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從剛纔開始就揹着手一副局外人的樣子默默喫瓜的赤井秀一,又看了看揹着他們的安室透。
嗚哇,安室先生沉默的背影有點可怕……花田警官也是的,雖然是假情侶但是你們不是都親了嗎?
你明明喜歡安室先生的吧,爲什麼要直接把受傷的【男朋友】扔下,還當着他面約其他年輕男子回家啊?
江戶川柯南露出苦惱的表情,他不理解啊,女人心也太難懂了。
他的餘光掃到旁邊的服部平次……算了,得先把這傢伙弄走,省得他妨礙他,各種意義上的。
江戶川柯南咳了一聲把服部平次拉到一邊:“服部,你先回去,我晚點再找你!”
服部平次皺起眉,然後他看向衝矢昴和安室透。
這兩人在工藤確實不方便跟他聊組織的事,於是他點點頭:“好吧,那你回去給我打電話!”
江戶川柯南連忙點頭。
服部平次站起來說道:“既然其他人都走了,那我也該回去了。這個點剛好趕上新幹線。”
說完他摸了摸江戶川柯南的頭笑道:“下次遇到有趣的案子記得找我啊!”
“知道啦!”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
把服部平次趕走後,江戶川柯南遲疑着挪到安室透身邊:“那個,安室先生……”
我們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安室透轉過身笑道:“我在這邊還有些工作要處理暫時不能回東京,所以我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下吧?”
他看向衝矢昴表情變得冷漠:“反正你也想和這傢伙聊的吧?”
衝矢昴推了推眼鏡:“可以的話,希望順便解決早餐問題。”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你隨便在便利店買點就可以了吧,反正你也沒什麼食物審美。”
“安室君請不要因爲被甩了就遷怒他人。”衝矢昴說道。
安室透微笑:“我沒有被甩。”
江戶川柯南開始感到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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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山某安全屋。
安室透打開房門:“房間裏安裝了防竊聽的裝置,周圍也有公安的人,在這裏的談話不會被聽到。”
這是一間五十多平方的公寓,只有一張牀和一張四方桌,沒有任何藏人的地方。
房間的窗戶都被拉上窗簾,阻止了外界的窺視。
安室透率先走了進去打開了電燈的開關,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
因爲腳受傷了,他並沒有選擇席地而坐而是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跟在後面江戶川柯南有些興奮地打量着四周,這就是公安的安全屋啊!
走到最後的衝矢昴關上房門,他把手裏便利店的購物袋放在四方桌上面,袋子鬆開露出裏面的三明治和咖啡。
衝矢昴把其中一塊三明治遞給江戶川柯南:“累了一晚上了先喫點什麼吧。”
“謝謝赤井先生!”已經把安全屋掃試過一遍的江戶川柯南接過三明治,不過他還記得自己的目的。
現在可不是悠然喫早餐的時候。
他放下三明治露出嚴肅的表情:“赤井先生、降谷先生,索薩他知道了我工藤新一的身份!”
安室透呼吸一窒,果然如此。
赤井秀一敏銳地看向安室透:“降谷君好像並不怎麼意外。”
“他離開後就給我發了信息要約我談談,那個語氣有些不對勁,我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安室透冷靜地說道。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問題如此嚴重。
降谷零皺起眉,他之所以化名安室透在波洛咖啡廳打工,就是收到了組織的命令要調查清楚毛利小五郎是否會對組織不利。
這也是他可以肆無忌憚在江戶川柯南身邊參與調查案子而不被組織懷疑的原因——要讓一個正義感強的知名偵探信任自己,他自然也要展示出友好正面的形象。
貝爾摩德之前就出於私心想讓他結束對毛利小五郎的調查,但是他以有些事情想要調查清楚爲由繼續留在這裏。
現在在他掉了一段時日還沒有任何進展的情況下,索薩才接觸了江戶川柯南兩次就發現了對方的身份……
這件事要是被組織知道,要麼認爲他無能,要麼會懷疑他是故意隱瞞。
無論哪一個都對降谷零是致命的打擊。
最壞的結果就是被懷疑是臥底……安室透咬緊牙,都到了這一步了要是就這樣退出組織他怎麼也不甘心!
不,也許還有補救的機會。
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可以找貝爾摩德,畢竟那個女人曾經和他做了那樣的交易……
可惡!爲什麼偏偏是被索薩那傢伙發現!
要是其他人的話安室透可以有更好的應對方式,根本不至於走到那一步。
歸根到底還是因爲波本身份的特殊性。
他爲了更快進入組織的管理層核心最近攀上了朗姆的路子,而索薩是朗姆帶來的,朗姆對索薩的信任度遠比他要高。
更別說最近索薩出色完成了韓國的任務給組織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穫,現在他完全就是朗姆和那位先生眼中的紅人。
一個失職的情報員和一個組織紅人,組織絕對不會相信他的。
甚至索薩還會因爲輕而易舉爲組織找到工藤新一這個隱患,並且發現了一個疑似臥底的組織成員而更上一層樓。
安室透閉上眼睛,他已經能想象到索薩得意地說【我早就說他是臥底了吧】得意嘴臉。
一想到不但功虧一簣,還要成爲那傢伙的升職大禮包安室透就感到心臟發疼。
“……不過他說會爲我保守祕密。”江戶川柯南的話讓安室透睜開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說什麼?!”
江戶川柯南認真地說道:“他說我這次救了他要給我獎勵,說在電影裏無論主角救的是神明還是魔鬼都會擁有三次許願的機會,所以他也決定幫我三次。
第一次就是他不向組織告發我的身份。”
赤井秀一冷靜地說道:“他看上去並不像是那種因爲被救就會感動到做這種事的男人……而且在組織裏心慈手軟的傢伙不可能獲得代號。”
即使是臥底,爲了在組織生存也只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做事,對目標流露出同情只會招來組織的猜疑和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