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位道友你們這般急匆匆地是作何?”
越來越多的人聞風而動,大批大批地涌入南三星島的方向。
不明所以的顯然不止青竹他們一行。
被突然攔住的修士面紅齒白,性子倒也和善並沒有生氣反而還對那人詳細解釋了一通。
“聽說有人在那擺了個擂臺要切磋會友,其實就是場另類的比鬥。”
“哦,此話怎講何爲另類的比鬥?”
“擺擂的是名三階丹藥大師,揚言以三種珍貴的丹藥作籌碼,只要此次參賽的丹師誰能在丹藥一途勝他便可以盡數帶走。”
三階丹藥大師?三種珍貴的丹藥?
“這…這不是公開挑釁所有參賽的丹師?”
“誰說不是!所以得了消息的丹師,還有看熱鬧的這才都往那邊趕呢!”
“竟然是這般…走,我們也趕快去瞧瞧!”
不知不覺因爲他的解說周圍停滿了本盲目從衆想去看個究竟的,在都聽明白後所有人都忍不住加快了速度朝着那邊趕,就怕一不小心錯過了大事件般。
原還熙攘擁擠的街頭瞬間就冷清了下來。
“丹師比鬥麼。”
三階的丹藥大師邀約所有參賽的丹師前去比鬥,要不是對自己太過有信心便是想提前摸摸參賽者的底?
“小竹我們要去看看嗎?”
佛修修習四藝的很少,他們的時間大都用在了經文、修心、悟禪上面,所以對於輔修倒是沒有其他修士來得那般看重。
“去,當然要去啊!”
全是煉製糖丸的丹師熱鬧呀怎麼能錯過,鳳景拿腦袋拼命地蹭她的手臂,“小竹,走啦走啦~”
“去,小青你別吵吵。”
青竹頭疼地用手指頭死死摁住它不安分亂蹭的腦袋,“再吵咱們就回去。”
“唔~我自動禁聲!”
……
擂臺就設立在南三星島最大的廣場高臺,現在圍觀的喫瓜羣衆自然比真正的丹師多出了數倍不止。
出乎意料的是設下這場比斗的竟然是位姿容清麗無雙的女修,且看樣子又並不太像之前那人說道的那般簡單。
單隻看參與比斗的條件:限男修,此次參加丹道比賽並已報名成功的,竟然還要求未有結伴道侶?
這確定是另類的丹道比鬥不是另類的比武招親?
男修,未結道侶,報名成功則表示此人定是五十歲以內。這橫看豎看是怎麼看怎麼像吶。
“最新消息!最新可靠消息!”
“擂臺上的女修是四大協會中丹會會主丹藥宗師禹圖真君的孫女,方纔更是已經揚言增加了賭注——她自己!”
“嘶,是不是真的?她這是作甚,禹圖真君不管任由她胡來?”
“胡不胡來的不清楚,不過當着衆多修士的面說下這話卻已經是覆水難收咯!真沒想到啊大賽還沒開始呢就先有了這麼大的熱鬧可看啊!”
聽着那閃爍着滿臉八卦神色高壯男子的話,衆人譁然不已議論紛紛。
不消半會兒各種猜測頻出,其中陰謀論的更佔多數。
“你們知道什麼,那可是有蓬萊雙珠之稱的靜姝仙子!怎麼可能是什麼癡女恨嫁胡說八道!”
……
緊緊杵着眉頭周身的冷氣噴發再加上她那張着實令人窒息的臉。
導致本該擁擠的環境在青竹這卻極爲反常的肅清了個以她倆爲中心圓點空出來的地帶。
不爲頂着衆人異樣的眼神中巍然不動地站在她的身前,抵擋了大半的灼熱視線,是誰看過來就兇狠狠地瞪誰。
“不爲,沒事。”見他滿臉肅殺之氣,青竹既窩心他的舉動又爲他跟小青一般無二的幼稚舉動逗樂。
食性色也世人皆是,再說,多看她一眼少看一眼又能如何?
