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蕭逸沒有得到召喚,擅入正一堂便是死罪!

    到時即便蕭逸將王少傑的事情說出來,他們也可以認定這是蕭逸在栽贓,甚至都不需要審判,便是可以將蕭逸斬殺當場。

    到時即便是仇天狼知曉此事,也無法怪罪他們。

    畢竟。

    擅闖正一堂便是死罪。

    這一條規定可是仇天狼自己定下來的,哪怕他看出點蛛絲馬跡,也不能多說什麼。

    小麟不滿道:“憑什麼就我老大一個人進去?”

    還有急着送死的?

    留春住一愣,隨即看向小麟,笑着說道:“你們當然也可以一塊進去!”

    小麟雙手枕着後腦勺:“好狗不擋道!”

    無形的氣浪,生生將留春住推開出去。

    “你……”

    留春住臉色一沉,可一想到蕭逸等人馬上就要死在面前,他便是強壓下心中的怒氣,雙手背在身後冷冷的注視着三人。

    蕭逸和小麟並肩而行,葉鶯歌一臉忐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身後。

    一入正一堂。

    那種肅穆和莊重的氣息更加的強烈。

    彷彿四周有着無數雙威嚴的,能夠洞徹人心的眼睛在注視着自己,整個正一堂寂靜無比,幾人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噗通!

    噗通!

    噗通……

    強勁的心跳聲伴隨着低沉的腳步聲,迴盪在正一堂之中。

    小麟雙手枕着後腦勺,口中哼着小曲兒,暗中傳音道:“老大,我感覺有人在暗中窺探我們!”

    蕭逸捕捉痕跡的迴應:“不急,且看看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通過狹長的過道。

    他們來到了正一堂正廳。

    步入其中。

    整個正廳方方正正,裏面同樣是黑色的主色調,八根盤龍黑柱矗立在大殿之中。兩側空空蕩蕩沒有一張桌椅,只有正前方有兩張左右並列的黑色太師椅。

    兩張太師椅中間的那張漆黑木桌上。

    一柄染血大刀靜靜懸浮。

    大刀之上,仍有血液在滴落,隨後被木桌所吸收。

    小麟詫異道:“好生詭異的刀,上面竟然在流血?”

    “那是聖王巔峯強者的血液……此刀,曾斬斷過一尊聖王巔峯強者的手臂……”一道低沉中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如同鬼魅之音般在大廳中迴盪。

    “誰?”

    小麟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大廳中竟還藏着人?

    而他且一直不曾感應到?

    蕭逸淡淡道:“想必閣下便是正一堂堂主洪連前輩吧?晚輩倒是讓前輩等候多時了!”

    “你知道本座在等你?”洪連沉默了片刻,纔是問道。

    蕭逸聳了聳肩膀,微笑道:“若不是前輩指示,那留春住必然不敢主動找上我,還將我帶到這正一堂來!”

    “你既然知道,爲何還要來?就不怕,這是陷阱?”洪連再度問道。

    聲音中多了幾份玩味和好奇。

    蕭逸笑道:“即便我不來,你們也會想其他辦法逼我過來。與其大家都麻煩,還不如我直接點,不是嗎?”

    “你很有意思!”

    洪連沉吟片刻,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與蕭逸說,“很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小傢伙了,若不是你非死不可,本座還真不捨得殺你!”

    “殺我?”

    蕭逸眼中精芒吞吐,身上懶洋洋的氣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堅決和鋒芒畢露的霸道,“不是我看不起你,憑你想殺我,還不夠資格!”

    “殺我?你還不夠資格!”

    蕭逸一臉平靜的說着話,目光朝着那其中一張太師椅的方向看去。

    這一眼。

    竟是生生讓得那張太師椅轟的一聲炸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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