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給郝任開心理評估報告讓他離開了。
告別了李心兒之後,郝任也不準備回宿舍了,在中午的時候,聶寶言扣了郝任,說有事想找他說,郝任回了電話問她什麼事,可是聶寶言卻說在電話裏說不清楚,要當面跟他說。
郝任看了看時間,離聶寶言下班還有兩個多小時,就去買了一些菜,來到了聶寶言的家裏,做好了飯菜後等着聶寶言回來。
……
“回來啦!先去洗手喫飯吧,我已經做好飯菜了!”
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郝任站起來迎了上去,打開門的正是一身OL制服套裙加絲襪高跟鞋的聶寶言,郝任接過聶寶言手裏的包後微笑的說道。
“好吧!那就吃了再談。”
聶寶言神情淡淡的說道,只是在郝任沒注意到的時候,聶寶言悄悄的抹了抹眼角。
兩人吃了一頓沒有交流的飯後,就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別這樣。”
郝任本來還想抱一抱聶寶言的,不過被聶寶言給攔住,還跟郝任拉開了一點距離。
“好吧!你想跟我說什麼呢?”
郝任也不勉強,點了一支菸問道。
“我想問問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聶寶言起身去手提包裏拿出了一份資料,放在了郝任的面前,臉色嚴肅的向他詢問道。
郝任還以爲是什麼東西呢,誰知道接過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昨天遺留在了聶寶言車上的要拿去跟銀行抵押貸款的資料。
“你先坐,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這麼嚴肅!”
“你別扯開話題,我就問你這是怎麼一回事。”
聶寶言打開了郝任伸過來的手。
“這是我炒股票賺的。”
郝任放下了手上的資料不在意的說道。
“這麼好賺?這可是一百多萬呀?”
“行情好就是這樣喂。”
“你別再胡說八道了,我去找人幫我看過了,這支股票是漲,可是沒有你說的漲得這麼多。
你哪來的本錢?我算過你的大概工資了,你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多錢。”
“我有辦法去弄到一筆錢就行了,你就別管那麼多了!”
郝任罷了罷手,不耐煩的說道。
“郝任,我們分手吧!”
聶寶言眼眶通紅的吐出了一句絕情的話來。
郝任震驚的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聶寶言再問了一遍。
“你剛剛說什麼寶言?”
“我說,我們分手吧!”
聶寶言再次語氣堅決的說了一遍。
“寶言,別鬧了!”
郝任滅掉煙,上前去不理會聶寶言的掙扎,強行抱住了她。
“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
聶寶言見掙扎不脫也就不再掙扎了,就這樣在郝任的懷裏認真的看着他。
“爲什麼?就因爲這些股票的事你就要跟我分手?”
郝任緊緊的抱着聶寶言,語氣中帶着顫抖的問道。
“這只是使我下定決心的一個因素,從昨晚起我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聶寶言深情的看着郝任,痛苦的說道。
可是昨天發生的那件事告訴我,不可能的了!”
“你姐姐最後不是沒事嘛!”郝任急忙解釋着。
“那是手榴彈出了問題不炸而已,要是那顆手榴彈是好的話,我姐姐現在就該躺在停屍間了。”
聶寶言搖了搖頭。
“你聽我解釋嘛!昨天的事你也看到的,我要是不開槍打死那個銀行搶匪的話,手榴彈就會被他扔到我們這邊的,到時你,我,還有其它的那些警察,都會出事的!”
“我知道,你當時所做的決定是正確的,我昨晚也反反覆覆的這樣勸說了自己無數遍!
可是!可是我還是不能說服我自己,我的感情壓過了我的理智,我知道在這件事上你是沒錯的,但是我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怨恨你,就是你,就是你,差點就讓我姐姐跟我爸爸一樣,被炸死了!”
郝任都懵了,沒想到一向冷靜的聶寶言居然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一面,居然搞起了遷怒來,這樣郝任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本來我還想再自己好好想想的,說不定我哪天就想通了,直到我今天去取車的時候,在車上發現了那些資料……”
“那些是……”
聶寶言打斷了郝任的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用解釋了,我已經能猜到這裏面有一些錢是來路不清的。
我不能忍受警察做出這種事來,而且那個警察還是我自己的男朋友。
我中午的時候就到cid去找過你了,想跟你說分手的,只是你不在,所以我才扣你來說清楚的!”
“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郝任深情款款的摸着聶寶言的小臉問道。
“姐姐的那件事我是真的不能原諒你,而我也不能接受你是這樣的一個警察!”
聶寶言眼神躲閃了一下。
“我知道了!股票的事只是你的一個藉口!其實根子還是我開槍差點讓你姐姐被炸死的事!家人在你的心裏是最重要的!遠遠勝過了我!”
郝任心有不幹。
“是不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聶寶言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好吧!你以後自己多多保重!別工作的太晚了,要知道工作是做不完的!”
“嗯――”
郝任進房間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那我就先走了!這是你這的鑰匙,我想我以後都用不上了,現在就物歸原主吧!”
聶寶言一言不發的接過鑰匙,送着郝任來到了門口處。
“我走了!”
郝任回頭,緩緩的伸頭過去深深的吻了聶寶言一下,聶寶言沒有躲開,閉着眼睛迴應着,脣分,郝任眼眶溼潤的離開了聶寶言的家。
看着聶寶言家那關上的大門,郝任知道,以後跟聶寶言就是陌路人,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郝任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宿舍,眼直直的躺在了牀上,回想着跟聶寶言的一點一滴,淚水也不自覺的悄然滑落了下來。
……
另一邊,在郝任離開後,聶寶言撲倒在了沙發上,一直強忍的淚水也如洪水般氾濫開來,打溼了她那精緻的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