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打架的都有哪些人?”森深雪按了按眉心,向那位過來跟她彙報情況的漩渦族警備隊成員發問。
關於如今站在森深雪面前的警備隊,其實也是有來歷的。
在渦之國的忍校建立後的第二年,一支經過針對性培訓的治安隊伍就出爐了!這些人只會忍者的基礎知識與理論,忍術也只會寥寥幾個,遠算不上真正的忍者,但又比普通的差役厲害得多,於是森深雪左右衡量了一下後,強忍着心痛,把這些原本可以在工廠裏發光發熱的高級技工投入了渦之國的治安隊,將他們派遣去了渦之國的各地。
而在治安隊開始執勤後,原本負責監管渦之國境內商鋪、併兼職維護各地治安的漩渦族人,也得以從各個地方脫身,於是對於這些回來的漩渦族忍者們,森深雪將他們整合了一下,反手又拉起了另一隻隊伍,那就是全都由漩渦一族的忍者組成、負責維持漩渦一族大本營本地治安、抗擊可能會有的外來敵人的隊伍警備隊。
警備隊的人員雖然不多,但實力不低,並絕對可靠,一些普通治安隊不敢插手的事,他們就沒那多顧忌了,因此當這羣各國的貴族少爺們在港口不要風度臉面地掐起來後,也是他們第一時間控制了這些人,並過來向森深雪彙報。
聽到森深雪的問題,警備隊的成員迅速回答。
“有土之國的北井家、正田家;風之國的小松家、真壁家;水之國的堀北家;雷之國的鶴田家;火之國的美部家。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其它小國的貴族在場,不過他們似乎並沒有參與這場鬥毆。”
森深雪忍不住又按了按眉心:好傢伙,五國大戰啊這是!
“他們全都跑來我渦之國做什麼?”森深雪很是不解,“最近這邊有什麼大事件要發生嗎?”
一邊,高級祕書奈良悠樹欲言又止。
森深雪不解看他:“怎麼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奈良悠樹輕咳一聲:“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傳聞……覺得很可能是因爲這個……”
森深雪好奇:“什麼傳聞?”
奈良悠樹又咳了一聲:“只是一個傳聞而已,水戶大人不必過於在意。”
你都鋪墊兩回了,這能不在意嗎?
森深雪揮手:“行了,說吧。既然都說了是傳聞了,那不管傳聞是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
奈良悠樹這才說了起來:“聽說,最近各國高層流傳着一個小道消息,說是雷之國的大名對漩渦一族欣賞有加,於是雷之國的三條家就想要跟漩渦一族聯姻,以討好那位大名。”
“是嗎?”森深雪有些奇怪,“但我可沒收到三條家遞來的什麼書信消息之類的。”
家族聯姻這種事,在這個年代是比較重要的。它既關乎嫁娶,也關乎政治,所以在表明“我想娶你家女兒”之前,他們肯定是要先試探口風,含糊地在書信裏過上幾個回合,直到完成第一步的試探後,纔會開始下一步的棋。
現在的漩渦一族的內務,大部分都被上一位高級祕書漩渦介人接手了,但漩渦一族重要書信與事務,還是由森深雪處理的但她可沒看到過三條家有向她試探過什麼口風!
森深雪好笑搖頭:“所以這些傢伙都相信了,還想要捷足先登?連內亂不休的水之國都派出了人,這可真是……”她滿心荒謬,“水鏡才九歲,真緒也才五歲,就算真的談婚論嫁也太早了吧!他們這羣人都在想什麼啊!”
“……”奈良悠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他語意委婉地說道,“並非水戶大人您想的這樣。水戶大人,如果這些貴族少爺們是衝着水鏡大人和真緒大人來的話,他們是不可能親自過來的,這不符合禮節。”
“是嗎?”對破落貴族的禮節一無所知並不屑一顧的森深雪困惑道,“既然不符合禮節,那他們又怎麼”
話語一頓,森深雪迎着奈良悠樹頗有深意的目光,愕然睜大了眼:“你的意思是,他們是衝我來的?可我是不可能出嫁的!”
森深雪在漩渦一族的地位牢不可搖,是不可能將自己放在聯姻的天平上的,更何況,她本人就從沒有過結婚的念頭連“結婚”都不可能,更別提“出嫁”了。
“是的,您是不可能出嫁的。”奈良悠樹沉穩點頭,“所以他們都是各自家族精心挑選出來,試圖討得水戶大人您歡心的人。”
森深雪:“……”
這羣傢伙可真是拉的下臉啊!
但就算這樣,作爲漩渦水戶的她今年也才十一歲啊!對一個十一歲的小學生施展美人計?
說真的,你們真的有好好想過你們現在是在幹什麼嗎?!!
事實證明,他們不但想過,而且還想得挺多。
當森深雪硬着頭皮來到鬧事的港口,見到這羣身份貴重的大小少爺們後,她迎着這羣人含情脈脈的目光,感到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快出來了。
此刻,放眼望去,這座原本還算寧靜的港口,已經被無數繪着大家族家徽的船隻所包圍,而從這些船隻上下來的,除了“肩負重任”、跟森深雪年齡相仿的貴族小少爺們,還有各個疑似“陪嫁”的花樣美男。
森深雪只掃了一眼,就在這些人中看到了走憂鬱路線的美少年、走清冷路線的病美男、走邪魅路線的大少爺、走成熟路線的美中年……下至八歲,上至三十,環肥燕瘦,任君擷取。
森深雪:服了,真特麼服了,你們的主觀能動性就全都表現在了這種方向是嗎?
而且更胡扯的是,這些人裏頭甚至還有和尚?!
奈良悠樹不愧是高級祕書,瞬間察覺到了森深雪的視線落點,及時上前,小聲解釋:“水戶大人,和尚也是能結婚的。”
森深雪:“……”
行了行了,服了你們了,成了吧?!
森深雪又一次按了按眉心,覺得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她目光輕飄飄掠過這些或熱情急切或清冷幽怨或欲擒故縱的美男子,對這羣人熟視無睹,只以一種官方口吻歡迎了他們的到來後,就將一切交給奈良悠樹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