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元元比較悶事兒,她在後面跟着跑上來了,直奔傅閻瑋的辦公室,興奮的連門都沒有關就闖進去了。
“夏甜,傅醫生,那證據——”
話說到一半,看到辦公室裏只有辦公桌前的傅閻瑋,她懵了。
“什麼證據?”傅閻瑋蹙眉。
“夏甜沒來找您?”蘇元元撓了撓頭,不應該呀,她追着夏甜上來的,就晚了二分鐘的電梯,難道說夏甜還沒有來?
“到底怎麼了?”事關夏甜,傅閻瑋站起來,一臉厲色。
“我們那天在庫房的時候,我給夏甜拍了一張照片,那照片剛好拍到了有人往地上倒液體的畫面,夏甜就特別興奮的跑來找你了,她說這東西就是證據!”蘇元元有些激動的解釋。
說完,蘇元元又覺得不對,夏甜人呢?
“她會不會還沒到?”
傅閻瑋往辦公室外面走去,醫院總共就這麼大的地方,夏甜每天來他辦公室好幾次,閉着眼睛都能到,怎麼可能蘇元元后來者都到了,她卻還不見蹤影呢?
走出辦公室,迎面便看到肖斌孫急匆匆的過來了。
“傅少,庫房那邊的人不肯鬆口,不過我調查到庫管跟癌症專家大夫這兩天走的挺近的,我覺得這事兒不太正常。”
那些被損壞的進口藥是專門治療癌症的。
“去調查醫院所有癌症患者的身份,給我一份。”傅閻瑋大抵明白了什麼,又添了一句,“另外調一下這層樓的監控,看夏甜去了哪裏。”
肖斌孫也覺得哪裏怪怪的,但他猜不透,只能按照傅閻瑋的吩咐去辦。
蘇元元快被嚇哭了,“傅醫生,夏甜她不會出事吧?她剛手術還沒好利索呢,你調查那癌症患者的身份幹什麼?我……我現在能做些什麼?”
“你跟我去癌症科室住院部找人。”傅閻瑋扭頭就走,蘇元元趕緊跟上,兩人直奔癌症科室的住院部。
……
病房,病牀上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躺在牀上,戴着呼吸機,臉色很憔悴。
病牀旁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個保養得當的女人,約莫三十來歲,女人一雙好看的媚眼惡狠狠的盯着夏甜。
“這位家屬,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是我老公,他身體一向很強壯,卻被癌症纏身了,我們家不缺錢,有的是錢能治他的病,可是今天早上主治醫生告訴我進口的藥物沒有了,那等於是斷了他的命,我要追究你們醫院物資不足耽誤病情的責任,主治醫生告訴我,之所以斷藥是因爲你把庫房裏的藥都打壞了,不能用了。”
夏甜嘴角抽搐兩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除了面臨賠償,還有病患家屬的追究責任?
可醫院運行一直都是有規則的,基本上新藥到了,庫存還能撐個數月不成問題,現在不過一個星期,就沒藥了?
有人在整她,並且是把她往死裏整,先是高額賠償,傅閻瑋一直壓着,他們等不及了就開始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我不管你們醫院怎麼處理,最後務必要保證我老公的生命,不然……你就是那個害死我老公的直接兇手,我會讓你一命賠一命。”女人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和語氣都十分認真。
夏甜知道,眼前的人有那個本事,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她是說不清楚的。
想了想,她拿出蘇元元的手機,“這位夫人,如果您想追究您老公被斷藥的責任,那您真的是冤枉我了,有人要陷害我,我不小心摔倒把那箱藥給扔了,爲此我還進了手術室,如果您怪我摔了藥,那現在您是不是可以怪這個害我滑到的兇手呢?”
她把手機上的照片放大,讓女人看到那隻往地上倒液體的手。
“您理智處理這件事情,我也理智跟您交談,就看最後您能不能合理的定位到底是誰的責任,然後給您老公償命了。”
這個女人雖然命人把她抓過來了,但是卻沒有對她怎麼樣,而顯然也是一個雖然有仇必報,但是很理智的人。
病房裏安靜下來,除了冰冷的器械發出‘滴滴滴’的聲音,便是外面嘈雜的環境。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在病房門口停下,也就幾秒鐘,病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傅閻瑋從門上的玻璃看到夏甜在這裏,毫不猶豫推門走了進來。
他走到夏甜面前,把夏甜擋在身後,對上女人打量的目光,“如果你老公因爲藥物的原因導致出現什麼生命危險,醫院會全權負責,請你不要私自解決。”
傅閻瑋幾乎能肯定這個女人喊夏甜過來是爲了什麼。
女人兩隻手疊放在一起,似乎是相信夏甜給出的證據,但她不接受傅閻瑋的態度,“你們兩個是夫妻吧?曾經我跟我老公也是這麼恩愛,給你們兩個小時的時間,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然後恢復給我老公的治療。”
“不用兩個小時,半個小時足夠。”傅閻瑋拉着夏甜手腕,闊步走出病房。
時間發展到今天,完全是找不到證據,如今有了證據,傅閻瑋有的是法子讓庫房那羣人開口。
出了病房以後,他鬆開夏甜的手,“你先回病房去歇着,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我想跟你一起去。”夏甜趕忙說,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庫管害她的原因。
傅閻瑋沉吟片刻,然後才答應,帶着夏甜一起去了庫房,肖斌孫早以在那裏等候多時,並且庫房所有的人都已經到場。
“副院長,庫房的損失由夏甜承擔的說明書您到現在也沒有批准,這癌症科室一個勁兒的催着管我要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庫管先發制人,看傅閻瑋跟夏甜一起過來的,心裏估摸着是實在沒有翻轉的餘地,所以要過來宣佈結果了吧?