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恆立無奈,他正想着這一次要用什麼藥,這時被催促,只好沿着牀邊坐下,從藥箱裏拿出了幾瓶金創藥。
他猶豫的對比之後,最終還是拿出了藥性最爲猛烈的那一瓶。
白寒這時也慢慢解開纏繞在白楓腹部上的紗布,等用烈酒在他傷口上擦拭後,白恆立這纔將藥倒了上去。
給白楓的傷口撒上藥後,在場的人心裏紛紛緊着。
目光死死落在白楓的傷口,就是想確定還會不會有血跡滲出。
如果還有,那就說明,這種猛藥對白楓也失去了效果。
好在,撒上金創藥後沒多久,白楓的傷口果真是止住了血。
這一瞬間,白龍謙和白寒的心懸着的心也落了一點。
白恆立這纔拿出乾淨的紗布再次把白楓的腹部纏上。記住網址
白楓被找回來時,身上不只是腹部受了傷。
他的四肢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擦傷,想來是當時落入懸崖時,被樹枝所傷。
但那些傷口早已癒合,也就這腹部的幾處劍傷,幾乎穿透了他整個身體。
傷成這樣還能留下一條命,屬實是奇蹟。
等白恆立處理好傷口後,他纔剛站起來走到白龍謙前面。
白龍謙看了看白楓,隨即看向他,咬着牙開口,“既然我們不能用縫合之術,若是用蠱術呢?”
就這麼等着找到安雪棠也不是辦法,萬一他們白光宮的人就是一直找不到呢?
況且,以安雪棠與他們白光宮之間水火不容的敵對關係,就算能把她綁了過來,能讓她乖乖聽話給白楓處理傷口的機率極小。
甚至,她看到白楓傷成這樣,萬一在他傷口上做了手腳,他們這樣更是害了白楓。
只要能控制住了安雪棠的意識,就不怕她不乖乖給白楓醫治。
可是,如今他們連安雪棠的行蹤都沒辦法掌握,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找到並綁過來,也是個未知數。
可問題是,白楓的傷總不能這樣一拖再拖,所以他想着不管是什麼辦法,哪怕此時找到的辦法可能會損害了白楓的身體。
已經到了現下這種情況,還有什麼比讓白楓活着重要?
只要他能活着,日後哪怕靠名貴的藥材或不可多得的蠱蟲來維持性命,也總比如今直接丟了命好。
白恆立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擡起頭看向白龍謙,嘆息一聲搖頭,“種蠱之術,我又何嘗沒想過,只可惜光是我想沒有什麼用,別忘了少主的身體先前種過情人蠱。”
“那情人蠱的母蠱甚是霸道,貿然的往他身體再種下不一樣的蠱蟲,萬一兩種蠱蟲在他身體裏作妖,到那時做什麼也無用,恐怕只會讓少主的傷口越發止不住血。”
白恆立這冰冷無情的話語打破了白龍謙的希望,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澆滅了他心裏那一點點希望。
頓時整個屋裏,落針可聞、鴉雀無聲。
他們幾乎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一遍,可無論是什麼辦法都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就算有一丁點希望,但永遠都是危害性和未知性比現在這種情況還要糟糕。
這讓他們怎敢貿然出手?
這畢竟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到底是他們的主子,他們哪能在自己少主身上做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