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時候,助理來敲門,提醒他下班。
聞恪正在處理白天堆積的工作,沒太注意,閒下來喝水,才發現杯子裏的咖啡空了。
他去茶水間,總經辦辦公區熄了燈。
只有他辦公室亮着,顯出幾分寂寥。
聞恪回到辦公桌前,心裏鬱着氣,看什麼都不順眼,點根菸,抽了兩口,給計嫣打電話。
那頭剛說個“喂”,他質問她:“我不動你手機,連自己綠了都不知道。”
計嫣沉默下:“高天杪去哪,是人家的自由,我沒叫他去H市,更不可能綠你。”
聞恪也不廢話:“辭掉工作,回聞氏,我就信你。”
“你叫無理取鬧,”計嫣顯然不願意,“做外貿更對我專業口,我去聞氏,除了海外組,其他部門都不合適。”
聞恪冷笑:“你到底捨不得工作,還是捨不得備胎?”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找備胎?”計嫣已經不想解釋了,嗆道,“你身邊的女人少麼?我跟你鬧過,不讓你上班嗎?你怎麼這麼雙標?”
“我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聞恪也火了,“好意思說我雙標,你不一樣兩張臉?計家有事的時候,在老爺子面前那個可憐樣,現在有別的靠山,翅膀硬了,碰都不讓碰,你當我是什麼?!”
提到計守業和計勇,計嫣就不說話了。
沉默好一會,她纔開口:“我不想跟你吵,掛了吧。”
說完,掛斷電話。
“操!”
聞恪氣得摔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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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羣見到他來,意味不明的笑了。
這次很直接:“叫絮絮來?”
聞恪陰沉着臉:“隨便。”
絮絮挺積極,二十分鐘後趕到。
她坐到聞恪身邊,嬌滴滴叫聲“聞哥”。
聞恪瞥她一眼,煩躁道:“再陰陽怪氣就滾。”
絮絮很上道恢復正常嗓音,說:“聞哥,我來陪你,你心情不好也別兇我,少喝點。”
聞恪就不理她了。
絮絮也不多話,坐在一旁,負責倒酒,視線卻不大老實。
她們女生寢室從不缺少討論男人的話題,從顏值到本錢。
絮絮覺得聞恪顏值的耐打,再看眼包裹大腿的西褲,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就很好奇那方面,8,還是18。
“聞哥,”她看時機差不多,湊近小聲問,“你熱不熱?想不想?我可以幫你。”
聞恪轉過頭,眯眼看了她一會,呼出的酒氣噴灑在對方臉上,半笑不笑問:“怎麼幫?”
絮絮的食指好似無意點點嘴脣,暗示道:“用你們喜歡的方式。”
“可以,留到下次。”聞恪也湊近,“等我老婆發錢,那天。”
說完,他直起身子,和旁邊的人換個座位,沒管絮絮的表情。
她踢到鐵板,周圍的人不可能沒注意。
幾個女孩一塊去洗手間,有人勸她:“絮絮,那種男人,不能操之過急,你太上杆子了。”
“是麼?我不覺得,”絮絮說,“這種人的錢,賺一次少一次,要搞就搞大的。”
對方笑:“你這腦子,讀書可惜了。”
早點出來做生意,說不定靠男人都能發財。
絮絮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洗完手回去,聞恪已經走了。
她問江羣:“江哥,聞哥呢?”
江羣說:“他老婆來電話,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