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面對這公子的威逼,掌櫃的只能連連磕頭,“公子...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人...那人用草帽遮了臉,身上穿的衣服是那破舊粗布,這在大街上再普通不過。”

    “小的...小的確實沒有過多關注,當時只覺得他拿過來的玉佩成色極好,恨不得早些拿到手,哪裏還能注意那麼到他的很多事情。”

    “可是公子您...您要相信小的,這玉佩真是那人當給小的,並非是小的偷來的,小的日日在典當鋪裏坐着,哪有什麼機會去偷啊,還請公子明鑑啊!”

    韓雲此時一雙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掌櫃的,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在確定他是否在說謊。

    而掌櫃的被他這般盯着,實在是受不住了,這會兒渾身顫抖也就算了,沒一會兒屋裏的其他人就聞到了一股怪味。

    仔細一瞧,這才發現,跪在地上這掌櫃的原來已經嚇到失禁,整個屋子裏,很快就蔓延開了一股腥味兒。

    但韓雲始終面無表情,就這麼漫不經心似的盯着他。

    掌櫃的此時已經淚流滿面,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劇烈,這時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說了一句,“對...對了,小的記起來了,那人...那人右手的手背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就...就像是曾經被使用過炮烙之形。”

    韓雲眸色陰沉,繼續盯着他,“還有呢?”

    這下掌櫃的真的是絞盡腦汁,怎麼也想不出來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補充。

    他哇哇哭着,連連給韓雲磕頭,“沒有了,是真的沒有了,小的再也想不出來,到底還有什麼地方能補充,公子明鑑啊!”

    “那人左右就在小的那典當鋪站了一小會兒,小的把銀子給他後,他便轉身匆匆跑了,小的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何人?來自何方?公子,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請公子放過我吧,小的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這玉佩...這玉佩公子若是要收回,小的只當認了栽,公子儘管拿走便是,只求公子放過小的一馬,小的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或許是以前見識過那些血腥、殘忍的畫面,所以眼下盯着韓雲他們幾人,這掌櫃的幾乎什麼也顧不上。

    更沒有想着什麼高價競得這塊玉佩,眼下他只想保住命,什麼銀子不銀子,玉佩不玉佩,一切都不重要,他只想保住這條小命。

    這會兒就只想讓自己還有命活着,還能和妻兒團聚。

    這時韓雲和站在身邊的青雲閣手下對視了眼神,確認這掌櫃的確實也套不出什麼話後,他忽然站了起來。

    “!!”

    掌櫃的卻以爲他這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想要對自己動手,當即哭的越發激動大聲。

    頭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公子...公子饒命啊。”

    韓雲這時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拿着玉佩徑直離開房間。

    青雲閣的手下則是拿出了一個荷包放在桌上,“這是贖回玉佩的銀子。”

    說完,也都擡腳一併離開。

    這掌櫃的眼底還掛着淚水,這時意識好像回了點神,猛然擡頭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又看了看門口,確定那羣人已走遠,他瞬間癱軟在地。

    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下,大口大口呼吸着,根本顧不上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狼狽,更顧不得去數數被他們放在桌上的銀子到底有多少。

    他只知道自己保住了這條小命,瞬間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

    這頭韓雲離開客棧後,他根據那掌櫃的描述,先是走到了典當鋪門前,然後從典當鋪看向那人離開的右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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