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送,”絮絮吸吸鼻子,指着他身後說,“我要聞哥送。”
江羣哄:“嘿,還挑上了?行行,你是美女你說了算。”
轉頭,他朝聞恪挑挑眉:“你弄哭的,你收拾啊,我不管了。”
聞恪想也不想,拒絕:“我喝酒,不能開車,你找人送吧。”
“臥槽,你他媽也太絕情了。”江羣無奈,轉身勸絮絮,“聞哥就那個狗脾氣,咱別搭理他,你想回家,我現在叫車,你想再留一會,就回包廂,走廊裏挺冷的。”
絮絮用手背擦擦眼睛,看着聞恪的背影,想了想,喪氣道:“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回包廂,回去還不知道他們怎麼恥笑我。”
江羣繼續哄:“嗐,瞎想什麼,江哥罩你,今晚把聞哥身邊的專座留給你好不好,走吧,進去吧,我凍病了事小,你凍病了,可好幾天看不見聞哥。”
絮絮緊抿下嘴脣:“你說的,今晚聞哥旁邊的位置留給我一個人。”
“必須的,”江羣拉着她的胳膊,往裏帶,“你坐我和聞哥中間,沒人敢擠走你哈。”
回到包廂,聞恪和幾個富二代喝開了,玩得也挺大。
一人身邊帶個女伴,猜拳猜輸的,女伴脫件衣服。
絮絮進去時,在聞恪身邊的女孩衣服最多。
江羣趁機替聞恪說好話:“別看聞哥脾氣硬,嘴巴也不討喜,可他從不讓身邊的女孩喫虧,夠爺們吧。”
絮絮不樂意:“他對誰都這麼好麼?”
“也不,分人。”江羣點她,“你平時挺機靈,怎麼一到聞哥頭上就犯糊塗,他心裏不痛快,你多順着點。”
絮絮問:“就是離婚鬧的?他很愛他老婆?”
“還用問嗎?”江羣點根菸,“他和老婆青梅竹馬,讀書那會早戀,要十八九歲能結婚,他倆早老夫老妻了。”
“感情這麼深,爲什麼離婚?”絮絮不解,“說明在一起時間太久,沒激情了。”
“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江羣打哈哈,扒拉下她的頭,轉移話題,“去,把聞哥身邊女孩叫我這兒來,你去坐着就行。”
過來的女孩不太高興,抱怨江羣:“江哥,你什麼意思,偏心絮絮呀,哦,她是你妹妹,我不是你妹妹了?”
江羣親自調了杯酒,遞過去,和稀泥:“江哥想你陪着,你說偏心誰?”
兩人頓時挨一坨去了。
絮絮看了眼,轉頭湊到聞恪身邊低聲說:“聞哥,你看江哥那邊,別看我出來玩,我挺專一的。”
聞恪叼着煙,視線瞥向江羣,又看向絮絮,不痛不癢:“嗯。”
“嗯什麼?”絮絮貼近了些,膝蓋有意無意碰到對方大腿,“聞哥,你就會敷衍我。”
聞恪沒理會,就是輸的次數越來越多。
絮絮也沒扭捏,說脫就脫。
脫到剩吊帶時,聞恪一把按住她的手,呼出濃濃的酒氣:“差不多行了,還真來勁?”
絮絮別彆嘴,湊近說:“聞哥,你是不是怕我出醜,關心我?”
聞恪稍稍低頭,也許是醉酒的緣故,從這個角度看,絮絮的側臉,和計嫣很像。
他視線柔和不少:“把衣服穿上,別感冒了。”
計嫣怕冷,他知道。
絮絮哪怕知道這份溫柔不是給自己的,還是甘之如飴:“都聽聞哥的。”
都喝多了,頓時有人起鬨:“哎哎,就聞哥懂憐香惜玉,我們都跟禽獸似的。”
絮絮笑着應對:“瞎說什麼大實話,我聞哥最好了,你們都不配。”
她回嘴,大家更興奮了,不知誰起的頭,在一旁喊:“親一個!親一個!”
馬上有人起鬨,拍手:“對!親一個!親一個!”
緊接着,一圈人都圍過來,跟着鬧。
聞恪喝多了,嫌吵。
絮絮看他臉色不對,立刻出聲:“行行,我親聞哥一個,你們不要喊了。”
說着,她湊過去。
有人拿手機拍:“存證據!存證據啊!”
聞恪感到有什麼閃了下,而脣邊貼上柔軟的觸感,睜眼的剎那,好像看見計嫣。
他立刻摟緊懷裏的人,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