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嫣也回覆語音:“你不告訴我,沒關係,我自己查。”
說完,關機,睡覺。
江羣打不通電話,趕緊聯繫聞恪,把聊天截圖發過去。
接着打字:哥們,我盡力了,你家這位不好惹。
聞恪看到消息,是第二天一早六點,人還在宿醉,起來上個廁所又去睡。
再醒來,計嫣已經上班去了。
餐桌上空蕩蕩,冰箱裏也沒喫的,就貓碗裏堆着滿滿的貓糧。
金吉拉謹慎的喫,聽見聞恪走過來,耳朵動了動,咻的又躲進沙發下。
聞恪不痛快,也不想理貓,抽根菸,拿着髒衣服離開。
剛坐到車上,微信響了。
他滑開看了眼,計嫣發來的。
——過兩天就拿離婚證了,想玩也不差這點時間,讓外頭的也忍忍。
接着是一個小視頻,拍攝內容是他和絮絮親嘴,周圍人起鬨的畫面。
聞恪皺緊眉頭,有點想不起來怎麼鬧成這樣,就記得,自己要絮絮穿衣服……
猶豫半晌,他給計嫣回了句:視頻誰發給你的?我昨晚喝多了。
沒想到計嫣很快回復,還是那個問題:絮絮叫什麼?
聞恪揉着太陽穴:不知道,我沒想和她深交。
計嫣看到這句話時,冷冷的笑了。
誰會親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不過多問兩句,一個二個就開始袒護。
聞恪見她半天不回,知道肯定誤會了,主動發微信:我確實不知道她的全名,而且我外面沒人。
聞恪再回,發現自己被拉黑,打了幾遍電話,也不接,他就懶得再聯繫了。
下午,剛開完會,總經辦的祕書打內線,說R大某繫系主任來電,問聞恪接不接?
聞恪不記得公司和學校有什麼合作,但還是把電話接進來。
對方很客氣自報家門,說:“有位叫計嫣的女士提供這個電話,投訴我們繫有位叫趙絮的女同學,收過您價值不菲的東西,有這事嗎?”
聞恪正猶豫,就聽見電話背景音傳來絮絮的哭聲。
絮絮不承認:“主任,我沒有收過。”
計嫣坐在會客沙發上,涼涼看着她,對系主任說:“不說她的項鍊,就這件格子風衣,專櫃五萬,如果你們不信,不嚴懲這種作風,我就把商場監控和消費清單交給教委和媒體,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電話沒掛斷,系主任很尷尬,只能先穩住一頭:“計女士,我們學校秉着嚴謹的校風校紀,絕不會姑息道德敗壞的品行,但先得調查清楚。”
“調查什麼呀,”絮絮咬着脣,恨恨說,“他們都離婚了,我和聞總就是普通朋友,清清白白,怎麼就道德敗壞?你問聞總,我有沒有開口找他要過東西。”
系主任只好問聞恪。
聞恪想了下,如實說:“趙絮沒有主動找我要東西,我們確實是普通朋友,至於我太太,你讓她接電話。”
系主任說好,把聽筒遞給計嫣。
“有什麼話,你來我辦公室聊,”聞恪沉沉道,“不要鬧得滿城風雨。”
計嫣從系主任的表情,大概猜到他說了什麼,平靜近乎冷漠:“你沒告訴主任,趙絮怎麼認識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