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在白冰的呵斥下不情不願的夾着尾巴回了窩。

    皇普蘭枕在程冬弈結實的手臂上,嘴裏低聲說道:“你是我命裏的冤家,頭兒讓我來江城勸你消消火,沒想到白白把自己搭了進去。”

    程冬弈眉頭微皺道:“如果換做其他事頭兒說的我會聽,唯獨這次不行,害我老師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皇普蘭低聲說道:“我知道,但有的事情並不是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龍牙戰隊奉命擒殺外來血族,站在他們的立場上是沒錯的,至於薛大師的情況有些特殊……”

    “怎麼特殊?”程冬弈渾身驟然一僵,轉頭望着皇普蘭,臉上現出一抹淡淡的慍色。

    皇普蘭伸手在他胸前撫了兩下,低聲說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沒有人反對你教訓龍牙戰隊那幫傢伙,但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薛大師是華夏人,即便是成了血族也不在禁令範圍之內,所以嚴格來說這次龍牙戰隊的過激行爲是錯誤的。”

    程冬弈眉頭往上一挑,沉聲問道:“照你的意思龍牙戰隊可以擒殺史蒂夫,但不能對老師動手,對吧?”

    皇普蘭點頭道:“不止是龍牙戰隊收到了擒殺外來血族的命令,武魂和刀鋒兩支特戰隊都有收到,上面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擒殺江城外來血族,字面上的意思誰也不能反駁,只要選擇恰當的時機,你完全可以名正言順的教訓龍牙戰隊,還記得上次跟楊帆的約戰嗎?”

    程冬弈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你是說我可以約戰龍牙戰隊?”

    約戰是一種古武者之間解決恩怨的特有方式,只要徵得約戰雙方的同意,再找幾位足夠權威的公證人作爲公正就可以進行約戰,如果有一方不同意約戰可以拒絕,但其中也有一定的門道可走。

    皇普蘭淺笑道:“約戰當然可以,不過要進行生死戰很難,如果光明正大約戰龍牙戰隊全加一塊也不是你對手,這種以卵擊石的事情他們是斷然不會做的。”

    程冬弈眉頭一擰道:“記得我跟楊帆約戰時彼此同意,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如果龍牙戰隊不同意約戰咋辦?”

    皇普蘭柳眉倒豎,寒聲道:“先禮後兵,你證件上的執照也不是假的,除龍晨宇外收拾幾個小兵輕而易舉,不過要找個適當的藉口,有時候做做惡人也無妨。”

    程冬弈臉上現出一抹苦澀,冷冷的說道:“下令的是龍晨宇,其他人都是聽他命行事,對老師動手前他還用手錶拍下了幾張照片,不知是什麼用意,還有那個龍虎山下的小子,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皇普蘭嘆了口氣道:“唉!你應該還記得龍風揚及其黨羽乘機逃離胡家控制的事情吧,當時頭兒就懷疑是龍晨宇和周毅在暗中接應,後經過調查,事發當天龍晨宇正進行國事訪問,有不在場證據,而周毅纔是真正的幕後接應者,華夏武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信用又打了折扣,咱們頭兒也不容易……”

    龍虎山一役,華夏武魂成功剿滅兩大古武宗門,除去了殭屍禍患,原本因該是大功一件,可任兵是個實心眼,他始終認爲龍風揚纔是最大的隱患,如實把龍風揚乘機逃走的情況彙報上級,徹查之下發現事情並不像起先推測中那樣,結果反落了個裏外不是人。

    程冬弈靜靜聽完皇普蘭的講述,擰緊的眉心已經成了一個清晰的川字,他沉默了半晌才低聲嘆道:“唉!看來頭兒也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主,有時候太執着了,死倔!”

    皇普蘭一臉正色的說道:“頭兒爲人怎樣大家心裏清楚,就是再讓他重新選擇幾次結果還是一樣,我相信他的推測,龍晨宇很可能不像表面上那樣忠誠,此次擒殺江城血族的情報是龍組羅文芳提供給作戰部的,我懷疑背後還有人推波助瀾。”

    程冬弈面色一沉,寒聲問道:“你是說龍晨宇?難道是他故意在背後搗鬼?”現在他已經明白了一些更深層次的緣由,思維也變得敏銳了起來。

    皇普蘭點頭道:“這只是猜測,頭兒叫我來江城的目地就是爲了跟你說清楚一些情況,他知道你這喫軟不喫硬的脾氣,如果想對付華夏武魂和神聖刀鋒首先要打垮你,而且要揪你的小辮子很簡單。”

    程冬弈聽到這話臉上現出一絲淡淡的不悅,低聲說道:“你這是怎麼說話的,什麼叫揪小辮子很簡單?你這是懷疑哥的智商。”

    程冬弈現在已經理清了所有頭緒,心中的憋悶緩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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