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給聞恪打電話,強勢道:“我只認計嫣一個兒媳,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該處理處理。”
頓了頓:“我還是那句話,外面任何人欺負計嫣,就是打聞家的臉,跟我聞有峯過不去。”
說完,掛斷。
聞恪聽着嘟嘟聲,面無表情點根菸。
助理一聲不吭站在旁邊,等他發話。
“你跟易漫的經紀人的聯繫,”聞恪不緊不慢開口,“告訴他,度假村是和易漫合作的最後一個項目,他手上不止一個新人。”
助理立刻懂了:“行,我馬上讓法務部起草新合同。”
聞恪想了想,又說:“你告訴他,我們兩家該怎麼合作,不影響。”
這意思很明顯,對人不對事,聞氏不要易漫,看經紀公司怎麼處理,處理的好合作好說,處理不好,就算簽了合同,甲方也有各種藉口找別家參與。
經紀人接到助理電話時,一個勁賠不是:“確實,確實,是我沒培訓好。”
助理天天趟雷,更心煩:“不是我說你們,是新人就安分點,小聞總帶她去酒會,不是帶她品酒,怎麼能在那種場合喝醉?你知不知道這次視頻影響多大?”
“知道,知道,”經紀人伏低做小,“我們公司一定嚴肅處理。”
“是要處理,”助理冷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喜歡喝,關起門喝到死也沒人管。”
“是,我也罵過,”經紀人極力討好,“我們老闆很重視這事,跟小聞總聯繫幾次,沒聯繫上,麻煩你這邊轉告一聲,我們老闆做東,懇求小聞總賞光。”
助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轉達沒問題,具體看小聞總安排。”
“好,好,那等您回話。”
經紀人按斷免提,對坐在一旁的易漫說:“你都聽到了,不是我不幫你。”
“可這事能怪我麼?”易漫說着,眼淚直掉,“又不是我上趕着要去,是聞總找我,我纔去的。”
“但你爲什麼要喝醉?啊?”經紀人一肚子火,“我在這行多少年,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你那點道行淺的很!”
他指責她:“就你那點小心思,以爲喝多撩一下,又是體面場合,人家不敢把你怎樣,我告訴你,但凡會做的都不會動你。”
易漫張着嘴,被說得啞口無言。
經紀人感到頭疼:“好好一手牌,打得稀爛,多少新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哪怕去做花瓶,只要人看中,隔天就會找你,還怕沒錢沒資源?”
易漫現在回想,確實自己操之過急,她平復下情緒問:“要不我再去求求聞太太,她人很好,應該會幫我們。”
“應該?”經紀人不知笑她單純還是傻,“能找到的路,我都找過,聞太太因爲視頻的事,和聞總關係很緊張,你以爲人家願意見你。”
易漫幾乎絕望:“那公司什麼打算?要雪葬我麼?”
“雪葬不至於,就這段時間沒什麼活吧,”經紀人靠抽成收入,自然能保一個是一個,“總之當個教訓,以後少自作聰明。”
易漫點點頭,哭着離開。
經紀人猶豫再三,撥打計嫣的電話。
計嫣在忙,看到陌上號碼,以爲是客戶,接起來。
“聞太太,你好,我是易漫的經紀人,不知您是否有時間賞光,我這裏有兩張世界巡迴音樂會VIP包廂票,送您和聞總。”
計嫣想也不想拒絕:“不了,我在外地出差。”
經紀人追問:“您什麼時候回來,這個音樂會在a市只辦兩場,一般都在國外巡演,錯過有點可惜。”
計嫣沉默下,直接掛斷。
過了會,手機又響起來,她沒理。
直到第三遍,有女同事笑:“打這麼多遍,是老公吧。”
計嫣想說不是,拿起來一看,真被人說中了。
“我在出差,找我什麼事?”她出去,找個無人角落。
那頭明顯嘆氣:“你什麼時候回,我去接你。”
“不用,我跟同事一起。”計嫣說,“新公司待遇不錯,同事都很和善。”
“聞氏也沒人對你不好。”聞恪沉聲道,“你怎麼成天喜歡往外跑?”
“我不想跟你吵,”計嫣情緒很淡,“我只想找讓自己更舒服的生活方式,你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不要鬧了,我和易漫沒怎樣,”聞恪不耐煩嘖了聲,“你喫醋總該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