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系統向森深雪表示回程的通道終於搭建好?的時候,森深雪振奮的心情甚至傳遞到了沢田綱吉的心中。
正在與自己遠在並盛的某位守護者溝通着的沢田綱吉動?作一頓,然後神態如常地將最後一部分事?宜交待完畢,正常關閉了通話。
但片刻的沉寂過後,他再一次主動?向森深雪搭話:[阿雪,你還在嗎?]
或許是因爲心情夠好?的緣故,森深雪的迴應也?是飛快:[在!怎麼了?]
森深雪有點好?奇,畢竟這位年輕教父的家族正在與密魯菲奧雷開戰,在戰爭中泥足深陷,自從回到彭格列後就每天埋首家族事?務,忙個?沒?完,所以平時一般來說都是森深雪跟他主動?搭話。
但就是這短短兩天的工夫,沢田綱吉已經主動?問起了她?兩次了。
爲什麼……哦,對了,超直感。
難道這就是超直感的作用??
這麼好?用?嗎?給她?也?整一個?啊!
亂七八糟的念頭間,沢田綱吉溫和問道:[阿雪是要走了嗎?]森深雪遲疑片刻後,想到在這人面前好?像說謊也?沒?用?,於是乾脆肯定了這個?答案:[沒?錯,我已經可以離開了,只是暫時沒?想好?怎麼跟你說。]
沢田綱吉沉默了一秒,而後起身,將挽起的襯衣袖子放下,披上了西裝外?套,第一次在白天離開了書桌。
[欸?怎麼了?]
沢田綱吉想了想,笑道:[就當作是送別吧。]他的聲音一如既往,[阿雪來了之後,我作爲東道主卻一直沒?能好?好?招待你,實在心有愧疚……既然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那不如跟我去看?看?意大利,怎麼樣?]
[這樣可以嗎?]森深雪非常震驚,[你們?不是在跟密魯菲奧雷開戰嗎?你作爲首領真?的可以隨便離開基地?]
[還好?,最近已經開始着手?準備和談的事?了。]沢田綱吉解釋,[而且我們?是在彭格列的勢力範圍內逛逛。彭格列再怎麼說也?是地下世?界最大的黑.手?黨家族之一,如果連在勢力範圍內保護好?自己的首領都無法做到,那我這個?首領或許還真?的早點退位的好?。]
森深雪:[……]
靠!
以前還以爲你們?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是兩個?小中型的黑.手?黨家族在小範圍內互掐——沒?想到你們?原來是神仙打架啊?!
地下世?界最大的黑.手?黨家族之一,以及二十歲出頭的年輕教父……可惡,這種設定是真?實存在的嗎??
她?真?的不是身處什麼“霸道黑少嬌妻帶球跑”的片場嗎?下意識的,森深雪脫口而出:[那你老婆兒子呢?]
[單身。]沢田綱吉雖然不知道森深雪那聰明的小腦瓜裏又在琢磨什麼天馬行空的念頭,但他早已經學會了淡定以對,[有過一個?喜歡的人,不過上次跟她?吵架後一直沒?來得及道歉,所以現在應該又變回了單身。]
森深雪忍了忍,沒?忍住:[還會有人跟你吵架?]
像這位年輕教父這麼好?脾氣到過分的人,竟然還有人能跟他吵起來?
沢田綱吉聲音有些輕:[爲了一些很複雜的原因……那時候的我太年輕了,也?太沖動?了,以爲未來還有很遠、時間還有很多、緣分還有很長?,所以我——]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麼堵住了,直到兩個?呼吸過後,才?恢復平常,[總之,是我不好?,我該跟她?道歉的。]
沢田綱吉笑道:[因爲一些更復雜的原因。]
[咦?!]
[好?了,八卦時間告一段落,我們?出門逛逛吧!太久沒?曬太陽了,我都快忘了晴天是什麼樣子的了。]
[欸!但……喂!你這傢伙好?惡劣啊!我本來沒?想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你刻意對我說一半的八卦是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在耍我?!]
[稍稍有點傷心了,在阿雪心中我竟然是這樣的人嗎?][不要賣萌!你這個?白切黑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嗎??]
於是,就這樣,在各種你來我往的吐槽和揶揄中,兩人離開了基地,來到附近的城市。
森深雪左看?右看?,還沒?等她?想要是去看?風景還是去觀察歪果仁,她?就看?到了最近自己的一間手?工糖店。?
[咦?原來糖是這樣做的?]森深雪瞬間被那花裏胡哨的顏色吸引了注意力。
她?新奇地看?着窗明几淨的櫥窗後頭,製糖人將五顏六色的糖條揉在一起,然後放入機器印花,最後等待冷卻切碎……不得不說,作爲宅女,她?只吃過糖,還真?沒?見過怎麼製糖。
[這就是手?工糖?有點意思,我們?去看?看??]
沢田綱吉從善如流,來到那手?工糖店前,並且非常善解人意地要了一包最新制成的手?工糖。
[要嚐嚐嗎,阿雪?]沢田綱吉晃晃手?上的糖果,聲音十分善良。
於是森深雪輕易被蠱惑了:[要!]
身體主權順利交接。
森深雪輕嗅一口手?中甜蜜的香氣,而後迫不及待地捻出一顆有些微燙的糖果,丟進嘴裏。然後——她?整個?臉的表情都僵了。
什麼叫甜到齁、甜到發苦、甜到天昏地暗日月倒轉山海倒流??
這就是啊!
天吶,天吶,老天爺,爲什麼世?上竟會有這麼甜的東西??
你們?外?國人怎麼回事?啊?!
救命!救命!!
森深雪深吸一口氣,好?懸沒?有被這一顆糖給齁暈過去。
這一刻,森深雪再回想沢田綱吉方?才?那善良溫柔善解人意的問詢,感到自己整個?拳頭都硬了。
她?一聲不吭地又丟了幾顆進嘴裏,再在那齁甜的感覺傳遞到意識之前,一腳把沢田綱吉踹了出去。
沢田綱吉:“……”咳咳咳咳!
沢田綱吉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咳嗽。
最後,等沢田綱吉終於艱難嚥下那幾顆齁到人發暈的糖果後,他苦笑一聲:[好?重的報復心啊,阿雪。]他竟然還很委屈,[不是你對這個?糖果感興趣的嗎?]
森深雪皮笑肉不笑:[賣萌滾蛋!我可不喫這一套!]
“才?怪……”小聲嘀咕。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沢田綱吉淡定把糖果分給附近打鬧的孩子們?,得到孩子們?熱情的笑臉後,繼續向前。
他帶着森深雪在這個?陌生的外?國城市一路走一路玩,一路介紹城市的每一處細節與點點滴滴,如同介紹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