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陽臉色陣青陣白,他也是萬萬沒想到齊兵竟然倒打一耙,將全部責任歸咎於他的身上。

    他一臉焦急的說道:“你胡說……我昨天找你,只是想讓你幫我報復蕭逸。但是剛纔,你的神念出現在馬車之中,讓我服下忘川水銀之毒,欲栽贓蕭逸,讓他給我陪葬。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詭計……”

    噗通!

    李建陽直接跪在聖主面前,嚎啕大哭道:“聖主,這一切都是齊兵所作所爲,與我無關啊!請聖主明察!”

    “聖主,您一定要相信我!”齊兵義正言辭道。

    反倒蕭逸只是雙手環胸,坐在一旁,冷眼旁觀。

    呼!

    聖主輕嘆一口氣,偉岸身形自那王座之上走下,徐徐走到了李建陽的面前。單手往前一探,直接落在李建陽的天靈蓋之上,他徐徐閉上了雙眼,片刻之後,聖主再度睜開雙眸之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真相本尊已經知曉,你們不用再爭論了!”

    一面說着。

    聖主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齊兵。

    “完了!”

    齊兵渾身一顫。

    剛剛這一眼,恍若是將他徹底看透一般,讓他有種墜落在萬年冰窖之中的徹骨冰冷傳遍全身。

    絕望。

    黑暗。

    無助。

    以及茫然……

    齊兵渾身顫抖着,低垂着腦袋根本不敢再擡頭看向聖主,他知道一切都敗露了。

    聖主淡淡道:“齊兵,你還有何話說?”

    看着眼前這一幕,所有人哪還能不明白事情真相究竟如何。

    一個個看向齊兵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憐憫。

    葛天荒輕嘆一口氣:“齊兵,你這又是何苦呢?”

    “何苦?”

    齊兵猛地擡頭看向葛天荒,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今日難逃一死,且不說栽贓他人本就是最令聖主不恥之事。單單是毒害聖子,他便難辭其咎,必死無疑,如今也是沒有了任何顧忌,一臉怨毒的盯着葛天荒,“若不是因爲你的話,我何須如此?”

    “因爲我?”葛天荒一愣。

    齊兵顫顫巍巍的起身,雙拳緊握着發出砰砰怒響,目呲欲裂的咆哮道:“若不是爲了跟你抗衡,你覺得我需要費盡心機的拉幫結派,壯大自身的勢力嗎?以蕭逸的實力和潛能,一旦進入聖地必然會得到聖主重用,你這邊便是如虎添翼,到時我如何再與你爭?我必須除掉他,除掉一切擋在我面前的障礙……”

    “糊塗!”

    葛天荒怒吼道,“我們都是聖地中的一份子,即便再有爭端,也不能做這等下作之事啊!”

    “下作?哼,自古成王敗寇,只要能達目的即便不折手段又如何?只是今天我棋差一招,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栽在這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手裏……”

    齊兵一臉怨毒的看着蕭逸。

    在與葛天荒的爭鬥中,他本是隱隱佔據上風啊!

    結果……

    今天一遇到蕭逸,便是滿盤皆輸。

    讓他數千年謀劃付諸東流!

    恨!

    恨啊!

    齊兵如同一條毒蛇一般死死盯着蕭逸,咬牙切齒道:“蕭逸,若不是因爲你的話,本尊豈會落入這般田地?左右今日都是一個死,我便於今日動用我身爲聖地域主的特權……”

    特權?

    鄒邵龍、葛天荒等人聞言臉色皆是一變:“你敢?”

    “住手!”

    哪怕是聖主也是面色驟變。

    可他們再想阻攔,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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