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回到南明當王爺 >第九十章 鄭芝豹【二更(4k)】
    開墾竹塹所要處理的事務繁多,朱琳澤既要管軍又要官民,他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個人來用。他在南京防治瘟疫的時候都沒感覺有現在這麼累。

    畜牧場養殖的豬羊數量大減,負責畜牧養殖的豬倌和羊倌找沈瑩彙報了情況。

    “羊和豬不能再繼續宰殺了,要是缺少肉食,可以向番人買鹿,給兵丁們喫鹿肉。”沈瑩找到正在造船廠視察造船進度的朱琳澤,向朱琳澤抗議。

    朱琳澤給麾下士卒所制定的訓練指標比較高,只有保證了士兵們有充足的營養攝入,才能完成日常的訓練指標。

    從成軍之日起,這些士卒不僅米飯管飽,肉食也從來沒有斷過。

    只是一千多號士卒的肉食消耗實在太過驚人,所攜帶到竹塹養殖的羊和豬不知不覺已經吃了一半。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肉食不夠是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羊和豬是不能再殺了,剩下的豬羊要留着當種羊和種豬。但沈瑩所提出的向番人購買鹿肉也不現實。

    番人是通過打獵獲取的鹿肉,這些鹿都不是養殖的,而是野生的。

    鹿是這些番人重要的生活資料,朱琳澤注意到這些番人打獵都非常剋制,就以竹塹番社的番人爲例,每次出去打獵獵殺回來的鹿不會超過十隻,而且不獵繁殖期的母鹿以及小鹿。

    向番人買鹿並不能解決問題,朱琳澤只能另外想其他的辦法。

    豬羊肯定是要養的,但豬羊的生產週期比較長,出肉比較慢。

    雞鴨鵝的出肉時間倒是很快,還能下蛋。

    朱琳澤打算擴大養殖規模,讓徐佑去大陸多買一些豬羊以及雞鴨鵝回來。

    竹塹臨海,正所謂靠山喫山靠水喫水,海鮮也是一大穩定的肉食來源,除了擴大養殖規模外,朱琳澤還打算專門組織一些漁民出海打魚。

    正思慮間,耳畔傳來幾聲炮響。

    只見不遠處五艘大福船橫衝直撞地衝進港口,由於港口內的泊位有限,有些沙船隻能暫時下錨停泊在港口外。

    見有大船鳴炮而來,沙船上的水手們慌慌張張地將錨頭拉起來,起帆閃避。

    朱琳澤定睛一看,只見五艘大福船的桅杆上掛着鄭字旗。

    李國志慌忙跑到朱琳澤跟前,說道:“王爺,鄭家的船,只怕他們來者不善。”

    他來竹塹已經三月有餘,鄭芝龍那邊也是時候來拜會拜會他了。

    “王爺是否準備應戰?屬下已經準備好誓死包圍竹塹,保護王爺!”李國志抱拳請命。

    “鄭芝龍也不是糊塗人,要滅咱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朱琳澤擺擺手,說道,“咱們就會會這位不友善的鄰居。”

    朱琳澤現在名義上是在給崇禎辦事,爲朝廷開臺開港開財源。

    現在大明北廷還沒完,鄭芝龍還不至於魯莽到明目張膽地滅了他,鄭芝龍雖然是盤踞一方的軍閥,但他當的還是明朝的官,兒子已經進了南京的國子監,和朝廷撕破臉對鄭芝龍沒好處。

    朱琳澤讓人叫來楊文楊虎兩個一起會見鄭家的人,特地囑咐他們茲事體大,務必穿上錦衣衛的官服配上繡春刀和腰牌。

    來人並不是鄭芝龍,而是他的弟弟水師副總編鄭芝豹。

    “百聞不如一見,南陽王,幸會幸會。”鄭芝豹上岸後,故作熱情地同朱琳澤打了個照面。

    “鄭副總兵,久仰久仰。”伸手不打笑臉人,朱琳澤也裝出一副非常熱情的模樣。

    “兄長遣鄭某前來拜會南陽王,臺灣乃是荒蠻之地,開臺不易,鄭某帶來了糧米一千石,以資南陽王開臺之用。”鄭芝豹說明了來意,同時他的目光也瞥向朱琳澤身邊的兩名錦衣衛百戶,問道,“這兩位是南京錦衣衛的差爺?”

    朱琳澤笑了笑,說道:“不是南京錦衣衛,這兩位是京師的錦衣衛百戶,聖上念本王開臺不易,特遣這兩位錦衣衛的兄弟襄助本王。”

    鄭芝豹此番前來當然不可能是專門給他送這一千石糧米的,朱琳澤猜想這是鄭家兄弟前來打探他的虛實。

    “原來是京師錦衣衛的差爺,幸會幸會。”鄭芝豹向楊文楊虎唱了歌喏,反客爲主,帶着朱琳澤在港口附近走動,其意圖再明顯不過。

    鯊魚號還沒建造完畢,竹塹港附近只有三艘福船裝了炮,船上的水手們正在操練。這些水手在船上如履平地,掌風控帆非常嫺熟,必然是常年跑海的老水手。

    鄭芝豹暗暗記住這三艘福船,見前方有造船廠,便向造船廠走去。

    “王爺,鄭芝豹這廝未免也太過無禮。”李國志湊近朱琳澤,在朱琳澤耳邊說道,“這廝是來打探咱們虛實的,咱們是不是應該送客?”

    送客?這李國志未免想的也太簡單了,朱琳澤怎麼看不出鄭芝豹是來打探他們虛實的,只是鄭芝豹五艘大船的火炮正對着竹塹港口,這是對朱琳澤赤裸裸的威脅。

    鄭芝豹此行要是沒有打探出什麼情報來,自然是不會輕易離開。

    “這是王爺的造船廠?鄭某可否一觀?”鄭芝豹已經踏入造船廠的大門,回頭笑眯眯地問朱琳澤道。

    “鄭副總兵請便。”朱琳澤皮笑肉不笑地做了個請的姿勢,雖然臉上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但心裏早已對鄭芝豹起了殺心。

    這鄭芝豹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今日之恥,日後比加倍奉還。朱琳澤暗暗下定決心。

    這個南陽王,果然是個外行,不足爲慮。

    對於造船,鄭芝豹也是個行家,見朱琳澤拿未陰乾的木頭造船,不由得心生輕蔑,這是在糟蹋這些木頭。

    鄭芝豹查看了一番這些木頭,這些木頭最多也就陰了一個月,這樣的木頭造出來的船,最多在海上跑各三五年就廢了。

    而且朱琳澤所建造的這船,外形實在是太過怪異。旁邊擺放着軟帆,但船上只有三根光禿禿的桅杆。

    這南陽王不僅外行還眼高手低,鄭芝豹也是海寇出身,常年在海上走動,西洋帆船的好處,鄭芝豹心裏當然清楚。

    他們鄭家在南安的造船廠也曾想過仿造西洋帆船使用軟帆,但由於軟帆的技術太過複雜,對操帆的水手要求高,且西洋人不肯賣船給他們,最後不得不放棄。

    當然,鄭家水師下面的水手都習慣了使用中式硬帆,不想再復出多餘的學習成本去學習使用使用西洋軟帆。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鄭家水師沒有學習使用西洋軟帆的動力和必要。

    西洋帆船雖然性能更好,但是無論是在南洋還是在東洋,西洋人的船數量遠沒有他們鄭家的船多。鄭家的船雖然性能不如西洋人的船,但可以用數量上的優勢來彌補質量上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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