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魂歸從作死開始 >第六十七章 小師叔
    “今日坐而論道,尚談謀論之辯。”

    玄正院內衆多家主學士,文人騷客,善於謀略之人以及逍遙閣的一衆弟子全都坐的板正,望着玄遊仙人鶴荀,思索着他說的話。

    “小師弟,這呢!”

    姍姍來遲的炎天樂一見不遠處向他招手示意的江醉,趕緊拉着一旁的尉遲銘楓溜了過去,腿一盤坐了下來。

    “師姐,我將藥人放在你那了,還給他餵了怪味藥丸,你說他一會不能活過來吧?”

    沒有錯,炎天樂嘴裏的怪味小藥丸正是姜所願精心研製的毒藥,百毒散。

    可是還沒等姜所願回答,炎天樂身邊的尉遲銘楓倒是先抓上了炎天樂的束髮的紅綢:“怎麼還能活過來呢?”

    本來炎天樂剛聽到鶴荀的聲音,睏意就瞬間涌上了心頭,幸得尉遲銘楓一問,炎天樂饒有興趣的趴在他的耳邊小聲說:“怎麼不能活過來,他不僅能活過來,他還能大半夜的去找你呢!照着你的脖頸就是一口!順便將你也變成藥人,同他在一起!”

    見尉遲銘楓被這話嚇得一激靈,炎天樂頓時忍不住笑意,將頭埋在袖子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感覺身後有人碰他,他還轉過頭,對着慕司恆吐槽起來:“大師兄,你說,他咋跟個娘們似的呢!”

    “咳咳!嗯!咳咳!”

    “咋的了?大師兄,好好的你咳嗽什麼?感冒了?”

    剛問完慕司恆忽又聽一旁的姜所願也咳嗽起來,炎天樂就更奇怪了:“感冒可抓緊吃藥,離我遠點哈,這玩意兒傳染!”

    說着打了個哈欠,回身正欲告訴身邊的江醉幫自己看着,自己好閉目一會兒,卻瞧見他也朝着自己擠眉弄眼,直皺眉頭,模樣實在好笑。

    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指着他直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呀?很搞笑你知道不?咋的了?我身後有東西呀?擠眉弄眼的,還能是鶴老頭來了呀?”

    “炎天樂,將進酒一詩做的不錯!”不遠處鶴荀的聲音幽幽傳來:“想來你已經對謀論之道有了自己的看法,那就請你來說一下吧!”

    “啊?”

    一聽這話,炎天樂就如同囫圇個被丟在了三尺寒潭之中,滿腔睡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啊什麼?當着大家的面談一談吧。”

    在衆人的注視下,炎天樂只得慢吞吞的起身,一邊看着衆人笑得恭敬有理,一邊用手拍了拍身邊的江醉。

    “啥道?啥道?問的啥呀?”

    誰知江醉竟一臉奸笑,鐵扇一開,擋在了炎天樂這邊,將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

    氣的炎天樂當即就要掀桌而起,將江醉修理一番!

    “既然沒聽我問的是什麼,那便將國語一書抄上一遍吧,正好糾一糾你的態度,練一練你的書法!”

    此話一出,在座立刻有人爲炎天樂鳴了不平:“玄遊大師,雖說炎公子的字是匪夷所思了些,但才華終歸是橫溢的,以將進酒爲首的一衆詩句便是最好的代表!”

    “錢宗主言之有理,尤其是最近流傳出的那句‘二月寒窗刺骨痛,四季詩書作碧螺。’更是令多少人憶起少年時,令多少人感嘆!只可惜此詩尚未提名呀!”

    那羣人正要繼續說下去,炎天樂趕緊舉起手來:“先生!在座的各位前輩,二月寒窗刺骨痛,四季詩書作碧螺,這詩之所以沒有題名,是因爲不是學生作的!”

    炎天樂說着,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將手搭在尉遲銘楓的肩膀上:“這首詩的作者才華卓然,甚至勝我三分!而這詩正是學生身邊這位名叫尉遲銘楓的兄弟在醉將晉飲將進酒時所作。”

    “炎公子。”尉遲銘楓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看的有些羞怯,小聲喚了聲炎天樂,擡頭環視了四周,見到了炎天樂自信的目光,尉遲銘楓堅定的點頭,站起身來,拱手向在座的各位行了一禮。

    “晚輩尉遲銘楓,早就聽聞玄遊仙人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此話剛說完,玄正院裏立刻就有人說道。

    “尉遲?倒是讓我想起了西陵國的丞相尉遲叔。”

    “說起尉遲叔,鄙人曾有幸見過他一面,那可真真是一代謀略奇才!甚是忠義!如若今日他來,我們定能聽到他對於謀論之道的獨有看法。只可惜死在了西陵國的廟堂爭鬥中。”

    “還是滅門慘案,實在是悲慘呀!”

    炎天樂大喊大事不妙,剛要作聲,果真聽見有人問起尉遲銘楓的身世來。

    “姓尉遲,又有此般才華,名曰尉遲銘楓?”那人靈光一閃,大聲喊了出來,“你是尉遲叔的四子尉遲銘楓,那個奇才!”

    “尉遲銘楓還沒死?”

    被當衆說揭開傷疤,說出家中的滅門慘案,又被大庭廣衆被識破身份,就連炎天樂都能感受到尉遲銘楓現在的心情。

    “對不起呀,楓哥。”

    炎天樂小聲說着,拉了拉尉遲銘楓的一角,卻發覺他依舊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炎天樂滿是懊悔,這可真是黑雲壓城城欲摧了!

    但柳暗花明萬事終有轉機,只聽鶴荀輕咳一聲,整個玄正院一瞬間安靜下來!

    “今日我們探討的是謀論,謀不成則行事定有疏漏,語不當則會毀其歸途!既然阿樂你說你的這位小兄弟才華卓然,勝你三分,那可否請他來說一說謀論呀?”

    炎天樂一聽頓時一臉的興奮之狀:“當然沒問題!”他看着鶴荀先生,滿是感激的神情。

    尉遲銘楓更是如此!

    他向鶴荀大拜一禮,朗聲說道:“世間謀論可分陰陽二種,‘國語·越語下’曾經記載,陰謀,兵謀也,逆德,好用兇器;陽謀則是因勢利導,光明正大,卻以奇勝爲隱!世人皆說陰謀有跡可循,而陽謀則是隨勢而動,無跡可尋,所以認爲陽謀比陰謀高明。”

    “但晚輩卻以爲,自古有陰陽相生,喜憂參半之說,無論陰謀陽謀都是要達到某種目的的手段罷了!以棋局作比,小智謀子,中智謀局,大智謀勢,因勢而變謀,因人而謀之,何有陰陽之分?再者雲······”

    看着身邊這位對於謀論之道侃侃而談的俊朗少年郎,炎天樂只覺得佩服,此等人如若在廟堂之上,必定能改變天下局勢,影響一國之運。難怪西陵國的七皇子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將尉遲家滅門。

    “好!”

    尉遲銘楓話畢,再作一禮,玄正院瞬間熱烈起來。

    “沒有想到今日竟能有幸聽到這般見解,真是吾輩英傑出少年呀!不愧是尉遲叔家的四子,真真和傳聞一樣,勝其父親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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