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嫣就感到一股濃厚的酒氣從頭頂撲下來,動了動,嫌味大:“你喝了多少?”
“沒多少,”聞恪喝多後格外黏她,低頭蹭她耳朵,“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想我了?”
“有人,”計嫣轉過身,推了推,“一會那些股東看見,又拿我們開玩笑,我可沒你臉皮厚。”
“你管人家說什麼。”聞恪有些霸道圈着她,不讓她走,繾綣道,“老婆,我每分每秒想和你一起,你眼裏也只能有我。”
聽這話,計嫣就知道他醉了,順着哄:“是是是,我眼裏只有你,你先放手,我估計你們晚上還有局,回去給你準備醒酒茶。”
“老婆最好了。”聞恪又在她脖子上蹭了蹭,不捨的放開。
計嫣摸摸他的臉,叮囑:“少喝點。”
聞恪乖順地點點頭,手不老實在她臀上抓了把。
計嫣恨不得捶他,加重語氣:“你趕緊進去。”
聞恪痞痞笑了笑,走了。
計嫣呼口氣,拿起手機看了眼,於紅沒回信息,彷彿一切是她自作多情。
度假村逛得差不多,計嫣回酒店要總廚煮醒酒茶,然後給各股東家屬的房間送了一碗。
太太們頓時,對這個新進圈的聞太太,好感起來。
“回了市裏,出來打牌喝茶呀。”有人約她。
計嫣笑着說好。
因爲攝影組也喝了酒,她想就交給易漫轉告,正要敲響房門,聽見裏面傳來於夏的罵聲。
“你說她虛不虛僞?趕我走,不跟我說,給我姐打電話,什麼意思?用我姐來壓我麼?她以爲她是誰?我姐會聽她的?好笑!”
“夏夏,你小聲點,”易漫不能跟着一起罵金主,勸道,“我也沒想到這裏太偏了,不然不會帶你來的。”
“你敢不帶我來。”於夏的矛頭又轉向她,“我姐幫你了,你連這點小忙都不幫,還是人嗎?”
“夏夏,當初我也是被騙,”易漫的聲音微微打顫,“我爸媽知道非打死我不可,你幫我了,我都記着,你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
“你知道就好!”
大概於夏推了她,易漫尖叫了聲。
“你碰瓷啊?”於夏嫌棄道,“我又沒用勁,你往牆上撞。”
安靜了會,易漫的聲音有些模糊,帶着哭腔:“我撞到眼睛了。”
計嫣想到還有試拍,趕緊按門鈴。
“來了!來了!”於夏不耐煩道,“誰呀,等下!”
門打開的瞬間,計嫣大力推了把,直接進去,看易漫的情況。
於夏看清來者,急得跳腳:“你來幹什麼?這裏是我們的房間,不歡迎你,出去!”
“我們都是來工作,只有你一個外來者。”計嫣冷道,“而且這裏最資格說不歡迎的人是我,你姐姐再厲害也是給聞氏打工的,你清楚麼?”
她說着,拉起易漫的胳膊,帶人出去,走到門口頓了下,轉頭道:“明天我叫司機送你回去,另外,你不要影響易漫工作,我單獨給她開個房,你把她行李送過去。”
“我憑什麼送!你算老幾!”於夏氣急敗壞嚷道,“易漫!你今天跟她走,我就把你的照片全發給你爸媽!”
易漫果然站在門口不動了,計嫣拉她也不動。
“嫣姐,我們就是吵架,沒什麼大事,”她息事寧人道,“你回去吧,我沒事。”
都是二十出頭的成年人,計嫣不好勉強:“你把手拿下來,我看看你眼睛有沒有事?”
易漫猶豫下,把手慢慢放下來,眼底有點紅,沒什麼別的問題。
計嫣說:“你不舒服,可以找工作人員借藥箱。”
易漫點頭說好,計嫣轉身出門。
於夏不服氣,要追出去,被易漫一把拉住,哀求道:“夏夏,你別鬧了,我不能得罪她,不然工作真要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