南笙眼底的冷意,知道這兩人必定是徹底決裂了。
太好了!
強抑住心中的高興,夏洛惜假裝擔憂道,“時總,南笙姐,你們不要吵了,別傷了和氣。”
“南笙姐,時總也是擔心你真的被慕先生騙才說了幾句重話,但時總是真的喜歡你,所以你快跟時總道個歉吧,然後這婚紗馬上就要送新的來了,婚紗照還是能繼續拍的…”
“呵,婚紗?”
時卿安一聽到這兩個字怒笑出聲:“她的心都被的男人勾跑了,還配穿這潔白無瑕的婚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