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母的手捏緊了,她眼神裏的情緒一變,突然就推開門進去了,剛纔還在說壞話的幾個女人,頓時就笑眯眯着。
“韓夫人回來了啊,你快點了,這是最近最火的那個十萬塊錢一次的面膜。”
韓母笑着,一步步走了過去,突然她就伸手,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
一共是五個人,她每一個人都打了,動作迅速,畢竟是去北極考察過的人,神色和力度自然是不凡的。
“心是黑的,臉這麼好看有什麼作用?好好記住了,下一次要說我女兒的壞說,老孃打死你們。”
說着,她轉身就離開。
在場的人被打得都愣住了,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派人過去抓住韓母,可是對方已經走遠了。
更可怕的是,他們來得是京都最好的美容院,原本是韓母邀請的,畢竟大家都知道韓氏集團掙錢了,想要藉此敲詐對方一筆。
這些貴婦們所點的套餐啊,房間啊,甚至是面膜啊都是最貴的,單個人加起來都超過了五十萬。
她們氣鼓鼓地想要離開,卻被保安攔住了。
“不好意思,你們還沒有付款。”
等到付款的時候,衆人臉色就如同喫屎了一樣,畢竟全天下沒有第二個韓晴空,也沒有第二個韓氏集團能夠出手如此大方。
結果剛纔還商量着一起要好好對方韓母的貴婦們,在各自付款之後,全部都分道揚鑣離開了。
而韓母打得也手疼,但是更爽。
想要欺負她女兒,門都沒有。
她先一步回到韓家,恰好韓青峯也回來了,她心裏面本身就藏着怒火,直接就動手揪着對方的耳朵。
“韓青峯你在外面幹什麼,你竟然還去威脅女兒結婚,你是不是喫多了啊,我當初十月懷胎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會疼愛我和孩子一輩子的。”
韓青峯沒料到韓母回來的這麼快。
“媳婦,你聽我解釋,我不是……”
他的話被開門聲打斷了。
韓晴空幾乎是衝回來的,中途一口氣都沒喘。
“爸,你要是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睛。”
韓青峯聽到聲音,原本柔和的面頰瞬間就變了。
“你怎麼回來了?我說過的如果你不答應,以後就滾出韓家。”
啪的一巴掌就狠狠地了過來,在場的人都徹底地愣住了。
韓母出手很狠,打過去之後自己的手都在顫抖,可是她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人。
前幾個小時,那些說她女兒壞話的貴婦們都被她教訓了,她還怕什麼。
只是打了之後,韓母眼神裏還是閃過了一絲別樣複雜的情緒。
“媳婦,你……”
韓母神色沉凝着,“女兒是你能打的嗎?”
一句話,讓氣氛更加沉凝了。
韓晴空也沒想到會如此,她吞了吞口,趕緊走到韓青峯的面前,“媽,你先彆着急,爸爸他不是那個意思,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韓青峯打斷了。
“我的媳婦打我需要理由嗎?”
韓晴空徹底地愣住了。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韓母神色也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韓青峯會說出這種話來,雖然是符合他的性格,但是卻不符合他此刻的態度啊。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老實實地交代,還有剛纔怎麼能對女兒說出這種話來了。”
韓母的聲音沒有剛纔那些冷漠了。
韓青峯沒有說話,只是低垂着頭不知道想寫什麼。
之後無論是韓母還是韓晴空想要問什麼,他都是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說出來的神情。
最後氣得韓母差點又動手了,幸好被韓晴空攔住了。
“媽,有事情好好說。”
很明顯,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是韓青峯不正常。
韓晴空抿着嘴,視線落在韓青峯的身上,似乎是想要看出一個所以然來,可是來來回回都沒有看明白。
韓青峯到底是怎麼了?
最後她還是選擇暫時先離開,總不能讓父母爲了她吵架吧。
韓晴空心情低沉,回去路上就像是被曬乾了的小草一樣,沒有任何力氣。
顧君盛開車,看着副駕駛位置上的韓晴空,眼神裏充斥着擔憂,“晴空,你怎麼了?”
她側頭開了過來,視線落在顧君盛的身上,可卻始終都想不明白,眼神也是空蕩蕩的。
“你說爲什麼?”
嗯?
顧君盛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恰好車停在了紅綠燈路口,顧君盛伸手抓住她的手,聲音低沉而溫柔,“如果你是擔心顧家找你家裏的人,你放心所有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他們不會再過來了。”
霓虹燈的光透過車窗照射過來,給整個世界都籠罩了一層迷離的光。
她嗯了一聲,心裏面的情緒紛繁複雜。
她突然之間就覺得或許韓青峯的轉變就是一個開始,一個所有人都會開始對她冷漠地開始。
韓青峯之前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就內心的惶恐,連同現在和顧君盛在一起的不真實感,突然之間她就覺得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會不會,以後都是這樣。
她抿着嘴,低垂着頭沒有在說話了。
嘟嘟嘟,身後傳來了喇叭聲。
顧君盛卡在喉嚨裏的話只能暫時先吞嚥下去。
她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時間,就這樣靠在車窗上緩緩睡了過去,在她心目中,她對顧君盛的依賴甚至是超過了自己。
車搖搖晃晃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坐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等到她徹底醒悟過來的時候,車也停止了下來。
只是四周暗沉沉的,就像是所有的光都被隱匿了一樣。
她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抓住了顧君盛的手。
“這裏是哪裏?不是回酒店嗎?”
黑夜中,她握着的那雙手,突然就放過來將她緊緊地握住,掌心相貼,炙熱溫暖的氣息緩緩地傳了過來。
她的心也平穩了幾分。
就在她想要挪動的時候,突然就感覺自己的細腰被人抱住了,緊跟着就像是提小雞一樣,她就被提到了男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