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回到南明當王爺 >第八十五章 憤怒
    造船、造炮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當中,最後一個問題便是人了,準確的說是水手。

    武器的好壞決定其下限,人員訓練水平的高低則決定了武器的上限。

    朱琳澤毫不吝嗇地拿出五門西洋9磅炮,讓李國志搬到船上,甄選有操炮經驗以及腦瓜子活絡的水手操練,並允許他們打實彈。

    這讓那些陸軍炮手眼紅不已,找朱琳澤抗議,朱琳澤答應他們等新炮造好之後也調撥幾門給他們使用,這些陸軍炮手纔沒意見。

    臺灣地區盛產柚木、樟木、杉木等木,這些木材都是造船的上等木材,更兼臺灣開發程度很低,這些原始叢林的木材長得十分高大,非常適合造船。

    至於縫艙用的桐油和石灰,生產起來也不難,朱琳澤可以單獨抽調匠戶生產。

    但鐵料、帆布、纜繩等物,朱琳澤只能遣人到大陸採買。

    孟凡帶着船匠們搭建好龍骨和肋骨之後就一直放在那裏陰乾,遲遲沒有繼續鋪設板材。

    作爲風帆戰艦的愛好者,朱琳澤也知道造船用的木料都要陰乾,而陰乾的時間都是以年爲計量單位,短則三年長則五年。

    三五年的時間朱琳澤當然是等不起的,朱琳澤詢問孟凡能不能用火烘乾。

    孟凡聽了連連搖頭,直言烘乾的效果和曬乾差不多,木材容易變形起縫。變形起縫的木材就不適合造船了。

    權衡之下朱琳澤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月的時間陰乾木材,一個月後就往船的骨架上鋪設板材。

    孟凡提醒朱琳澤欲速則不達,這麼造出來的船頂多用個五六年就廢了。而充分陰乾後的木材所造出的船,用上三五十年都沒問題。

    朱琳澤並不在意船隻的使用年限,這些船他是應急之用,非常時期用來過渡的戰船,有瑕疵他可以接受。有瑕疵的戰船總比鄭芝龍或是西洋人的戰船開到家門口了,發現自己無戰船可用好。

    這也給朱琳澤提了個醒,爲了以後的造船大計,現在就可以早做準備多伐些木材陰乾。

    視察完造船廠,打算前往火炮廠查看一番火炮的仿製情況如何。

    行至紡織廠,正遇到紡織廠的女工出門給正在荒地墾荒的家人送飯。

    一名身材瘦小,形單影隻女工引起了朱琳澤的注意,朱琳澤覺得這名女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其餘的女工見是朱琳澤路過,無不是向朱琳澤斂衽行禮問號,這名女工卻像是遇見瘟神一般避之不及,碎步匆匆離開。

    “站住!”

    朱琳澤喝停了那名眼熟的女工。

    那女工被朱琳澤這麼一喝,嚇得一個激靈,背對着朱琳澤。

    “轉過來!”朱琳澤命令道。

    那名女工只得轉過身來,手裏還提着食盒,斂衽朝朱琳澤行了個禮。

    “見過王爺。”

    “李香君?”

    看清楚這名女工的容顏後,朱琳澤叫出了她的名字,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是李香君。

    “你怎麼會在這裏?”朱琳澤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是奴家帶着家人混入流民隊伍,這纔到的竹塹。”李香君慌慌張張地說道。

    流民的事情從南京安置,一直到登船渡海到竹塹都是陸聞達負責,李香君混入流民隊伍,陸聞達不可能不知情,很有可能就是陸聞達所爲。

    朱琳澤想起出發前三天找陸聞達覈對籍冊的時候,只有徐佑當值,徐佑說陸聞達是去見南京友人了,他的這位南京友人難道就是李香君?

    朱琳澤讓賀方把陸聞達喊來問個清楚,賀方額頭冒汗,緊張兮兮地離開了。

    朱琳澤非常惱怒,這倒不是因爲他怕得罪人不願意安置李香君,南京城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而是因爲陸聞達辦這件事的時候瞞着他,他最恨下屬欺瞞他。盜賣疫民糧米的劉鬥就是一個例子。

    “此事確實是屬下做的不對,屬下應當事先告知王爺,徵得王爺的准許。只是友人相托,屬下已經答應了友人安置李香姑娘,屬下怕王爺不同意,負了友人,才做出此等蠢事,還請王爺責罰。”

    陸聞達倒是很乾脆,一來就認錯請罰。

    “是妾身自己要來,不關陸長史的事,王爺若是要責罰,責罰妾身便是,莫要責罰陸長史。”

    李香君顧不上地上泥濘,跪下爲陸聞達求情。

    朱琳澤沒有理會李香君的求情,沉聲問道:“你那友人是何方神聖?能讓你爲了他欺瞞本王。”

    陸聞達沉默良久,低聲說道:“錢牧齋側室。”

    原來是柳如是,不過他對陸聞達和柳如是之間有什麼瓜葛並不感興趣,繼續質問道:“媚香樓的青皮打手都是喫白食的?你一個文弱書生就能將他們的搖錢樹給帶出來?”

    媚香樓朱琳澤也去過,養着不少青皮打手,朱琳澤不相信陸聞達有能力將李香君帶出來,肯定還有其他人蔘與其中。

    不等陸聞達開口,賀方便跪下認罪:“此事小人也有份,是屬下差遣的人協助陸長史。”

    這就說得通了,自己的兩個心腹手下居然合起夥來欺瞞他,朱琳澤怒極反笑:“好啊,好啊,你們合起夥來欺瞞本王,你們一個個都長本事啦?!”

    “還請王爺責罰!”

    “陸聞達,罰俸半年,不,罰俸一年!領兩軍棍!賀方,罰俸半年,領二十軍棍!就在這裏打,李奇你來打!要是讓我發現你放水,你也領二十軍棍!”

    朱琳澤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到一旁的石頭上,看着李奇行刑。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邊軍棍纔剛剛開打,曹德發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說是竹塹番社的平埔熟番前來鬧事,事態緊急,這些番人已經用鏢梭傷了十幾名士卒和正在墾荒的平民,還有二十個漢民被他們抓了去。

    朱琳澤來竹塹也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有一個多月了,竹塹的平埔熟番向來很本分,朱琳澤也禁止手底下的人侵佔竹塹番人已經開墾的土地,更不許驚擾他們。

    “怎麼回事?這些番民自來本分,爲何前來鬧事?”朱琳澤的臉色越來越難堪。

    平埔熟番不會無緣無故的前來鬧事,定是他手下的人惹惱了他們。最早在竹塹紮根的漢人已經在竹塹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和這些熟番一直是和睦相處,沒聽說過有什麼大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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