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冷笑:“大興哥,我倆說什麼場面話呢?你當初是爲了討好下一個,和我劃清界限,當真以爲我小,什麼不懂?”
“絮絮,過去是哥瞎了眼,沒看出你的好,”雷鵬興面不改色道,“就是換到現在,我依然不會籤你,真爲你好。”
“怎麼呢?”
絮絮倒想看看,渣男怎麼渣出正義感。
雷鵬興慢條斯理的說:“我承認你會討好人,但最開始帶你去酒局的人是我吧,這是其一。”
“嗯,其二呢?”絮絮問。
雷鵬興:“其二,如果你是模特,他們會戴有色眼鏡看你,我手裏有個小模,前些時差點被周憲搞,但你是學生,只要你不願意,沒人強迫。”
他不會吐露實情,半真半假說:“那晚要不是我及時出現阻止,就被人拖到洗手間辦了。”
“這麼刺激?”絮絮當然不信,故作驚訝,“你阻止什麼呢,興許人家欲擒故縱,被你破壞好事。”
這下聊天聊死了。
雷鵬興看她年齡小,懶得計較:“你餓不餓,等我公司的人到了,你們一起出去喫早餐,順帶給我帶一份。”
話音剛落,說曹操曹操到。
“雷哥,你怎麼傷成這樣?”易漫沒項目最閒,跑腿的活輪到她頭上,“我自己熬的粥,現在喫麼?”
雷鵬興看眼絮絮,對易漫說:“你吃了沒?沒喫和這丫頭一起出去喫飯,不用管我。”
“不喫,我回學校喫食堂,”絮絮瞥眼易漫,起身拍拍褲子,“大興哥,我走了。”
雷鵬興沒挽留:“好,轉頭回了公司,還你錢。”
絮絮回頭:“你不還,我會催的。”
說完,出了病房。
易漫挺會察言觀色,通過兩人說話語氣、神態、內容,猜測:“雷哥,你前女友?”
雷鵬興嘶一聲:“你對別的不敏感,對這種事,挺在行哈,把這能力放到客戶身上,要什麼資源沒有。”
易漫知道他又要拿酒會的錯誤,教育自己,笑着討好:“我以後多多努力,先喫飯吧,喫完推你去做檢查。”
“小米粥熬得不錯,”雷鵬興坐起來,聞着香味,心情好不少,放她一馬,道,“哥最近諸事不順,你也當心點。”
雷鵬興瞥她一眼:“沒到害我的程度,頂多算個警告。”
易漫蹙蹙眉,她能想到最近的結怨:“不會是周憲吧?”
雷鵬興咂咂嘴,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上次被聞總和江總教訓,雖沒傷筋動骨,但在會所那麼多人看見,面子上不過去。”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這就很明顯了。
易漫眉頭緊蹙:“雷哥,我要不要給聞太太提個醒?她那天也差點被打。”
雷鵬興想了下:“行吧,你跟她說一聲,周憲不敢動聞家,會不會找人幫忙就不好說了,好歹是祝太太的親侄子,周祝兩家走得近,祝太太不是善茬,很護自己人,要不然周憲也不敢橫着走。”
易漫點點頭:“雷哥,我懂了,一會你做完檢查,就跟聞太太聯繫。”
“還有啊,”雷鵬興提點她,“上次你幫她拖住周憲,算修復關係,這次是鞏固,該說什麼,放機靈點,公關得好,你之前的資源說不定很快回來,也不用坐冷板凳了。”
易漫:“謝謝雷哥,我知道怎麼做。”
……
計嫣收到微信時,正在喫午飯。
易漫編輯信息,把周憲的人際關係,雷鵬興出車禍,前前後後說個大概,最後補了句:聞太太,你最近多加註意。
計嫣回:好的,我會小心,你自己也是。
其實她不擔心自己,倒是有點擔心計勇和計守業,被人拿捏。
尤其計守業,好賭,又沾過高利貸,人家不玩黑的,隨便找個名目,都能送進去關小半年。
關進去,罪有應得,可誰能保證計守業爲了自保,不亂咬聞家?
聞家家底本來不乾淨,爲了保他,又要花錢花精力。
計嫣不想惹麻煩,趁午休給計守業打電話,沒人聽,又打給計勇。
這次很快接通,卻是個女人聲音:“阿勇在洗澡,你是誰,找他什麼事?”
不用想就知道,在搞什麼名堂,計嫣沒好氣:“我是計勇的姐姐,叫他洗完立刻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