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是。
這盒子的鑰匙前些年已經失竊,剩下的,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裏面的東西,也不知是些什麼。”最後一句,陳抱是小聲嘟囔的。
畢竟從他保管這個盒子之後,也試着暴力打開。
但很可惜,這東西邪門的很,他壓根連一絲絲縫隙都沒撬開。
既然事情發生到了這個地步,將這盒子給小虎子的兒子也行。
興許,給了年輕人,這盒子在某一天能打開也不一定。
就當陳抱覺着自己的任務完成,準備離開的時候。
於絮叫住了他。
“陳伯伯。”
“怎麼?”陳抱停住腳步,有些疑惑的看着於絮。
難不成這個小子還要同他告別麼?
“盒子,你還沒有給我呢。”於絮的聲音多少帶着一絲無奈。
盒子?盒子......
對,他想起來了,他方纔光顧着說話去了。
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將盒子給小虎子的兒子。
這下,不久有些尷尬了。
“關於盒子,現在這東西並不在我身邊,也不好現在就給你,
到時候我飛鴿傳書給你,你寫上你的地址。
之後我會差人將盒子送到你府邸上。“
“好。”
陳抱說完又準備直接走了,但這一次,是他忽然停下來腳步。
“小虎子他兒子,關於你父親的死訊,我想其中定然帶着些貓膩。
你有時間記得好好查一下。
這定然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的。“
這下,於絮看向陳抱的眼神便變了。
他爲何如此確認。
明明他纔剛剛得到父親的死訊,就如此直接覺着事情有貓膩。
而值得注意的是,他發現這個父親的好友。
在得知他的死訊後,臉上只有驚訝和不可置信。
卻沒有一絲絲的悲傷,按理來說,他該悲傷纔對。
爲什麼,這個人反而直接覺着這件事有貓膩。
他究竟知曉些什麼。
那個盒子又是什麼。
儘管於絮心中有着許多疑問,但他卻還是沒有將這些情緒表露出來。
他的臉上只是一片平靜。
“陳伯伯,我知曉了,這件事,我會盡力調查的。”
說完,於絮給了陳抱一個堅定的眼神。
陳抱看着如今已然變得成熟的於絮,心中不知生出了一股子奇怪的感覺。
這麼一看,似乎這小子,長得很像年輕時的於平平。
生生讓他覺着有股,自己又回到他們當初相見的時期。
將腦子裏的那種奇怪想法甩走,陳抱跟於張氏打了一個招呼後便離開了。
於絮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端起還沒有喫完的碗筷。
夾菜,送入口中,嚼了嚼。
於絮一臉的若無其事,彷彿方纔並沒有發生什麼。
而在座的人也沒有問,衆人繼續喫着飯,更沒有人追問於絮,那個奇怪的男人,究竟同他說了些什麼。
蘇清隨着於絮又重新回了清豐縣。
因着昨日是端午,攤子上的糉子依舊擺着。
各式各樣的,看着十分誘人。
街上異常熱鬧,所有人還沉浸在節日的喜慶當中。
香氣隨着風,吹進了馬車內,讓於亦辰眼睛一亮。
馬車到了於府。
掀開車簾,於絮最先下來。
只瞧他熟捻的從蘇清的手上將於亦辰抱了下來。
之後將這奶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就向蘇清伸出了他那雙寬厚的手。
“來,小心些。“於絮一邊伸出手,還細心的囑咐。
蘇清一把握住那隻比她手掌要大上兩倍的手,一點一點的從馬車上下來。
她其實是會一點武功的。
生在鎮國公府,每位小姐公子,無論嫡庶,都會被教授一些武術防身。
所以,像下馬這種事情。
其實壓根不需要如此麻煩的,她也沒有於絮想的那般嬌貴。
但,當她看到那寬大的手,朝她伸來時。
她還是握住了,就像那些恩愛的夫妻一樣。
她被小心翼翼的牽着下了馬車。
於絮一把將於亦辰抱起來,還特意空出一隻手來。
蘇清一瞧,便熟捻的牽上那隻屬於她的手。
這下子,她心中竟生出一種奇特的滿足感。
興許,這一生,她會牽着着隻手,直到永遠。
想到此處,她心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自小時候,她便一直惦念的人。
若是有時間,她需要去見他一面,也算是找找過去的回憶吧。
儘管少時的記憶帶着無數的陰謀和陷害,但唯一讓她覺得美的回憶,想來都是屬於那一個人的。
如今只是稍微一想,她就有些感慨。
手也不知不覺中,放開了那隻寬大的手掌。
於絮自然是注意到了旁邊人的情緒的不對勁,於是他停下步子。
“清,你的手......”
於絮沒有說接下來的話,但那眼神卻十分明顯的透露出,他此時不爽的心情。
蘇清先是怔了怔,然後上前兩步,重新握住那隻手。
“剛剛臉有些癢。”
所以放開了。
蘇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解釋。
但反正都說了話,她也不能讓於絮的耳朵聾了。
此時蘇清心中很快將這些奇怪的事情剔除。
什麼時候,找個時間見見他呢?
這是蘇清滿腦子裏想的事情。
次日。
蘇清特意等於絮出發去縣衙後,才偷偷摸摸出了於府。
至於爲什麼她要如此偷摸,主要還是因爲她要見的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能見的。
所以她早早的便將自己裝扮了一會,還把自己所有貴重的東西全部戴在了身上。
不知是不是所有人,在時過多年,再次見舊人。
都會特意將自己裝扮成過得很好的樣子。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顯現出自己過得十分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