鳳景暗暗地磨牙:這些人都是什麼眼神兒,欠扣哇?
“別鬧。”不過一時興起覺得她醜得新奇,過後誰還能一直盯着她看下飯啊?
果不其然,不到幾息間投注過來的視線便盡數轉移挪開,怕是急需高臺上的大美人洗洗眼全部投了過去。
“不知還有沒有道友參加?若再無,那素雅便宣佈這場比鬥正式開始了。”
人美不美還不得知不過僅是這聲聽着就像是冬日泉水叮咚,極動人心絃。
從後方慢慢走出的女子步步生蓮,只一眼就讓沸騰的喧嚷聲消弭。
蔥綠抹胸撒花留仙裙,外罩着月牙白的雲煙薄衫,面若桃花眉目盼兮的確是明豔不可方物,美得不容褻瀆。
“我…我也要參加!”
“還有我還有我!”
被美色掠奪了心神的衆人一清醒過來,其中不少年輕面嫩的男修都忍不住面紅耳赤跟着大喊出聲。
“嘁~男人!”鳳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它也沒看出來高臺上那什麼靜姝仙子好看到哪去,可比小竹差得遠了。
“小青,容我提醒你一下你也是雄性。”
“可我不是人。”
這話說的,嗯,沒什麼毛病。它的確不是人是隻雄蛇而已。
“這一下報名的怕是都有好幾十來個了吧?”
鳳景砸吧了下嘴,人多了就是這點不好不能輕易動用自己的靈識不然遇上比你高階的修士,別人只當是挑釁瞬間回敬你個靈識攻擊。
若不是這樣哪兒還用辛辛苦苦紮在一起圍觀吶~
直到偌大的地方再站不住多餘的腳,這場說是萬衆矚目也不爲過的比鬥纔算正式開始。
“咦,小竹高臺上左邊邊緣那小子是不是那四魂之一?”
鳳景爬在她烏黑濃密的發間,由碧綠的手鐲變幻成了碧綠的玉簪。
視野獨好的它一眼看見了張熟悉的面孔。
“四魂之一?”
這又是什麼鬼稱呼?青竹額角隱隱凸起。
“就是那陰魂不散四人組啊!”
聽他們的對話,這是那個叫葉晨的傢伙?
“感謝各位道友的參與。”餘素雅對着臺上的衆人盈盈揖禮,“想必大家都已知曉,有關這場比斗的事宜在此素雅便不再細說。”
“此次比鬥內容爲文鬥。
由第一人說出一種靈植,下一人需得說出它的樣子以及由它可以煉製出來最少兩種靈丹的名稱,直到剩下最後一人。”
略微停頓了下像是給臺上人思考規則的時間,餘素雅方纔繼續說道,“爲顯公平,這場比斗的裁判爲四大協會之一丹會中的兩位丹藥宗師。”
“若各位道友沒有異議,便可從右往左依次開始了。”
“小竹這個比鬥很難嗎,我怎麼聽着很簡單的樣子?”鳳景扒拉了下她的頭髮輕聲問道,“這認識靈植不是所有丹師都得掌握的?”
“從這點來說確實是。”
真正難的是後面那點,需得說出這種靈植所能配置成哪些丹藥,這就是考驗丹方儲存量了。
若是常見的靈植或者自己擅長的丹方,這組合起來並不難,可需得從別人口中提供靈植…
現在修真界中流出來的丹方寥寥大多爲最普通最廣泛初階的那幾種,在講究法不輕傳傳嫡不傳記的當下,丹方的珍貴毋庸置疑。
身爲丹會會長的孫女,本身又爲三階丹藥大師,對比散修與修真世家佔了多半來參賽的修士,提出這個明顯不公平的比鬥用意爲何?
“哎小竹,你不看了?”
腳步不停地往人羣外走去,青竹暗自搖了搖頭,結局已經可以預見又有什麼好看的。
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直到徹底走出了烏壓壓的人羣來到最外圍,不爲望了眼面露沉思的人開口問道,“小竹是不是有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