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都生得極爲出色。
林博安袖口微微挽起,黑色的西裝襯托着大氣穩重範,輕易地就能讓女人沉迷。
而顧君盛一身素淨的白色襯衫,漂亮到近乎絕豔的臉上,神色冷然出塵,不說話的時候像是神仙,說話的時候奶聲奶氣,帶着難以抗拒的魅力。
兩個人氣質截然相反,卻又帶着常人所難言的骨氣,一個上位者的極貴,一個卻是藏世珍寶般的矜貴。
“顧君盛,你以爲你自己是什麼身份?”
林博安淡淡地看着,說不出來是什麼情緒。
但是顧君盛很明顯察覺到對方說他名字的時候,故意地加重了語氣,眼眸略深,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我是什麼身份,晴空姐知道不是嗎?”
“啊?什麼!”正處於思考中的韓晴空被突然地叫到,她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林博安瞥了她一眼,“韓總,難不成你們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
猝不及防地問這種私密的關係,她蹙眉正想要開口,結果一陣尖利的冷意襲過來,就讓她精神一振,下意識地往來源處看去。
可是看見的只是顧君盛溫潤可愛的笑。
難道是錯覺嗎?
韓晴空正色,“我和他的關係到底是什麼,用不着林總你來管吧,我們要開拍綜藝了,麻煩林總你先離開吧,畢竟綜藝這種事情可是機密。”
林博安眼眸深深,“那我就不打擾韓小姐拍攝了。”
“走吧走吧。”
林博安點頭,笑着轉身離開。
秦韻見狀,來不及搭理哭得稀里嘩啦的李倖幸,火急火燎地就追着林博安而去。
“嘖嘖,女豬腳這是要推動劇情發展了啊。”
韓晴空看着秦韻的身影不由得拍手鼓掌。
顧君盛看到她那樣,原本緊繃的脣角微緩,“豬腳,你愛喫?”
“我可不愛,肥膩的很。”
“那就喫其他的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會議室裏安靜地有些恐怖。
吳語冰看着跌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李倖幸到底是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
她之前還以爲李倖幸把自己當作朋友,可是現在看來,都是假的。
這件事情如果不是韓晴空幫忙的話,她的冤情又該怎麼來說,更何況當初李倖幸言辭犀利,每一句話都是專門針對她。
吳語冰皺着小臉,告誡自己以後要學聰明一點,千萬不能再給韓晴空惹事出來了。
李倖幸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手不由得捏緊了。
這一切都是韓晴空造成的。
她根本早就知道了一切,監控錄像明明都有,可是她卻提前不說,偏要等到今天這一切都發生之後才說,擺明了就是想要侮辱她。
李倖幸的臉因爲嫉妒和不甘司機都快要變形了,她的眼珠子瞪圓了,卒着利箭一般的光芒。
“韓晴空,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根本就是想要設計我,我絕對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她不會相信一切都這麼巧合,很明顯那監控攝像頭就是提前安裝好的。
“該死的!”
她的經紀人上前,面色沉凝警告着,“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要是再亂來,公司和你解約,到時候違約金你可賠付不起。”
她會成爲影后的。
蘇姐不滿地打了她一巴掌,之前任由她胡作非爲,就是以爲她能夠從秦韻哪裏搶到資源,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秦韻剛纔很明顯就是不想要幫忙,結果這傻女人還真以爲秦韻會幫她啊。
娛樂圈就是一個喫肉不吐骨頭的地方。
蘇姐警告着她,“要是再敢亂來,就給我陪酒去。”
聞言,李倖幸打了一個寒顫,“是,我知道了。”
只是她的心裏面對韓晴空還有吳語冰的恨意卻更加濃厚了。
文物破壞造假的事情就暫告一段落。
王導看着自己又多出來的兩千萬,又是一陣感激涕流。
“韓總,你放心,我這一次要是不給你掙錢,我的名字就倒着寫。”
他這話是自己一個人暗自發誓所說的,要是被韓晴空聽見,當場就要罵人了。
她是要掙錢的嗎?
她只是想要虧啊!!!
……
另一邊,秦韻追着林博安出去。
“林總,你……你慢一點,我有事情跟你說。”
林博安本就處於怒火中,他沒想到韓晴空竟然拒絕自己,甚至還不想要和自己牽扯上關係。
聽到身後傳來的女聲,他情緒稍微有些不耐煩。
“有事?”
秦韻站在他的面前,故意地將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拉下來,看似是在透氣,實則上勾引的意味不言而喻。
“林總,不知道你有想法投資電影嗎?我想要和你好好聊一聊。”
她說話直接,眼睛裏的意味也明顯。
林博安眼神一沉,忽而就笑了,“原來是商談合作的事情,你的想法很不錯,可是秦小姐你也知道商人從來都不做虧本的買賣。”
在他看來,秦韻參加“田野的生活”,而這檔綜藝現在又是韓晴空負責,通過她或許能夠和韓晴空牽上關係。
可是他這意思,在秦韻看來,意味就不一樣了。
“那秦總你留給時間地址,我到時候會過來的。”
面頰上都是掩蓋不住羞澀。
可惜林博安沒有注意,留下自己的名片就離開了。
他還要回金月公所整頓秩序。
竟然有人敢賣假貨!!!
秦韻看着男人的背影,嬌翹翹的嘴巴揚了起來。
她就知道沒有人會拒絕她的魅力。
就在她轉身,卻看見一個男人站在不遠處,目光陰鷙地看着她,那目光深邃複雜,更多的還有不可置信。
趙立羣接到她的電話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只是沒想到竟然會看見秦韻光明正大地對着其他男人拋媚眼。
一時之間,被背叛的怒火就噴涌上來。
“秦韻!”
他的女神怎麼可以揹着他做這樣的事情!
秦韻心口一抖,忙不迭地走了過去,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立羣,你來了。”
聲音溫柔地快要融化了一下。
往日,趙立羣聽到這種聲音,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對方。
可是現在他在氣頭上,怒衝衝的,“你剛纔在幹什麼?那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