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天義正言辭道:“這樣的人何德何能掌管小山河院?懇請陛下收回成命,讓陳水文繼續管理小山河院!”

    田曉朗聲道:“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乾帝端坐在書案後。

    微眯着雙眼。

    靜靜聽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他並不作聲,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李盛天猶豫了片刻,沉聲道:“陛下,臣聽聞蕭逸還廢掉了楊瑾殿下,此子簡直是目無法紀,絲毫不將陛下放在眼裏啊!”

    “對啊,連皇子他都敢說廢就廢了,這是想要造反啊!”田曉道。

    “造反?二位大人這帽子扣下來,蕭某可承擔不起啊!”

    蕭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陛下,蕭逸求見!”

    乾帝挑了挑眉,眯着的雙眸微微睜開,道:“進來!”

    “是!”

    蕭逸昂首闊步走入御書房內。

    昂首挺胸。

    身軀挺拔如松柏,脊樑更是如同一柄穿天利劍。

    蕭逸朝着乾帝拱了拱手,道:“蕭逸見過陛下!”

    “嗯!”

    乾帝無喜無悲,看不出任何別樣的情緒,淡淡道,“蕭逸啊,李大人和田大人,還有陳水文狀告你爲了一己私慾,獨攬大權,將陳水文逼離小山河院。可有此事?”

    蕭逸淡漠的目光掃了眼三人,道:“有!”

    “陛下您看看,他都承認了!”李盛天道。

    田曉連道:“大膽蕭逸,陳水文乃是陛下欽賜的小山河院副院長,誰給你的權力趕他走?”

    乾帝一言不發。

    蕭逸一臉平靜,看着二人,不卑不亢道:“陛下給我的權力,這可夠嗎?”

    “陛下給你的權力?”

    李盛天嗤笑道,“蕭逸啊蕭逸,在陛下面前你還敢信口雌黃?陛下乃是一代明君,豈會給你這樣的權力?”

    蕭逸挑了挑眉:“李大人的意思是,若這權力當真是陛下給我的,他便是昏君咯?”

    “那是自然……”

    李盛天下意識點頭,話剛出口便是懊悔不已。

    “大膽!”

    蕭逸已經是開口喝斥一聲,吼聲如驚雷一般,讓得李盛天的臉色猛地白了一片,“李盛天,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辱罵陛下是昏君?”

    李盛天臉色蒼白,連忙否認:“你、你、你放屁,本官何曾說過陛下是昏君?”

    蕭逸朝着乾帝拱了拱手,道:“當初陛下讓我擔當小山河院院長之時,他便說過小山河院全權由我負責。既然是全權負責,那麼別說將驅逐小山河院的蛀蟲,便是將他殺了,外人也說不得一句不是。你說陛下是明君,不可能給我這等權力。如今這權力便是陛下給我的,那你豈不是說陛下是昏君嗎?”

    “我、我……”

    李盛天一頭冷汗,連忙看向乾帝。

    乾帝幽幽道:“的確是朕給他的權力!”

    噗通!

    李盛天直接跪在地上,腦袋砰砰撞擊着地面:“陛下恕罪,臣、臣絕無此等意思,這都是蕭逸在曲解臣……”

    “好了,李愛卿毋須如此,你乃朕之肱股之臣,朕自然是信得過你的!”

    乾帝擺擺手,讓李盛天起身,他看向了蕭逸,道,“蕭逸啊,雖說朕給予了你權力,小山河院便是由你做主。朕本不該過問,不過既然李大人和田大人狀告於你,那你便告訴他們爲何要將陳水文驅逐出小山河院吧!”

    “是!”

    蕭逸點點頭,道,“皇室每年向小山河院撥款百億兩銀子,但據我查證得知小山河院每個月開銷不過三億兩。每年都有六十多億兩銀子結餘,陳水文執掌小山河院十多年來,按理說應該留下不下千億兩銀子,但如今庫房卻只有區區幾百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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