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悲反喜。
因爲這場暴雨不比剛纔的那場狂風差勁,暴雨的襲來令道路泥濘不堪,這稍有頭腦的人都不會選擇這個時候攻城的。
所以皇埔嵩命令士兵將牀弩、霹靂車之類的大型器械收起來,避免被暴雨給淋壞了,只在城頭裏留下了一千士兵以防對面黃金賊的失智行爲。
同時他這次真的十分後悔了,後悔沒有留下溫言。
皇埔嵩相信,這狂風和暴雨都是溫言身邊的那名中年人弄出來的。
有如此能力,必定是一名超一流謀士。
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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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現在已經沒有黃巾賊敢進入長社範圍了。”劉基對溫言說道。
距離溫言他們突圍而出已經半個多月了,溫言並沒有急不可耐的去攻擊那數百萬黃巾賊,而是像毒蛇一般隱藏在陰影下不斷地去偷襲前來聚集的黃巾,不讓他們繼續再靠近長社範圍。
對於這些,波才也不是沒有采取措施的。
可是他們全都是步卒,來的人多了,溫言就遠遁千里;來的人少了,溫言就喫掉他們。
所以發展到現在,波才已經對溫言的這些封鎖行爲不管不顧了,只要求孫夏他守住自己的後方,不讓溫言有偷襲的機會,自己則率領黃巾開始攻城。
溫言咬了一口乾糧,繼續聽着劉基的講話。
“主公,根據探子回報,波纔開始率領黃巾攻城了,他們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
溫言正在咀嚼的腮幫子停滯了一下,沒想到這波才居然這麼果斷。
不再對他出手後就立馬轉身攻城。
嚥下那卡嗓子的粗糧後,溫言說:“他們對於我們的防備怎樣?”
之所以問劉基,是因爲溫言將這次帶來的時遷和數十名“候正”都交給劉基管理了,所以他肯定會派人去調查的。
劉基也沒有停頓,說:“根據‘候正’的探查,波纔派遣了一名‘孫’姓將領駐守後方,大概有四千到六千的黃巾力士和五到七萬的黃巾賊。
而根據皇甫中郎將提供的情報,在賊寇將領裏姓孫的只有一人,孫夏。”
溫言聽到“孫夏”兩字後,心中一動,溫言之前看過一則野史,裏面記載了黃巾將領裏有一人自稱孫子後裔,而孫堅也自稱是孫子後裔,那麼他們兩人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於是他就跟劉基提了一句,劉基聽完後皺了皺眉,顯然對於這件事是不太相信的。
不過爲了穩妥起見,劉基還是要查證一下的。
“主公,你不是說那名異人是孫文臺的心腹嗎?看看能不能問出個所以然?”
也是,在這個NPC強勢的時期,能作爲孫堅的謀士,淺鴛肯定是孫堅的心腹了。
很快,淺鴛就被溫言的親衛帶來了。
“溫校尉、先生,不知找在下有何要事?”
淺鴛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而且自身也很有逼數,在這個時候找自己肯定不是閒聊的。
劉基回禮,說:“淺先生,今天找你來是想求證一件事的,不知孫司馬和賊寇當中的孫夏有何關係?”
淺鴛心中一慌,難道溫言是打算以謀逆罪來解決孫堅?這麼狠?一來就要幹掉漢末三巨頭之一?
劉基是什麼人?淺鴛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動作,但心中那一抹慌張瞬間就被劉基給捕捉到了,心中大驚,這孫堅可能真的和孫夏有什麼關係。
一個是黃巾將領、一個是漢軍司馬,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就這一瞬間,劉基就聯想到了裏應外合這個詞語,眼神看向淺鴛十分銳利。
淺鴛也不是什麼蠢人,通過之前劉基的前後神情,就知道了是自己剛纔的那一抹慌亂引起了劉基的警惕。
這究竟是誰?好厲害!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實話實說,淺鴛有種預感,若是說謊,那麼自己肯定瞞不過眼前的這人。
而溫言呢,其實根本就察覺不了淺鴛的神色變化,也根本不想察覺他的變化。
在他心中,孫堅現階段肯定是屬於炎漢這邊的陣營,這是前世告訴他的。
所以劉基的這些擔心可謂是白費了,不過這些,溫言也沒辦法向劉基解釋什麼,難道告訴他自己是重生回來的?
而且溫言也隱約察覺到了,劉基似乎知道自己玩家的身份,但劉基沒有去問,溫言也沒有去說,兩人保持着一份默契。
“先生,孫夏確實和我主同宗。但我主跟孫夏之間並沒有任何聯繫,他們已經數十年沒有聯繫了。”淺鴛說。
劉基雖然猜到了兩人之間有聯繫,不過本以爲他們也就是同族而已。
但他們居然是同宗,這血緣關係更爲密切啊。
在這個宗族勢力強盛的時代,血緣關係可是十分重要的。
就在劉基打算囚禁淺鴛的時候,溫言開口了。
“我相信孫司馬忠於朝廷的,要不然那長社城早就攻破了。”
溫言的這一番話,令淺鴛十分感謝。
畢竟這裏的最高指揮可是溫言,只要溫言相信孫堅沒有背叛朝廷,那麼他的安全就有保障了,間接的孫堅就不會被嚴加看守導致寸功未得了。
“淺鴛,就是你們對於孫夏瞭解多少?”
溫言不相信黃巾起義前孫夏沒有找過自己同宗的人,而一旦孫夏找到孫堅,那麼淺鴛肯定會有意去收集孫夏的情報的。
“嗯?難道淺先生你們不知道?”溫言的語氣十分陰冷。
淺鴛相信若是自己說“不知道”,可能等待自己的就是刀斧加身。
和淺鴛想的一樣,溫言可不是什麼善人,自己都如此好說話了,若淺鴛不知好歹,那麼自己免不了要做一些措施了。
“溫校尉,孫夏他和我主同爲孫子後裔,所以家傳武藝都是走剛猛路線的。而兵法方面……”
於是,淺鴛就將他所瞭解、知道的一一告訴了溫言和劉基兩人聽。
等到淺鴛說完後,溫言就讓他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