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軍功上清清楚楚地寫明瞭斬殺波才的人是誰,但由於趙雲的身份是溫言的親衛,所以這功勞絕大部分都歸溫言所有。
皇甫嵩聽到“師兄”二字,頓時來了興趣。
他之前已經知道了溫言是童淵的弟子,那麼這個師兄不就也是童淵弟子?
“哦?童老的又一高徒來了?你將其帶來了嗎?”
溫言心中一喜,這皇甫嵩顯然是對趙雲感興趣了,連忙說:“正在外面。”
就在皇甫嵩想讓趙雲進來的時候,他突然改變想法了。
這個先不急,自己叫溫言過來可是有一件要事要商談的。
可是溫言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皇甫嵩傳召趙雲,正想着難道是有什麼不對?
但此刻溫言也不好直接詢問這些,只能是等待皇甫嵩下一步動作了。
幾秒過後,皇甫嵩開口道:“子喻,這次叫你前來不知是否猜到一二?”
這問題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一路上溫言也在想,皇甫嵩剛醒來就叫自己前來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雖然溫言猜到了這,但具體是什麼溫言並沒有猜到。
若是劉基當初在身邊,那麼可能會猜到一二的,但當初的溫言正在與趙雲切磋。
皇甫嵩並沒有催促的意思,就這麼等溫言的回答。
兩分鐘過去了,溫言心中浮現出幾個答案,但具體是哪個,他就不肯定了。
不過,溫言知道所剩時間不多了,也就隨機說了一個出來。
“中郎是想讓我帶兵清繳豫州的黃巾餘孽?”
這個,是溫言心中認爲最有可能的。
因爲按照前世的記憶,皇甫嵩與朱儁軍繼續進擊汝南、陳國的黃巾,追擊波纔到陽翟,最後在西華大敗彭脫,餘軍想逃到宛城,但孫堅登城先入,衆人蟻附般推進,大破敵軍,成功討平豫州一帶的黃巾軍。
和歷史記載得如出一轍。
雖然現在波才戰死,但這些黃巾還是有一百多萬人的,這一股兵力可不能小噓,要不然司隸也依舊會被黃巾所危險的。
若皇甫嵩真的讓自己清繳這黃巾餘孽,那麼自己恐怕要推遲一二了。
因爲現在已經六月二十一了,距離張角病死已經不足兩個月了。
自己要趕在張角病死前去到鉅鹿纔行,要親自主持“零號計劃”。
就在溫言想着這些的時候,皇甫嵩卻輕笑道:“雖然豫州境內的黃巾餘孽還有一些,但卻不需要這麼多人手了。”
嗯?這是峯迴路轉?
溫言立刻想到了莫不是要調自己去支援?
也由不得溫言這麼想,畢竟單獨叫自己一個人過來,肯定是讓自己去執行的。
果然,皇甫嵩緊接着說道:“這次叫你前來,是讓你率領萬騎和三百兩黃金前去支援盧子幹。”
嘿!
這正合溫言的意。
不過按照時間的進程,盧植恐怕即將被左豐這個小人給押送回京了。
“子喻,子幹他現在雖然已經逼退了張角,讓其龜縮鉅鹿。但我卻有些擔心啊。”
不知怎的,皇甫嵩卻對溫言說起這些來。
說到這兒,皇甫嵩已經不再是以中郎將的身份來命令了,而是以一個前輩來請求後輩。
“叮,《皇甫嵩的請求》,皇甫嵩認爲盧植的性格剛正,不會賄賂使者,特請求玩家溫言賄賂使者。任務成功獲得皇甫嵩的好感,任務失敗未知。玩家溫言是否接受。”
額······
溫言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任務來得有些突如其來啊。
盧植被押送回京,對於溫言來說是利大於弊的。
因爲盧植和皇甫嵩、朱儁一樣,都是持節中郎將,所以對於校尉、郡守以下的官員擁有臨時處理之權。
所以盧植沒有押送回京的話,對溫言的計劃是有極大的阻礙的。
但,皇甫嵩這一請求,他又不得不接受。
雖然還沒有接受,但皇甫嵩能降低身份請求自己,這個還真的不能拒絕。
最重要的是,溫言清楚地記得,董卓寸功未進後接替他的就是皇甫嵩。
所以自己前去的話佔的便宜很大。
所以說就算這期間有什麼變化,最後都會由皇甫嵩接手,自己完全可以取得大利益。
“中郎,若是自己去到已經發生了什麼變故,這如何是好?”溫言問道。
皇甫嵩沉吟一下,就回答道:“隨機應變吧。”
聽到這句話,溫言也放鬆下來了。
因爲盧植根本就撐不到自己的到來,他就被人押送回京了。
人都已經押送走了,自己去到也是無濟於事。
所以在不阻礙自己的同時也能完成這個任務,自己真是賺了。
溫言答應過後,皇甫嵩也安下心來了。
畢竟這個賄賂十分簡單的,派遣這個與自己親近的人過去就行了,沒有一絲技術含量。
對於盧子幹這個人,他是十分了解的。
對於閹黨一向是不屑一顧的,肯定不會賄賂使者的。
但皇甫嵩卻很明白,自己這些人現在手握大漢半數軍隊,陛下對於他們肯定是不放心的。
他肯定會派遣忠心於他的人去查看他們,所以太監就很自然成爲了使者。
太監這一類人,自己給的夠多,他就會幫你說好話的。
子幹若是因此被陛下懷疑,被奪權是最基本的。
皇甫嵩就是擔心這樣,因爲子幹他已經將張角給逼退到了鉅鹿郡一帶,相信再過不久,張角就會被困死於一地。
那麼各地的黃巾就淪爲一盆散沙了。
溫言答應下來後,也沒什麼事了。
於是皇甫嵩就讓趙雲進來了。
看見趙雲的第一眼,皇甫嵩就感覺趙雲這看起來有些消瘦的身板裏蘊含着恐怖的力量。
這不是因爲皇甫嵩的武力高超能看透趙雲,是他這幾十年的軍旅生涯歷練出來的第六感。
在他的感知裏,趙雲給他一種致命的威脅。
等到趙雲恭敬行完禮後,他才反應過來。
“不愧是童老的高足,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武藝,希望你能成爲大漢棟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