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哭也改變不任何現狀。
下午計嫣自己辦出院手續,一個人回海景別墅,昨天的事歷歷在目,她有點呼吸不暢,趕緊拖着箱子離開。
她找個快捷酒店落腳,一邊找翻譯兼職一邊瀏覽租房信息。
正忙着,微信通話響了,顯示“聞恪”。
她微微蹙眉,猜打錯了,等對方掛斷。
然而微信響了好一會,斷了,接着又響起來。
計嫣猶豫下,接了,她沒說話,那邊響起的聲音不是聞恪。
“嫂子麼?”
計嫣想了想,問:“有什麼事嗎?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聞恪朋友圈公認的“嫂子”是祝囡。
“沒有,”對方再次確定,“是計嫣吧?”
“是。”
“那就沒錯啦,”對方笑出聲,“恪哥喝多了,正在當散財童子,誰都勸不住,嫂子你快來帶走他。”
說完,掛斷,很快發來地址。
計嫣趕到時沒有想象中的熱鬧,她沒看到聞恪,只有四人在打牌。
她見過江羣,有點眼熟,點頭算打招呼。
“嫂子。”剛給她打電話的人自來熟向上指,“恪哥說頭疼,在樓上休息,你自己過去吧。”
計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沒留意這些人的表情。
她一離開,江羣在桌子下踹了一腳,低聲罵:“李越然,你又犯二?”
李越然不以爲然拍拍褲腿:“你們信恪哥被逼,我不信,我要重新拉人進羣你們還不讓。”
計嫣上樓的腳步一頓,自嘲搖搖頭,聞恪的表現怎麼看不像自願。
屋裏窗簾拉攏,光線很暗,聞恪兩條長腿搭在牀尾。
計嫣輕手輕腳走過去,把杯子放在牀頭櫃上,拍拍牀-/上的人。
聞恪動了動,沒睜眼。
計嫣不確定他醒了沒,低聲說:“記得喝解酒茶,我走了。”
話音剛落,聞恪翻個身抓住她的裙襬。
計嫣想走也走不了,索性坐下哄:“要不現在喝,喝完頭不疼。”
“好。”聞恪含混吐出一個字,皺眉睜開眼,難得順從起身拿杯子。
計嫣看他喝完,又扯了扯裙子,很懷疑聞恪認錯人,委婉提醒:“祝囡打視頻來,不會想看到你身邊有其他人。”
“換你,你接受嗎?”聞恪諷刺道,“你會難受嗎?”
她當然會難受,計嫣不跟醉鬼計較,掰他的手指:“你好好睡,我還有事,真要走。”
聞恪不放手,冷冷問:“你去哪?”
計嫣知道他顧慮什麼:“我說了以後不過問你的事,老宅那邊我會瞞着,婚房我不會住,行李已經搬出來了。”
聞恪盯着她,轉身摸櫃子上的煙,點了支:“覺得委屈?”
計嫣別彆嘴角,憋住鼻酸,搖頭。
聞恪知道再說下去,她要哭,更煩躁:“我喝酒不能開車,你下樓找江羣,叫他送你回去。”
“不用了。”計嫣深吸口氣,平穩情緒,“我自己叫車就行。”
又問:“要幫你叫代駕麼?”
“不用。”聞恪抽兩口煙,改主意,“叫代駕,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